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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6章 怪异(1 / 1)

兰芷很孝顺,隔三差五来张府看望张老夫人,对腾儿也很有耐心总是陪他玩耍,因此腾儿非常喜欢这个表姨。若是一连几天看不到,还会哭闹着要去找她。

有兰芷这个对比在,就显得腾儿愈发不亲近嘉明郡主了。是以张老夫人和张夫人婆媳俩没少说教,认为嘉明郡主对腾儿不如兰芷上心才会如此。

嘉明郡主有苦难言,她对腾儿视如己出,只是腾儿不愿亲近她,她也没有办法。对他亲近兰芷这件事,她不是没有吃味过,不过兰芷对她这个表嫂也很敬重,让她根本讨厌不起来。

大概是天生不投缘,她不讨厌兰芷,但是两人交情也没有多深,哪怕时常见面也亲近不起来,她仅仅把兰芷当作张家的亲戚对待,做不成知己好友。

“想必张老夫人十分疼爱兰芷姑娘吧。”秦笑笑看着兰芷不俗的装扮,尤其是手腕上若隐若现的帝王绿镯子,心里生出一股怪异来。

“嗯,她八岁来到府里,一直养在祖母膝下,祖母视她为亲孙女,有什么好东西总不会忘记给她一份。”嘉明郡主淡淡的说道,没有艳羡的情绪。

秦笑笑若有所思,看着对面跟小鸭子玩的一大一小没再说什么。

两人静静地看了一会儿,见一个侍女在兰芷的暗示下,又拿出好几只毛绒绒的小鸭子,逗的腾儿咯咯直笑,抱着小鸭子不撒手,也跟着笑起来。

这时,兰芷无意中发现了她们,连忙起身隔着池水遥遥行礼:“见过郡主。”

这一站,秦笑笑看清楚了她的容貌,不是多么出挑招人眼,却是柔柔弱弱跟人一种温文无害的感觉,让人不忍心大声说话,生怕会吓到她。

这种柔弱和嘉明郡主骨子里透出来的温柔又有不同,若是一定要说出个所以然,那么一个莬丝花,需要小意呵护;一个是蒲苇草,看似柔软实则坚韧。

“表妹免礼。”嘉明郡主客气道,牵着秦笑笑的手穿过游廊来到凉亭里。

“这位就是南溟侯夫人吧?兰芷给夫人请安。”兰芷朝着秦笑笑柔柔一笑,福身行了一礼。她体态瘦削,仿若无骨,那股子柔弱似是溢了出来。

“免礼。”秦笑笑虚抬了下手,不动声色的打量她,见她画着浅淡的妆容,将有些寡淡的五官勾描的分外动人,心底的那股怪异感更深了。

嘉明郡主没有留意到她的异样,朝抱住小鸭子紧挨着兰芷的腾儿招了招手:“腾儿,到母亲这儿来,给你表嫂行礼。”

按照辈分来算,腾儿是景珩的表弟,确实该唤秦笑笑一声表嫂。

腾儿有点怕生,下意识的往兰芷身上靠,仰起头巴巴的看着她。

“腾儿乖,快叫人。”兰芷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脸上露出鼓励之色,看起来她比嘉明郡主更像腾儿的母亲。

有了她的鼓励,腾儿果然收起了胆怯,把小鸭子交给侍女,有模有样的给秦笑笑作揖行礼:“腾儿见过表嫂。”

秦笑笑含笑道:“腾儿免礼,今日表嫂给你带了份礼物,一会儿到你母亲那儿,让你母亲给你。”

腾儿眼睛一亮,巴巴的看向嘉明郡主。

嘉明郡主看着他可爱的模样,一时没忍住伸出手想摸他的发顶,却被他偏头躲了过去。

“母亲,腾儿早说过了,您不要摸腾儿的头,腾儿不喜欢!”腾儿躲在兰芷身后,原本天真的小脸上写满了不悦,似是在责怪嘉明郡主没有记住他的话。

嘉明郡主神色一黯,慢慢的收回手。

“腾儿,你怎么能这么说话?郡主是你的母亲,她喜欢你才会摸你的头。”兰芷拉过腾儿开始教导他,语气还是柔柔的毫无震慑之意。

说罢,她紧张的看向嘉明郡主,替腾儿说话:“郡主,腾儿还小不懂事,你不要怪他,等他再大点就知道你对他的好了。”

嘉明郡主勉强露出一丝笑容,摇了摇头:“腾儿是我的孩子,我岂会怪他。”说着,她对扁着嘴一脸不高兴的腾儿说道:“你来谢过表嫂,一会儿母亲让人把礼物给你送去。”

腾儿一听,这才有了好脸色,上前给秦笑笑道谢:“谢谢表嫂!”

秦笑笑看了兰芷一眼,笑眯眯的说道:“不用谢,表嫂家里还有很多好玩的小东西,腾儿想要的话,以后可以随你母亲到表姨家里来做客,表姨让你玩个够。”

腾儿正是好玩的年纪,一听这话忙不迭的说道:“嗯嗯,我要去表嫂家里玩。”

秦笑笑揉了揉他的小脑袋:“乖,表嫂等你哦,你可一定要来,不然那些好玩的小东西就要送给别人玩了。”

腾儿急了,急忙说道:“腾儿一定来,表嫂千万不要送给别人!”

“好,表嫂等着。”秦笑笑又揉了揉他的小脑瓜,见他没有一丝排斥,心里泛起了嘀咕:这小子独独不喜欢堂姨揉他的脑瓜,也真是奇了怪了。

多了秦笑笑和嘉明郡主,兰芷似乎不敢放开手脚陪腾儿和小鸭子玩,只让腾儿自己玩。

腾儿没有察觉出来,自己蹲在地上和几只小鸭子说话,时不时把小鸭子放到水里,看它们欢快的游来游去。

没过多久他就玩累了,靠在兰芷身上打起了瞌睡。

嘉明郡主本想带他回自己的院子陪他歇晌,没想到他哭闹着不肯,揪住兰芷的衣袖不松手,让兰芷陪他回张夫人的院子里睡觉。

兰芷很是愧疚,不敢抬头看嘉明郡主。

“腾儿离不得表妹,只能劳烦表妹带他回母亲的院子歇息了。”嘉明郡主忍住心头的苦涩,不好意思的对兰芷说道。

“郡主放心,我会好好陪着腾儿。”兰芷松了口气,亲自抱起了腾儿。

“麻烦表妹了。”嘉明郡主向她道谢,温柔的脸上看不出其他情绪。

兰芷连道不敢,最后在腾儿的催促下,抱着他离开了凉亭,朝着张夫人院落的方向而去。

看着渐渐远去的一大一小,听到传入耳际的欢声笑语,嘉明郡主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苦涩,实在不知道怎样才能让儿子跟自己亲近。

“兰芷姑娘去年从尼姑庵回来,她和腾儿满打满算也才认识一年罢了,腾儿竟然如此依赖她。”秦笑笑感叹道,倒不是故意扎嘉明郡主的心,她觉得腾儿对她的排斥有些莫名其妙,怀疑有人在背后挑唆腾儿。

嘉明郡主不知道她的想法,解释道:“兰芷在尼姑庵的那几年,祖母和母亲时常过去看望她。后来有了腾儿,她们会带腾儿一起去。大概投缘吧,腾儿就是喜欢她。”

“堂姨,我看腾儿不难哄,你有时间就多带他出门玩。”秦笑笑提议道,不忍心看到她付出的一腔疼爱得到的只是腾儿的厌烦。

若是真的有人在背后挑唆腾儿不与堂姨亲近,定要把这居心叵测之人揪出来才行。

“以前带腾儿出去过,只是每次带出去,腾儿不是吃坏了东西上吐下泻,就是着凉发热一病大半个月。祖母和母亲认为我看不好孩子,轻易不让我带他出门了。”

嘉明郡主自责道,眉宇间透露出几分沮丧。每次腾儿生病,她是最难过的,却不敢再带腾儿出府,怕她一个错眼,腾儿又有个好歹。

秦笑笑皱了皱眉,问道:“其他人带腾儿出府呢?”

嘉明郡主苦笑道:“其他人带腾儿出去玩,从来没有生过病。”

秦笑笑一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安慰道:“巧合罢了,这不是你的错。”

嘉明郡主叹了口气:“我也看开了,许是我们母子没有亲缘,这辈子只能挂着母子的名分。”

秦笑笑看了眼她的肚子,犹豫了一下到底问了出来:“你和堂姨夫有请太医看过吗?”

嘉明郡主明白她的意思,黯然道:“看过了,是我的身子有问题,不易身孕。”

秦笑笑眼睛一亮:“也就是说还有一丝希望?”

嘉明郡主摇了摇头:“大夫也好,太医也罢,通常不会把话说的太死。他们说我不易有孕,必定是希望渺茫,怕是一丝也无。”

秦笑笑很想告诉她万事无绝对,眼下她年纪轻轻,尚未过女子生育的最好年华,兴许哪天就有了,只是又怕她生出了希望最终又希望落空,再经受这种沉重的打击。

有些事既然成了定数,就没有一丝更改的可能。年幼时她知道了自己的能力,日日盼着爹娘能给她生个弟弟妹妹。结果这么多年过去了,弟弟妹妹的影子都没有。

万一嘉明郡主不能生育是定数,她便是有翻云覆雨的能力,也改变不了这个结果。

“笑笑,你不必为我担心。”嘉明郡主看着好友的脸色变换不停,就知道她在担心自己,心里生出一股深深的感动:“我是堂堂郡主,名下有腾儿这个嫡子,便是生不出孩子也无妨。”

秦笑笑看着温柔又坚韧的她,突然意识到是自己太狭隘了:“嗯,人生在世,过的开心就好了,咱们无力改变的事,苦恼也无用,就让它随风去吧。”

“是啊,有些事情多想无益,何不坦然接受。”嘉明郡主就是这么想的,愈发觉得交到她这个好友,是上天给她的恩赐。

两人相视而笑,彼此的情义又加深了几分。

秦笑笑一直待到申时末,回到护国公主府时,在大门口与放衙回来的景珩遇到了。

见她心情不错,景珩不自觉的笑了,牵着她的手往安意院走,听她絮絮说着今日在张府的所见所闻。

末了她满怀期待的说道:“张次辅应该是个清廉的好官,他日有机会见着了,我定要睁大眼睛仔细瞅瞅。”

景珩笑道:“每逢大年三十,宫里会宴请文武百官,到时候你就有机会见到了。”

秦笑笑一听,愈发期待:“那行,才六七个月而已,我等得及。”

到了屋子里,两人开始换衣裳。

秦笑笑不经意间提到了嘉明郡主和腾儿的事,突发奇想的说道:“鲤哥哥,不能生孩子或是生育艰难的人太多了,咱俩也不确定能不能生,要不先试试?”

景珩手一滑,腰带掉在了地上,一言难尽的看着她。

“鲤哥哥,你倒是说话呀。”秦笑笑觉得自己的担忧很有道理,实在是她的命太好了,活了十几年几乎事事顺意,谁知道老天爷赐给她一身福运的同时,是不是拿走别的东西作为交换。

“你想怎么试?若是有了身孕,你是准备把它生下来,还是要当它不存在?”景珩没有忍住,抬手敲了敲她的脑瓜,很想敲开看看里面还装着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

“也是哦,怀了就得生下来,当它不存在都不行。”秦笑笑挠了挠头,迟疑了一下还是坚持道:“要不还是试试吧,万一咱俩生不出来,也能早看大夫早治疗。”

景珩果断拒绝:“不行,我抽不出更多的精力陪你。”

明年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南下了,至少有半年时间待在南海港督促练兵和造船。府里有个大小事,他一不能及时得到消息,二不能及时赶回来,怎能放心让她独自待产。

见鲤哥哥的态度如此坚决,秦笑笑嘟囔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你时时陪着。”

景珩脸色一沉,明显不高兴了。

秦笑笑不知道哪里惹到他,怏怏的说道:“不生就不生,你别动不动就生气。”

景珩的脸色更加难看,这一次却是说出了不高兴的缘由:“你若是有我在乎你一样在乎我,就不会说出不需要我时时陪着的话。”

秦笑笑傻眼了,这逻辑也能行?

她说这话的意思,是觉得他们都是大人了,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办,不需要时时黏在一起罢了,怎么到了他这里,就变成她不在乎了?她没有不在乎啊!

她哪里知道,是她时不时的表露出来的没心没肺的样子,太容易让人患得患失了。

景珩以为自己说中了,一股郁气集结在胸口不上不下:“生孩子的事你就别想了,便是我们的身子有问题生不出来,我也不会让你现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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