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军内部不和这是沈啸天最为担心的事情,如今郑宇可以逼走白浩,难保明日不会逼走邓九宫,如此下去燕军实力将大受挫折,为了燕国考虑,沈啸天决定除掉郑宇。
康达率军返回京山,此时派出去的探马也将汉水一带消息带了回来,若不是他们跑得快,再由半个多时辰,大水以来,他的大军就要真的去喂鱼鳖了。
“这次真的好险,差一点我们回不来了。”康达心有余悸的说道。
“想不到燕军之中竟然也有如此高手,若不是暗部密探冒死将消息送出来,这次我们不但拿不下燕国,反而有可能被燕军击败。”弗兰克长吁短叹道。
“这次我们没能攻下宜城,而燕军的援军却正在朝宜城增援,我们虽然大军数量不少,但多是步卒不善于平原作战,要是我们改道走夷陵,这样我们就不担心要与燕军拼消耗了。夷陵多是山地,城与城之间相隔甚远,而且易守难攻,一旦我们再夷陵立足,就会像一颗钉子一样盯在燕国南郡之地,到时候宜城就失去了保留的意义,而我们却可以来去自由,若是时机成熟便可以一举南下江陵城,只要江陵城被我们攻占,整个南郡便会失守,这攻燕之战,我们红岩军团便是首功,从而我们再宜城的失利便不会再有人提及了。”艾伯特思之再三才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弗兰克等人再次推敲了数遍,感觉这个计划行之有效,而且不需要多少大军便能轻易攻占南郡。
最后众人商议一番决定由弗兰克率领二百万大军继续留守京山,等待姬邵鹏与雅各布大军,而艾伯特,毛晓楠以及康达率领余下的四百万大军走马玲道往夷陵进发。
四日后,当红岩军团大军前往夷陵消息传到宜城的时候,沈啸天大惊失色,若是红岩军团真的占领了夷陵十数城池,那宜城与章山的防守就如同虚设,而且江陵城防守薄弱,一旦江陵城这座南北交通枢纽被占领,整个南郡将陷入红岩军团之手。沈啸天立刻下令正从江陵城赶来的增援部队立刻回援,并且下令驻守章山的陈,梁大军回援江陵城。
在战争年代,主动进攻的一方永远占有主动权,他可以随时左右战场的动向与变化,而防守一边只能被动迎战,这也是沈啸天为什么屡屡向燕国皇帝请求主动出击的原因所在。
如今红岩军团在南郡开辟出了第二战场,沈啸天就不能不快刀斩乱麻,在姬邵鹏与雅各布大军未到之前,先解决掉驻守在京山一代的弗兰克军团,只有如此才能确保将大汉军堵在京山以北使其无法顺利接应远在夷陵之地的艾伯特军团,这样燕,陈,梁三国就有机会围歼这支进入夷陵的红岩军团,只要红岩军团被歼灭,大汉攻取燕,陈,梁三国的计划就会流产,就算大汉想再次调兵攻取燕,陈,梁三国,那个时候他们就不得不估计火焰帝国的存在。
如今战事瞬息万变,而燕国大军内的关系又是盘根错节,沈啸天早就有所耳闻,有人在陛下那里进言说自己拥兵自重,不肯服从君命,所以这才对红岩军团作战,郑宇才会被任命为四大大将军之一。
红岩军团大军往夷陵进发,宜城面临的危险就弱了许多。当晚徐永亮拿了好酒前往郑宇的大将军府痛饮,郑宇什么爱好都没有,唯独喜欢这美酒佳肴,而大军在外作战是禁止饮酒的,所以这些年郑宇早就被酒虫馋的不行了,见徐永亮提着好酒前来,虽然心中难耐酒味,但他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可大意。
“郑兄,这几日听说你四处布防甚是辛苦,今日特意带了些梁国出产的大碗酒来犒劳犒劳你。”徐永亮将手里的酒往大堂桌子上一放,随手就打开了封泥,一股醇香就飘了出来,馋的郑宇直吞口水。
“大碗一品香。”郑宇立刻从酒味就分辨出了酒名,这一品香不但在燕,陈,梁三国有名,以前每年都要向大华皇室进贡此酒,这可以说是整个紫恒大陆最为有名的名酒之一了。
“这,大军在外饮酒似乎不妥吧?”郑宇既想喝酒又不想但这个罪名,所以这才试探的问道。
“大帅去了随县,没有三五日是回不来的。如果郑兄愿意,那这一坛酒就留着待我们击败了大汉军之日,再拿出来痛饮一番也可。”徐永亮早就从郑宇那痴迷的眼中看到了希望。
“好,我们就等凯旋之日一起痛饮三百杯。”郑宇也是豪爽的答应了。待与徐永亮一番闲聊之后,郑宇立刻派心腹四处打探了一下,大帅沈啸天的确昨日一大早去了随县,至今未归。郑宇闻言,这心里就更难受了。
常言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么一坛好酒放在自己眼皮底下,就像给一个好色之徒送去了一个身披轻纱的绝色美人一般,想要让他没点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晚上,郑宇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最后自己说服自己只喝一小碗,所以郑宇起身来到自己卧室外,开始一小碗接着一小碗的喝了起来。这一品香还有另一种名字,叫做三日醉。只要一连喝上十八杯,就会大醉三日。
原本郑宇只想稍微喝几杯,谁承想这酒瘾一上来,自己就管不住自己了,一会功夫这一坛一品香便被郑宇喝了个精光。当初徐永亮为了搞到这一坛一品香可是费了牛劲了,如今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郑宇最后还是上当了。
次日一早,沈啸天突然从随县带着白浩返回了宜城,上午便擂鼓聚将,数十名将军悉数到场,唯有大将军郑宇迟迟未到,沈啸天脸色一沉,立刻命令大帅府亲卫前去传唤,最后竟然是被抬着来到小校场。
“回禀大帅,大将军郑宇酒醉未醒,末将只能将他抬了过来,而且末将在大将军身上还发现了一封书信,请大帅过目。”大帅府亲卫统领立刻将一封书信呈了上来,沈啸天看罢书信顿时大怒不止。
“好你个郑宇,本帅待你不薄,陛下对你又是如此器重,今日擂鼓聚将你竟然大醉不来。军长史何在?”沈啸天显然是动了杀机。
“军长史见过大帅。”一名非武将着装的汉子上前施礼。
“战时饮酒,耽误点卯,依军法该当如何?”沈啸天问道。
“战时饮酒,耽误点卯,依军法该当斩首示众,首级悬挂在辕门三日。”军长史立刻干脆利落的回答道。
“来呀,将郑宇推出去斩了,首级悬于西门示众,若有人再敢犯我军纪,他就是榜样。”沈啸天黑着脸下令,大帅府亲卫哗啦往上一冲就要将郑宇拿下,谁知众将之中走出一名师团长上前施礼为郑宇求情:“请大帅开恩,大战在即先斩大将于我军士气不利,不若让大将军戴罪立功,到时大将军必定身先士卒,同时也会感念大帅活命之恩。”
“李宵,你敢非议大帅的决定?”徐永亮怒目而视道,这李宵原本就是郑宇的心腹,此时站出来为郑宇求情那些事理所当然之事。
“那请问大将军,郑将军为何会大醉不醒?这酒又是从何而来?”李宵针锋相对,毫不示弱。
“这酒是本将军所送,是为了在凯旋之日与众位将军痛饮祝贺之酒。”徐永亮知道自己送酒的事情时瞒不住的,所以他也不打算隐瞒。
“众所周知,郑将军嗜酒如命,大将军将酒送往郑将军之处,这又是何等用意?”李宵反问道。
“呵呵,照李将军这话,是不是大汉攻我燕国,是因为我们燕国不应该存在呢?酒是本将军送去的,可是本将军没有逼着郑将军去饮酒呀。”徐永亮冷笑道。
“请问军长史,军中私藏酒类又当如何?”李宵转身问军长史。
“军中私藏酒类,依军法理应杖责五十。”军长史话音刚落,沈啸天便一派帅案大声下令道:“来呀,请徐大将军下去。”
沈啸天这明显就是要以徐永亮的五十军棍来换取郑宇的人头,现在既然大帅已经下令杖责徐永亮,那郑宇的人头势必难保。
“大帅,郑将军是皇室宗亲,是不是派人押送回京交由陛下裁决较为妥当?”李宵再次进言。
“李宵,难道你认为本帅当不得这大帅之职吗?”沈啸天意味深长的问道,语气之中满含杀意。
“末将不敢。”李宵见沈啸天对自己动了杀意,吓得他赶紧退了回去,之后亲卫抬着大醉不醒的郑宇去了外面,不久郑宇的人头就被悬挂在了西门城外,可怜郑宇稀里糊涂的就成了刀下鬼,到死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大家是否觉得本帅太无情了?”沈啸天见众将脸色都有担忧之色,这才慢悠悠的问道。
“末将等不敢。”众将纷纷施礼,口称不敢。
“来人,将此信于众将军预览一番。”沈啸天将从郑宇身上搜出来的书信交给亲卫统领,亲卫统领便一一那道众将军面前让他们预览过目,原来这封书信是郑宇暗通红岩军团的迷信,而且字迹与郑宇的字迹是一模一样,再加上如今郑宇已经被斩,也就无人再质疑这封书信了。
既然郑宇已除,那接下来沈啸天便与众位将军商议如何进攻京山的计划,而李宵则在心中暗暗后悔自己投错了主子,如今郑宇都被斩了,要是自己一个不好很可能成为第二个郑宇,再加上自己得罪了大将军徐永亮,看来这燕国自己是呆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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