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汐颜回到炎府中后,也顾不得回自己院中去歇一口气,而是径直往罗氏所在的正房的大院儿而去。那时节,罗氏和焦姨娘吃过晌午饭后正在小花厅中吃茶说些闲话。听外头丫头进来禀告说,“少夫人从宫中回来了,此刻进了院子往小花厅中来。”
罗氏便说:“知道了。”
不一时便听见外头门帘子一响,有丫头在门口道福,随后只见慕汐颜兴冲冲地走了进来,走到罗氏和焦姨娘跟前向两人蹲身行了礼。罗氏忙叫起,叫她坐下说话,然后问她,“此番去宫中见了皇帝陛下,一切可还顺遂,皇帝陛下可叮嘱了什么事没有?”
汐颜直起身来后,不及坐下便满面激动之色地对罗氏道:“婆婆,这一回进宫见了皇帝陛下,她赐了张真人炼制的神药给我……”
“神药?”罗氏和焦姨娘听见她如此说,俱都吃惊,望着汐颜问:“那有何用?”
于是汐颜便把这神药的功用和皇帝所嘱咐的话都对罗氏和焦姨娘说了一遍。罗氏和焦姨娘一时不免被震惊到,怔愣了好一会儿,才听罗氏率先结结巴巴地问:“媳妇儿……你说得可是真的?”
汐颜笑着答:“自然是真的,皇帝对我说,她已和德妃试了药,说下月便应有好消息呢。”
“这,这真是太好了!”罗氏激动得眼中都包了泪,两手合十连连向天而拜,口中称谢诸天神佛。谢了菩萨,又谢张真人,说他道法通神,最后谢皇帝圣恩浩荡,竟赐了这神药给自己媳妇儿,让炎家有了后。在她身旁的焦姨娘也是高兴得嘴都合不拢,在一旁附和罗氏,说:“夫人,咱们以后得把这京城里的道观都去烧一遍香,感谢老神仙所在的道门啊。”
“这是自然,要是媳妇儿真怀上了,我便把这京城里的道观都拜一遍,多多施舍香油钱。”罗氏喜笑颜开道。
随后汐颜又把自己手里一直捏着的那荷包打开,从中将那玉盒拿出来给罗氏和焦姨娘看,说里面装着由张真人炼制,皇帝陛下所赐的那神药。说完,便小心翼翼地将那玉盒子打开,让罗氏和焦姨娘看那丹药。两人屏住呼吸盯着那玉盒中的丹药看了一会儿,罗氏便让汐颜快将盒子盖上,说这药以后切不可再拿出来给人看,免得敞了药气,而且让汐颜拿回房去藏好放箱子里,拿锁来锁上。
听了婆婆的话,汐颜也觉得在理,便说:“那我这就回房去锁好。”
罗氏让她快回去,并说今日之事,除了三人,还有炎无忧知道外,切不可透露出去,要等慕汐颜怀上了才可以让外头人知道。这样才不会折损了孙女儿的福气。
慕汐颜答应了,便转身往外走。罗氏想一想不放心,便说要陪她回院子去,焦姨娘自然也陪着去。于是罗氏和焦姨娘陪在慕汐颜左右,丫头婆子也不带一个,往连理院中去。进入连理院汐颜和无忧的卧房后,罗氏便亲自去帮慕汐颜找出几个大小不一的箱子,将这些箱子的东西都倒出来,将那装了丹药的羊脂玉的玉盒子装到最小的箱子里,上了锁后。又将这小箱子装入大些的箱子里,再上锁。如此五六个箱子套起来。最后将那钥匙交到慕汐颜手中道:“媳妇儿,务必将这钥匙随时带在身上,不可离身片刻。切记!”
“好,婆婆,你放心,我定将这钥匙放在身边,绝不离身。。”汐颜答应,她也知道这药可是等同于自己和无忧的孩儿,万万不能有一点儿闪失的。接下来罗氏便说:“自明日起,你和无忧就分房睡,我去请京城中最有名的郎中来开些药食同源的方子给你们补气血和补身子,等你们两人身子都好了,就服老神仙的药,好怀我们炎家的孙女儿。”
汐颜听见婆婆说又要分房,不免莞尔,但她也知道这是婆婆在为自己和无忧打算,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应了。
至晚间炎无忧散衙回来后,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晚饭,汐颜便悄悄地把这事和她说了,炎无忧听后自然是喜不自胜。罗氏又把交待汐颜的事同时也交待给了炎无忧。
炎无忧和汐颜一样,听到自己娘亲又要自己和汐颜分房睡,自然是有些小小的不愿意。但后来想到这对于将来自己和汐颜的孩儿有好处,便也答应了。吃完饭喝了茶,汐颜和炎无忧回房,便把那皇帝所赐的药又拿出来给炎无忧看,炎无忧见竟然用那么多个箱子装着,不免笑自己娘亲和慕汐颜太小心了。汐颜瞪她道:“你知道什么?这药就等同于我们的孩儿,岂能轻慢对之。”
“是,娘子说得是,我也这么想……”炎无忧忙笑着附和。待看了那药后,自然是对那张真人大加称赞一番,又感激皇帝的恩情,说这一生要为大周的社稷鞠躬尽瘁,才能报答皇帝一二。
汐颜将药收起后,便和炎无忧洗漱了,上床歇息。炎无忧因想着明日起就要和汐颜分房睡,再加上今日心情很是不错,便想和她欢好。谁知汐颜却不同意,说:“婆婆说了,我们两个需得在这事情上忌着点儿,等……等那一日……”
炎无忧闻言无法,只得依她。将自己的那种心思收起,两人相拥入睡。
第二日起来,果然罗氏便吩咐了人来收拾了炎无忧的一些随身衣物,让她到正房大院儿的东厢房中去住。接着又请了京城中有名的郎中上门儿为两人诊脉,开些补气血的方子。罗氏又叫厨房中给两人煲补身子的汤,天天进补。如此一月多,直到郎中来瞧了,说两人的身子气血补得差不多了,罗氏才让两人停了药。又等到汐颜行经前七日,一切都准备好了,挑了吉时,罗氏将炎无忧亲自送到汐颜房中,方才笑着离去。
近两月没有和汐颜同房,没有挨着她身子,炎无忧等自己娘亲一走,即刻去将门阖上,回来就拥着汐颜往床榻上推,迫不及待地伸手去解汐颜领口的盘扣。汐颜一闻到她衣上的梅花熏香混和着她的气息的味道,身子早软了一半,便由着她动作。
“汐颜……我好想你……”炎无忧一边呢喃着,一面去亲吻啜吸汐颜脸恻耳畔肌肤,激得汐颜身子阵阵发麻。只觉汐颜发肤间的体香强烈地诱惑着自己,炎无忧略带些粗野地将汐颜身上的衣衫褪去,按倒在床榻上。眼前的慕汐颜只着一件大红色绣着鸳鸯戏水的肚兜,忖得她的肌肤更加如雪般白,加上她害羞而飞上脸颊的霞红,让炎无忧激动无比,那欲|火更是熊熊燃烧起来。
“无忧,我也想你……”汐颜娇媚得轻声道,伸出手揽住她脖子将她拉下来,两人火热相吻。在和汐颜小舌缠裹间,炎无忧的手早探进了她肚兜中,揉捏着胸口那两团饱满,使得汐颜鼻中不断发出娇声。
……将汐颜扶起,两人面对面坐着,炎无忧搂住她纤细的腰肢,低头去品咂她高耸上的嫣红,舌头或卷或吸……汐颜抱着炎无忧的头,将自己那极度敏感和需要她宠爱的雪峰往她口中送,只觉她的吸吮和轻轻啮咬让自己舒服得发抖。从胸口传来的麻痒和酥麻使得她背脊上阵阵过电,小腹阵阵收紧,那一处湿意渐重,忍不住发出难耐呻|吟……
炎无忧慢慢将汐颜放倒,从枕边早放好的一个玉盒中,拿出一颗朱红色的丹药放入汐颜口中,又将那颗鹅黄色的丹药放入自己口中,两人深情凝注彼此。将汐颜白皙纤巧的一双玉足放在肩头,炎无忧压下去,并指进入她泥泞无比的桃源……
先是轻而浅的律动,渐次重而深,急而快。汐颜受不住的从鼻中逸出了哭泣似的娇吟……炎无忧知道她即将登顶,便伸出另一只手按住她前头的小豆子轻轻揉搓,另一只手加快了动作……
汐颜只觉自己紧紧咬住了她手指,随后一阵烟火般爆开的快感将她推上了峰顶。
“啊!”汐颜含混的高声呻|吟出声。炎无忧俯□来,深深去吻她。两人都是好一阵颤栗,汐颜张口将炎无忧口中的元津咽下。将身上之人紧紧得抱住。
炎无忧趴在汐颜身上等她浪潮过去,便马上从她身上下来,然后撑起一只手臂看着汐颜。汐颜睁开眼时,就见到炎无忧睁大眼用一种十分希冀的眼神看着她,然后问:“娘子,你觉得怎么样?”
汐颜知道她这一回并不是象以前那样问得是自己欢爱的感觉,而是问得自己的肚子。还别说,方才她登顶之时,和炎无忧深深相吻,吞下她和自己混合的元津时,腹下好一阵暖意融融的感觉,于是便说:“挺好的,我觉得好像肚子里暖了一下。”
于是炎无忧就伸出一只手去轻轻放下汐颜平坦的小腹,摩挲了几下。汐颜笑起来,“这会儿你摸什么,还早着呢……”
炎无忧头一次傻傻地一笑,道:“我方才好像已经感觉到我们的女儿在你肚子里安家了。”
汐颜伸出手指在她额头轻轻一戳,取笑她,“我们大周最最聪明的女状元也有犯傻的时候。”
炎无忧躺下,一伸手将汐颜拥进怀中,紧紧地抱着柔声道:“遇上你,我心甘情愿地变傻。以后,我想我也会在我们的孩儿跟前犯傻……”
说到这里,两人都呵呵笑起来,对未来充满了无限的憧憬。转眼又是一个多月过去,差不多四月底五月初的时候,因为汐颜这一月的葵水未至,炎无忧,罗氏,焦姨娘都暗暗期盼起来。为免差错,所以又过了半个月汐颜仍然没有来葵水,罗氏方命人去京城医馆里请了有名的专给妇人瞧病的郎中来诊脉。那郎中来至慕汐颜房中,丫头们放下帐幔,又在她手上搭上绢子。那郎中坐下后,两边儿手都诊了脉,约有小半个时辰后,郎中站起来乐呵呵地向罗氏道贺说:“少夫人已然有孕在身,如今是双身子的人了。真是可喜可贺!”
罗氏惊喜问道:“先生此话当真?”
郎中道:“自然是真的,我行医三十年,这有孕无孕焉会有错?夫人放心好了!”
罗氏哈哈大笑起来,谢了郎中,命管家将诊金加倍,送他出府。
一旁的炎无忧早激动得无法自抑,等那郎中一出屋子,即刻奔到汐颜躺着的榻前坐下,将她一把拉起,看着她无比欢喜地喊起来,“娘子,你怀上了,我们有自己的孩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