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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第一百一十一回(1 / 1)

潘玉茹话音刚落,只见那一树开了极盛梅花的梅枝一动,从那树后走出一个人来,那人走前两步在春信亭下躬身向两人长揖一礼,嘴中道:“小可杜安适惊吓到两位小娘子,还请恕罪。”

躲在赵天福身后的潘玉茹一听便看着那人喃声道:“杜安适?难不成你便是杜婕妤之弟,今年科举的头名状元?”

那人直起身来仰面看向春信亭中的赵天福和潘玉茹谦逊的笑道:“正是在下。”

潘玉茹闻言雀跃起来,从赵天福身后绕到她身前看着春信亭下的杜安适道:“委实不曾想到竟真是状元公,状元公好雅兴,也来这春信亭赏梅。”

杜安适笑:“不如两位,捷足先登了化神戒。小可才将在凌穹宫中饮宴也觉无聊,知这春信园中之梅乃是天下无双,故此附庸风雅,来此走走,不曾想碰到两位小娘子。又听到乐平县主吟诗,一时心痒,便脱口而出,惊吓到了两位,委实是小可唐突了,还请两位恕我则个。”

话毕,重又躬身下去一礼。

赵天福见这杜安适容貌温润如玉,举手投足间一派儒雅斯文,况说话也极有礼,心中倒不烦他,便对他淡淡道:“不妨事,杜官人请起罢。”

因这里来了生人,又是男子。赵天福便觉在这春信亭无法再赏梅了,因此偷偷拉了拉表妹潘玉茹的手,侧头过去在她耳边低声道:“表妹,我每已出来好一会儿了,我怕等一下姑姑四处找你不着,家去又罚你不许你出来玩。”

潘玉茹听表姐这么一说不由得暗自吐了吐舌头道:“那,表姐,我每这便快些回去罢。”因上次她私自在玉虚观留下照顾赵天福一夜,被五哥五嫂接回去后,娘亲好一番责骂,又罚了她十几天不许出门儿,弄得她知道表姐病愈回宅也不能去探望,好不焦躁。如今听赵天福这么一说,自然是心有余悸,故忙忙的想离了这里回崇明宫去。

两人牵了手从那春信亭上下来,朝站在亭下不远处的杜安适微微颔首示意,潘玉茹招呼了一句:“状元公,我每这便回去了,你且在此好生赏梅罢。”

杜安适也知两人是因为他来了,故觉着尴尬回避,心中倒有些不好意思便忙又躬身下去一礼道:“雪地上滑,两位小娘子仔细些,小可恭送两位……”

赵天福不语,只管拉了潘玉茹一径往前,潘玉茹却回头应了杜安适一声“嗯”。

杜安适直起身子来,见两人身影隐入了梅林之中,方转过身来缓步往春信亭上走去。到得亭中四面一看,梅似烟霞,冷月流霜,所站之处犹有佳人淡淡粉香,不由得吟道:“旧时月色,算几番照我,梅边吹笛。唤起玉人,不管清寒与攀摘……”

又赏玩了一会,方下得春信亭来,往凌穹宫去。那时,皇帝赵构赐与朝中重臣的筵席已结束。杜安适与其父杜茂却因内侍传旨留了下来。原来今日册封杜婕妤,赵构高兴,特意传旨他父子两个与杜婕妤见上一面。

父子二人在宫中内侍的引领下去仁明殿参见了杜婕妤。杜婕妤叫内侍与两人赐座奉茶。说话中,杜安适便说到了才将在春信亭里偶遇了乐平县主和吴国长公主独女之事,又说到和乐平县主续诗一事,最后不免赞道:“委实想不到那乐平县主容貌颇美,还精于诗词一道。”

杜婕妤听了不免笑:“安适可是对她有意了?”

杜安适脸一红道:“姐姐说笑了。”

杜婕妤却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最后方嘴角含笑道:“自打小你想个甚么,我这做姐姐的未有不知的。话说回来,如今你高中魁元,正青春年少,又容姿甚美,也配得起她。你若真有意,我便趁官家高兴时与他提一提。那乐平县主今年十八,过了年,官家定是要为她赐婚的。你与她年纪相当,容貌想配,若能成就这番姻缘也委实是一桩美事哩。”

在一旁的杜茂听了将手中茶盏放下,转脸看向坐在自己身边儿的杜安适道:“孩儿,可真有你姐姐说得那意思么?若真有,便让你姐姐真个去官家那里提一提。”

杜安适低下头去只管喝茶,见爹爹和姐姐盯着自己等下文,良久方含混应了声“嗯”。

“哈哈,如此甚好。万不曾想到今日你进宫来红鸾星动,却有这姻缘。”杜茂抚掌一笑。

杜婕妤也呵呵笑出了声,最后道:“安适,且回去静待佳音,姐姐定当为你玉成此事。”

“那小弟在此多谢姐姐了。”杜安适手中端着茶盏向其姐颔首示意。

一家人俱都笑了起来红楼之将军全文。

却说赵天福拉着潘玉茹出了春信园一路跑回了崇明宫,那时筵席将散,两人好歹没有迟了,只是潘玉茹免不了又被吴国长公主说了几句,她撒娇说几句软话也就过了。待宫中赐宴完毕,各自归家不提。

转眼已进腊月,赵天福上的那道奏折官家也已批复,准了她所奏,正月前将两位姐妹送出宅去待嫁,沈氏相陪。

自得了官家的批复,赵天福除了每日随中使董宣学些皇家礼仪的课业外,整日便是陪着沈氏等人说笑玩乐。

十二月十九,潘玉茹到赵天福宅里来玩。两人说话间,潘玉茹说道:“后日十二月廿一是我娘亲的生辰,你到时候早些过宅子那边儿来吃酒,我每一处好生玩一玩。”

赵天福笑她:“这天寒地冻,有甚好玩的?后面花园里只梅花开着,池子里的水都结了冰,既划不了船也钓不了鱼,难不成你想把那冰凿开两个窟窿去摸鱼儿么?”

潘玉茹卖起关子道:“自是不这么玩,你到时候来了便知。”

赵天福也好奇她到底打甚么主意,便爽快应她:“好,那后日我便早一日来寻你,看你这丫头到底玩什么稀奇的东西。”

“表姐,明日你陪我一起去玉虚观找姑姑为我娘生辰斋醮祈福可好?往年我都是在娘亲生辰头一日去姑姑那里为她祈福的。”潘玉茹玩了一会儿又向她随意说道。

赵天福有些犹豫道:“我只怕姑姑不喜欢我……”

潘玉茹却不以为意道:“表姐你只管陪我去,再有姑姑头里救了你一命哩,你只嘴头子上说谢,还未买个甚东西去谢她。”

“姑姑是出家修道之人,她岂会要甚么俗世之物?”赵天福摇头道。

潘玉茹却说:“这年节下,我想你买些好茶叶,好香料去谢她,她是喜欢的罢。”

这话倒让赵天福喜欢,便忙说:“那我待会儿将宫中赏赐的好茶叶香料拾掇些出来,明日随你一起去玉虚观中谢她。”

两人商议好了,潘玉茹在宅子里到晚间与赵天福和沈氏等人吃了晚饭,方回宅去。

第二日起来,家中内侍驾了马车,赵天福带了送与妙远的礼物,与潘玉茹一起往玉虚观中去。到了屏山脚下,内侍停了马车,赵天福提了礼盒下车来与潘玉茹一起携手踏上屏山的山道,往山顶的玉虚观中去。

到了玉虚观中,小道姑近前来迎着两人却说:“真人前日着了风寒一病不起,怕不能为施主斋醮祈福了。”

“姑姑病了?”赵天福和潘玉茹闻言两人互看对方一眼,俱都有些吃惊。

潘玉茹微有些失望得道:“那我每年为娘亲生辰请姑姑斋醮祈福,今年是不行了。”

在一旁的赵天福却拉拉她袖子道:“表妹,你只要心诚,为你娘亲烧一柱香也是一样,天上的神仙每定能知道你这心意,那赐予你娘亲的福寿断不会少。”

赵天福的话潘玉茹是句句听得,因此她这么一说,潘玉茹便立刻对小道姑敬真道:“那便劳烦小师傅先带我每去瞧我姑姑,瞧了她病,我再出来替我娘亲烧香祈福不迟。”

敬真应了便将两人引着往后面妙远房中去。

进得房中,赵天福便闻到除了那熟悉的檀香味外,还有一股子药味。

将手中的礼盒往屋中的桌子上一放,赵天福和潘玉茹走到床榻前,敬真将床帐用帐钩挑起,对躺在床榻上闭眸躺着的妙远轻声喊了声:“真人,你的两位侄女儿来瞧你了……”

妙远这两日心情不郁着了风寒,发了两日热,身子发软,头发昏,正在床上躺着昏睡,耳中听得小道姑敬真说“两位侄女儿”,心中忽地一窒,随后费力睁开眼来,见床榻前果真站着潘玉茹和那冤家僵尸问道。

“你每怎的来了?”妙远有些虚弱的问,一面问一面挣扎着想坐起来。赵天福方欲上前搭一把手,哪知敬真比她更快一步,上前将妙远扶了起来,在身后垫了个靠枕给她靠在床头。

见姑姑一脸病容,面色苍白憔悴,青丝散落的粘在有些薄汗的额间,赵天福禁不住心中酸涩心痛无比,但面上又不敢显现出来的。便强自忍着,微红了眼圈道:“姑姑,这是怎的了?为何病得恁重?”

潘玉茹一歪身坐在妙远的床榻边道:“姑姑定是忘了,明日十二月廿一是我娘亲的生辰,每年在我娘亲生辰头一日我都要到你这观中来请姑姑为她斋醮祈福的。”

妙远勉力一笑道:“瞧我这两日病得连表姐的生辰都忘了,今年我是不能替她斋醮祈福了,还请玉茹替你娘亲去别处做法祈福罢。”

潘玉茹摆摆手笑道:“这却不用姑姑费心了,才将表姐说只要心诚,为我娘亲上柱香也是一样,故此我瞧了姑姑待会便去外面三清殿中为我娘亲烧一柱香祈福。”

“哦,福儿所说不错……”妙远赞同道,复又将眼光扫了一眼她,见她微有些紧张的绷着身子,眼中俱是关切之色的望着自己,又有些痴痴呆呆的模样。心中不由得微悸,偏过头去咳嗽了两声。

不曾想妙远这一咳,倒将赵天福惊醒过来,想是才将自己只顾望着姑姑,傻傻的样子被姑姑瞧了不喜,故咳嗽提醒自己。这么一想,不由得有些羞意上脸,微微在脸颊上现出了些绯红色。于是便没话找话道:“姑姑,头里你替我治病,救我一命,表妹说我只嘴头上谢你不实诚,此番……此番趁着表妹来替她娘亲斋醮祈福,我随她一起来,送你些官家御赐的茶叶和香料,福儿想你是出家之人,那些俗气的物事你也看不上,因此带了这些东西来送与姑姑。”

话毕,便忙去桌子上将那御赐的茶叶和香料拿来与妙远看。妙远看了看,微笑着点了点头。

趁着赵天福凑过来与自己看她带来的礼盒,妙远趁机打量她一番,看她羞意上脸,脸颊上微有绯红,又没话找话的说了这许多话,便明白她对自己仍是不曾断了念想。心中即刻觉着松了些,脸上那病色都退下去一分。

略将自己心中的起伏压下去些,妙远看着赵天福微微一笑道:“福儿有心了,多谢你思虑得当,你此番送来的东西,姑姑极喜欢。”

得了姑姑这句话,赵天福委实觉着自己欢喜得不知怎么说好,只差在她跟前蹦起来了,面上绽开堪比六月艳阳般的笑,眸子闪亮,咧开嘴呵呵只管傻笑。

三人说了一会儿话,便听得潘玉茹说:“姑姑,表姐,我这便去为我娘烧香祈福去。”又转脸对赵天福说:“表姐,你便在这里陪姑姑,待我去前面三清殿中为我娘亲烧了香便回来寻你。”

赵天福闻言点了点头道:“你去罢,我在姑姑这里等你。”

一旁伺候的小道姑敬真便上前来请潘玉茹随她一起去前面三清殿中。待两人走出去后,房中只剩下赵天福和妙远时,却一时寂寂,两人都有些赧然,不敢看对方。良久还是赵天福嗫嚅着说了一句话:“姑姑,你口渴不,可要喝水?福儿去与你端水来……”

话毕便转身欲往那桌旁去拿茶盏,谁料妙远却在她身后低低喊了声:“福儿,你别走……”

赵天福听姑姑这一句话里满是些依恋不舍之情,不由得赫然转身,往床榻上躺着的她看过去,只见得她痴痴望向自己的美眸中微有晶莹在旋转,绝美的玉颜上因了那病中的苍白而越发楚楚可怜,看得人心颤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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