一说容烨高烧不退,叶安袭整个人就精神了120分,睡意全无,急急忙忙的就拉着宗政贤回了容家大宅。
一脚刹车,宗政贤这边还没有熄火,那边叶安袭就冲下了车。
“你慢点,别跑!”
她这还怀着孩子,怎么还这么急躁!
宗政贤几乎立即下车,三两步就追上她,圈着她,从跑改至快步走着。
叶安袭心里急,又看宗政贤那一脸平静那样儿,就有点来气。
容烨是她儿子,也是他儿子!
叶安袭心下有些厌恶他这种淡定,遂挣脱着想要甩开他,可宗政贤却是拉的紧,牢牢的把她禁锢在他掌控的速度之下。
等三两步到了门口,叶安袭连连按着门铃,半天玉嫂也没开门,索性伸手去拉。
果然,这门没有锁。
可一拉开们,宗政贤就觉得不对劲儿,这室内也未免太黑了,四周的窗帘拉得严实,透不进来一丝光线,这可以归类为个人习惯,可这里怪就怪在,实在安静的可以。
叶安袭也觉得有点不对劲,可因为掂心儿子,就完全忽略这些。
“玉嫂~玉嫂~”
一声声唤着,却安静如旧,可下一秒,宗政贤就眼尖的看见了那窗帘下摆的不正常蠕动。
几乎是瞬间的应激反应,宗政贤圈住叶安袭的身子,把她的娇小整个裹在怀里。
砰!砰!
几记闷声,宗政贤觉得自己身上啪叽沾了了些什么,不痛不痒,叶安袭也感觉到了,把手挤出来一摸,黏黏腻腻的。
空气中都飘着甜甜的香气,这时候大厅的灯也亮了起来,男女老少,笑声此起彼伏。
叶安袭一看自己的手上和宗政贤的身上,都是奶油,在一看身后那从四面八方奔出来的人。
容爵抱着容烨,容烨手里拿着奶油枪,小脸笑的都红扑扑的,看上去健康的很,哪里有生病的样子!
容添牵着花璃不置可否、左兰兰是一副与我关的样子,玉嫂也是无奈的站在一边,脸上写着,我是下人,吓人的不是我。
砰!砰!
容烨又来了两枪。
啪叽……
这下准了,直接射在了宗政贤的头上,好在他带着帽子,帽檐拦下了大部分的,可不可避免的,还是有奶油溅到了宗政贤的脸上。
白晃晃的奶油顺着英挺的鼻梁滑下来,宗政贤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轻轻擦掉。
放炮的虽然是容烨,可装枪的摆明是容爵,不管怎么样,他不可能跟小孩子生气。
“哈哈!大怪兽!哈哈!”
见这一副滑稽的样子,小容烨乐不可支,果然像爸爸说的一样,这个东西让大怪兽都不会反击的~
可再一看妈妈那张阴沉的脸,马上就不敢笑了,下意识的回头揽住了容爵的脖子。
“搞什么?”
这摆明了是一场恶作剧,目标根本不是她,就是宗政贤,总之,很无聊,很无聊。
叶安袭一严肃,容烨马上就害怕了,懦懦的不敢去看叶安袭,最后是左兰兰在一旁开了口。
“找某些无聊的人,别跟孩子凶。”
最后还是容添走过来,错过叶安袭,直接走到宗政贤面前。
“姐夫,抱歉,我有求于人。”
一句话,字不多,意思表达很明确,容添认他是姐夫,也很愧疚,而有求于人的那个人,在这里,除了那个无聊的人,没其他的选择。
“算了。”
一句姐夫,泯恩仇,说起来惭愧,这竟是宗政贤和传说中的金小库第一次正式见面,之前都是在商场上略有耳闻,却连擦肩而过的机会都很少有。
鹰隼一般凌厉的眸子,森冷睿智的气质,那只一直没有松开那个女孩的手。
从上扫到下,宗政贤在心里赞叹,这个年轻人,前途不可限量。
也许这些年的折磨与打击对他一个男人来说,会是这一辈子最有价值的积累。
而在容添看来,其实今天在他走之前,他也想见一见这个传说中的姐夫,究竟值不值得姐姐这么扑下去,不然的话,他还准备把姐姐塞给堂兄,变态是变态了点儿,但是不置可否,对姐姐和孩子都很不错。
可就是那个未知的黑暗中,条件反射的全身护住姐姐,一个动作,他便心中有数,下意识的举动往往象征着潜意识,这个男人在全身心的保护姐姐。
虽然他现在的样子看起来身体不怎么样,可这周身的强大气场,让容添相信他有足够的能力照顾姐姐,想来,如果是在商场上,遇见这样的对手,是一件相当可怕的事情。
两军交锋,最悲催的就是没打起来。
“真无聊~我不玩了~”
一看就这么不了了之的容爵把奶油枪摔倒沙发上,一耸肩就栽到沙发上,百无聊赖的撇着嘴。
“容变态,最后一次。”
叶安袭这句话,说的其实是不要再用什么儿子生病了之类的事儿来吓她,可在此时的容爵听来,就像是他带着一家老小给宗政贤开门奶油,她不高兴了一般。
女人,重色轻一切!
虽然容爵心里明白在这女的眼里他就是他容爵,也不可能有什么别的关系,可这画的清清楚楚的感觉,他怎么这么憋闷!
再看着那个一脸严肃的宗政贤,想着之前他被他耍,叶安袭也没出声帮他说话,他就别扭,他伺候了三年的玩具,就这么免费的还给了这个男人!
把宗政贤的外套脱下来后,拿着玉嫂递过来的温湿毛巾,叶安袭小心翼翼的给宗政贤擦着脸,这举动让左兰兰侧目,容爵闹眼睛……
这女人还是叶安袭么?
“大怪兽,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受伤了。”
容烨牵着左兰兰过来,声音懦懦的,却是一副极为认真的样子。
看着这个水晶似的小奶娃子,宗政贤嘴角一扬,揉了揉他的小脸,心里却是一阵酸涩,如果是他的儿子,该有多好。
“没事,以后别吓妈妈就好。”
叶安袭很在乎他,几次三番的情绪失控,都是因为这个小鬼。
宗政贤直接抱起容烨,又爱不释手的揉了揉他的小脸,很奇怪的感觉,看着这个孩子,就舍不得那委屈的小样子。
容烨虽然是习惯了跟容爵搞怪,可骨子里却是很善良的小朋友,肉肉的小手直接去摸宗政贤泛红的皮肤,声音充满了愧疚。
“大怪兽,疼么?”
圆圆的大眼珠儿,那小鼻子小嘴儿的比例,怎么看怎么像小时候的自家,其实宗政贤反到愿意去麻醉自己,容烨就是自己的孩子。
“不疼。”
他的声音很淡却很柔,叶安袭最听得出来那话中的柔软,她没想到儿子一点都不害怕他的样子,虽然好了很多,但其实还是很狰狞。
也许她本就不该剥夺他们父子相处的时间,转过身,叶安袭真诚的道。
“谢谢。”
这话是对左兰兰说的,儿子让她教的很好,她知道这些礼貌绝对不是容爵教的出来的,对于叶安袭来说,这段时间左兰兰的确代替她做了很多。
好半晌,一直紧攥着花璃的手的容添沉声道。
“姐,我有事跟你说。”
――
几分钟后,二楼,叶安袭的房间。
有一段日子没有回来住,但所有的布局依然是没变,唯一不同的是,她的床上有一条男士的平角内裤,很明显,是容爵的。
最为尴尬的是,这条内裤,是被一直拉着叶安袭的宗政贤发现的,可想而知,脸色肯定不会好。
呃……
叶安袭还真不知道改怎么解释,容变态很喜欢趁她不在睡她房间这件事,遂,耸耸肩,挑一下眉,表达一下,她也无法控制这事儿,毕竟她人不在。
用力的揽了揽叶安袭纤瘦的肩,宗政贤的薄唇紧抿成了一条极为深邃的线。
“这间房,以后你都不许再睡。”
冷面阴沉的冰山男,全身释放着浓烈的ph小于1的物质。
“恩。”
相信有他宗政贤在,别说这间房,这个容姓的大宅,都没有她留宿的可能了吧。
叶安袭暗肘,这男人的占有欲这辈子可能是改不了了。
“咳……”
终于有人受不了这两个人的酸戏了,容添轻咳,打断了这一幕,他没有想到这个商场中让人闻风丧胆的姐夫,竟也是这么……
“小山姐,我们准备订婚。”
花璃的一句话,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就连容添都是一怔,因为从他在学校晚宴的那一天,强硬的宣布她是他未婚妻之后,她就再也没跟他说过这个话题。
之后的这几天,都是他一个人强硬的安排着一切,从早到晚寸步不离的钳制着他。
他以为这一切不过是他的强占,可从来没想过她是欣然的接受这一切,这样的响应让容添整个人激动的不知道如何表达。
是的,他不善表达,所以只是紧紧攥着花璃的手,而花璃就算指尖都已经泛白,却仍是在笑,笑的很满足。
“你老婆的手不过血了。”
难得,开口的不是叶安袭,而是宗政贤,看着这两个有故事的小孩子,那彼此互属,不离不弃,爱深入至骨髓的样子,那看上去,真的很美。
揉着花璃的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梳理骨节的纹理,容添从来就不懂得如何宠人,他只知道他只要她,这就够了。
叶安袭很高兴,虽然她知道这两个孩子走到今天是早晚的事儿,但想着这两个孩子这辈子的不容易,心里仍然是很感动。
接下来的谈话,大部分就是关于容添和花璃订婚的事儿,叶安袭当然懂,容家不是一般的家庭,以容添如今尊贵的身份娶花璃这样的一个命运残缺的孤女,这前面的路,太过于漫长。
容家的第三代里,就连容爵这样罔顾一切的人都逃避不了长辈的控制,更何况是资历尚浅,年纪尚轻的容添。
当然,容添不是一个受控制的人,可容老爷子对他有恩,他不是那种利用之后就抛弃一切的狼心狗肺的人,所以他首要的选择,就是征求他的同意。
而容爵答应帮他的,就是在他不在的日子里,帮他照顾好容氏的一切。
他们在说,宗政贤在听,这种被各种原因束缚的感情,是他们这样的家庭都无可避免的,但他很庆幸的是,他当初谄媚父辈的选择了,所以他才认识了叶安袭,才有了现在的幸福。
而关于这个小舅子,他相信他做事是有分寸的,可他毕竟还是年轻。
“我出去一下,一会回来。”
拍了拍叶安袭的肩,宗政贤起身下了楼,少顷,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张金属的卡片。
宗政贤走回来,把这张卡递给了容添,这是一张白金质地的名牌,拿在手上,很有分量,一眼就看的出来,是真的铂金,再看上面的字,赫然用中文印着三个大字。
‘海商会’。
海商会是所有新锐青年削尖了脑子想要加进去的商帮,那里面聚集的军政商界的精英,势力早已绝非成立之初的泛泛,身为商界新锐的容添,当然知道。
可姐夫怎么会有这个,谁人不知这是海商会会首的象征,莫非……
“你拿着他去北京找花新颜,提我的名字,让她在花家给她安排一个身份。”
花新颜,将军遗孀,京城军政商界的军嫂传奇,年届50,却仍风云与军政界,世人皆闻此人性格很怪,雷打不动的牛脾气。
如果能在花家给花璃弄一个身份,这样的娘家势力,容老爷子总要礼让三分,这几乎就解决了容添的最大的困扰。
“谢了,姐夫。”
困扰了容添几天的问题迎刃而解,看弟弟眉头间舒缓开来,叶安袭看向宗政贤,眼神间顾盼流转。
有一个有能力的老公,未尝不是一件美事,更何况他帮的是她的弟弟,那种夫妻合力,同心的感觉,很不一样。
总之,叶安袭很踏实,很满足,反手握住宗政贤的手,这一次,她比他握的更紧。
今天晚上,在容添和花璃去北京之前,当然要提前party庆祝一下,不过容添很无聊,这些反而都是花璃安排的。
她会的不多,也只能是简单的在家bbq,因为容添姓容,所以这个bbq理所应当的就在容家大宅的花园里。
容家大宅的花园现今很奇怪,一面像夏天,一面像秋天,夏天的是容爵特意栽种的适合秋季生长的植物,虽临近9月份,却仍是郁郁葱葱,而另一面则不同,因为那是被那次爆炸卷平的残余,玉嫂上次提过维修,可却被少爷否决了。
所以玉嫂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毕竟少爷素日对视线所及的视野要求很高。
花璃今天安排之前,忽略了一件事,就是她不知道宗政贤身体是这样的情况,并不能吃海鲜或是烧烤之类的,但临时抱佛脚又来不及,直直敲自己的头,自言自语的骂自己笨蛋。
叶安袭看她一副小女孩的样子,觉得好笑,爱情真是改变人的神器,就连经历这样痛楚的人生,还是依然能够绽放美好的生命。
“我只会做这个,你凑合吧。”
看着消失了有一会的叶安袭竟然端着一碗蛋羹出来,宗政贤很意外。
蛋羹的香气充斥着鼻端,他却没吃,而是把蛋羹的碗放到一边,看着那水葱似的手指被碗边烫的透红,拧眉。
“以后别做了。”
不会做饭就让玉嫂去帮忙,还非得自己亲自做么?
可说是说,看着那晚复制自己曾经蒸给她的那种蛋羹,宗政贤心情大好。
微风轻拂,秋夜有些凉意,滋滋的烤肉溢着香气,这院子里的几个人除了容烨都沉默的可以。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容爵,穿着一身睡衣的他,百无聊赖的插了一个鸡翅去烤,可他看着叶安袭给宗政贤端的那晚蛋羹,怎么看怎么别扭,以至于泄愤凌虐到那个鸡翅上面,也不翻,就烤一面,以至于一面黑面罗刹,一面白里透红。
妈的,想开了,和看见了怎么感觉就是不一样,真别扭!他要吃那种蛋羹,叶安袭从前可是说什么都不会给他做的,现在那个男人不用张嘴,就有的吃,真不公平!
“我开酒,谁凑摊?”
郁闷,喝酒!
“82年的fite,我报名。”
第一个张嘴凑份子的居然是叶安袭,她承认,她是馋酒的,更何况容爵藏了不少的好酒。
粉嫩的舌头无意识的舔了一圈嘴唇,那样子实在太魅惑人了,不过确实让宗政贤脸色又沉下来了。
“你怀孕了。”
晕……
对,她怀孕了,就像是被宣判了死刑,叶安袭也才想起来,对,她是不能喝酒的。
郁闷,叶安袭嘟起了嘴,烦躁的瞥了一眼怒目而视的宗政贤。
这两个人的风流暗涌可是吓坏了旁边所有的人,因为叶安袭在所有人的眼睛里都与冰山无异,可这现在……
俏皮?娇憨?
是她变了,还是因为他旁边的那个男人……
如果说每个人的额头都有三条线,那么现在整场就是除了容爵和容烨在外的4乘以3等于12条黑线……
容爵就不那么想了,他觉得他要再看下去就要掀翻了这烤盘子!
喝酒!
容添不喝,也不许花璃喝,左兰兰说要照顾容烨,所以答案是没人喝!
有什么,不就一个人喝么!大不了举杯邀明月,把酒问青天。
不过显然,月亮的酒量比较高,大家一起喝,几杯下肚,月亮还在天上好好的挂着,可地下的容爵却几乎快挂了。
这顿饭吃的容爵特别郁闷,因为大家意外的都很喜欢宗政贤,就连对他有偏见的玉嫂,都为这文质彬彬,优雅得体,张弛有度的男人赞不绝口,容烨也一直坐在他的腿上叨叨不休的。
人家一家三口团圆了不是么?
就算他蹩了那一脚,也没影响什么不是么?
宗政贤找他问过容烨的事儿,他很想知道怎么回事不是么!
容爵突然有种想要趁着酒劲,想要伟大一回的冲动,告诉他不就完了么,人家一家三口团聚了,你还是你自己有什么呢?
一个人而已,有什么呢?
妈的,一个人不一样喘气儿么!
“爸爸,站稳了,要不不带你出去了~”
天旋地转,容爵觉得眼前的儿子都像是涨成了跟自己一边高的个子一般,怎么回事,像是带了个蚊香形状的美瞳,世界都天旋地转的。
“容变态,花璃要请大家去唱ktv,你行不行,难受就在家睡觉。”
容爵喝多了,还真是让叶安袭意外,她这么多年喝酒的朋友里,只有容爵是能喝到自己的。
可叶安袭没有想通的是就不醉人,人自醉,如果你想醉,一杯,足以世界颠覆。
好半晌,容爵都不知声,不一会就奔着叶安袭的方向来了,可一堵肉墙提前扶住了他,很显然,宗政贤不会给他接近叶安袭的机会。
倚着宗政贤的身子,好半响闷闷的挤出了一句话。
“我不想一个人……”
这话一出口,叶安袭心狠狠的酸了一下,她没想到容爵的孤独感藏得会是这么深。
折腾来,折腾去,几个人最终都去了钱柜ktv,原本宗政贤建议去更高级一点的会所,却因为花璃坚持要请大家,这是她的心意,因为在日前的校园歌手比赛里,她得了奖,其中就包括钱柜的招待券。
这里是大众消费的场所,宗政贤从来没来过,在外面折腾了一天,也习惯别人看自己的视线了,其实现在想想,这样也有好处,毕竟宗政贤的脸在这个城市的某些地方,与明星无异。
“小山姐,你唱一首吧。”
花璃很热情,可宗政贤却是缩紧了圈住叶安袭身子的手臂,他还记得三年前,她唱的那首歌之后的反应。
没想到,他的紧张反而换来叶安袭的白眼儿。
“起开,我带儿子去唱歌~”
她不想永远活在过去的阴影里,也不想她们一家人的未来都夹杂着那段过去,过去的,就都过去了~
当然,这样的叶安袭很有活力,让宗政贤反而觉得很放心。
几个女人去唱k了,两个半男人在这边正襟危坐,为什么说是两个半呢?
因为容爵整个一个人,已经喝的半瘫了……
“服务员,给我来两打啤酒!”
酒加酒才叫真正的喝酒,容爵还在叫着酒,可酒保却被宗政贤的一个手势给撵了出气。
“喂!你拿走了我的玩具,还带走了我的酒,你什么意思!”
容爵完全喝高了,转身抓着宗政贤的衬衫领子,唇齿不清的说着。
轻轻一带拨开这酒鬼,宗政贤眉头一皱,并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容爵,我谢谢你照顾叶安袭。”
宗政贤不是没有心,他几次三番对容爵的忍让,也大多源于此,没有容爵,也许他今天会见不到活生生的叶安袭,虽然他称不上对他个人的喜欢,但是要就事论事。
“呵呵……谢谢……”
“哈哈……谢谢……!”
容爵已经喝得颠三倒四的,说话也是喜怒哀乐混乱的综合症,可少顷,又像是完全没事一般,表情冷静,嘴角微微扯出一个弧度。
“呵呵,待会我给你讲个故事,你会谢谢我一辈子的。”
去他妈的,一个人就一个人,死皮赖脸缠着不属于自己的是什么意思,弄的他容大少爷像借东西不还似地!
“来,我要唱歌!”
在宗政贤反应他的话的时候,容爵倏地站起身,抢了左兰兰的麦克风,自顾自的点了一首歌,选择了优先~
“容爵!你要点脸行么!”
左兰兰都气了!她给容烨点的歌,就这么活生生的被切了,这男的真讨厌!
可各种声音都被音乐覆盖过去,当悠扬温馨的节奏响起,叶安袭感受到那两股灼热的视线。
当然,是来自那个台前的酒鬼,容爵。
这一次,宗政贤也没有动,容爵的孤单,他感觉到了,就算是他的失恋,他想叶安袭也不会想让他们再补一刀。
前奏结束,容爵的声音响起,醉的深沉沙哑,却又很好听。
“他将是你的新郎
从今以后他就是你一生的伴
他的一切都将和你紧密相关
福和祸都要同当
她将是你的新娘
她是别人用心托付在你手上
你要用你一生加倍照顾对待
苦或喜都要同享
一定是特别的缘份
才可以一路走来变成了一家人
他多爱你几分
你多还他几分
找辛福的可能
从此不再是一个人
要处处时时想着念的都是我们
你付出了几分
爱就圆满了几分”
动情的一首歌结束,每个人都沉默了,容爵唱的很有感情,大家都明白这三人之间的暗流涌动。
越是没心的人,表达感情的方式越是隐晦。
而容爵的这首歌,唱的叶安袭心里很不舒服,这样的祝福像是把他自己又撇回了那个自己的日子,可这是事实,他的孤单,从来就不是她能拯救的。
而宗政贤一直深沉的看着叶安袭。
就在这歌刚唱完的时候,容爵突然一把拉起叶安袭,麦克风丢到一边,死死的圈住她的身子,低头就吻了下去。
没错,就是叶安袭的唇,狠狠的碾磨了两下。
叶安袭却并没有排斥,因为她知道,他并没有伸舌头,这是他的goodbye/kiss,对她,也是对他自己。
宗政贤这下怒了,一个箭步窜上来,容爵却放开的叶安袭,把叶安袭整个人推到他身上。
一扫玩世不恭认真的道。
“我老婆就给送你了,你要是给我磕了碰了,绝对不行!”
……
------题外话------
这歌很好听《给你们》,大家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