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一进邹熙芸的闺阁,就被虞美人宝剑架住了脖子,)贴着颈脖处的肌肤,漫开一阵直沁骨子里的寒凉。
兵刃加身,贴着颈脖下的大动脉,轻轻一划,管叫血溅五步,横尸当场。
这是何等的危机,但是四哥竟然笑了。
“好芸芸,你这是做什么?拿剑架着老公脖子,不怕天打雷劈呀。”
“唰啦——”他才说完,虞美人青峰疾颤,剑芒倏地一掠,明明锋刃还架在脖子上,鬓边几缕发丝生生被劲气削了下来!
手握“虞美人”当然是邹熙芸,不同于袭驾那天换上白衣、扮作神仙姐姐引走禁军,这一次她是真实身份——神仙姐姐的师妹出现,配合庞演了一场忠心钦差、义勇家丁遭反贼行刺的好戏,顺便给赵世清也安上了一个抄家诛族的罪名。
但是为什么,如此完美设计、完美实施的行动,事后邹熙芸竟这样对待庞!
“你明明说的,要我配合你演一场戏,把私通反贼的罪名栽赃给赵世清,在杨排风面前撇清你和我们勾结的嫌疑……”邹熙芸咬着粉唇,狠狠瞪着他,眼中闪着难以平息的恨意,“我完完全全照你说的做了,赵世清暗中招募杀手要取你性命,我派手下假装成江湖中的职业杀手和他联络,收了他的钱,唆使他派府中侍卫和我的人一起在知味观行刺,甚至为了让杨排风断定行刺的是南唐反贼,我还亲自出手,和她拼个你死我活!”
“但是为什么!”她跨前一步,宝剑由脖颈处滑下,顶住了庞的胸膛,娇柔婉转的喉音骤然转冷,挟着恨不得一剑捅下去、当场把他刺死的凛凛怒意,“为什么你事先不告诉我附近有禁军埋伏,为什么不说你和龙五会大开杀戒,除了我见势不妙,及时退走,其他的弟兄都被你……被你杀得尽绝!”
时值夏夜,邹熙芸穿了一袭提花绢衫,璎珞薄纱里酥胸半掩,隐约透着柔腻的雪白肩颈,水绸长裙直曳至地,纤秀的藕臂精致无暇,皓腕支着“虞美人”宝剑,荧荧剑光被窗外匀入的月芒清辉一衬,上彻云霄,下映庭寰,即有少女青春妙龄之姿,又把江南佳丽柔润如水的风情展露到了极致。
她眼中浸着怒意,明媚如星月的翦水瞳眸冷冷睇着庞,剑锋透出的杀气寒冽的令人屏息,却怎都掩不住她那与月色相溶的一身惊艳!
以庞地见惯美女。这时亦险些露出迷醉地表情。赶紧咳嗽两声。慑定心神。抬眼迎上邹熙芸愤愤不平质问眼神。俊秀地脸上扬起淡淡轻笑。
“你带去了几个人?”
“五个。”
“知道活口有几个么?”
邹熙芸愣了一下。摇头。
“六个。除了一个用来坐实赵世清罪名地楚王府内院侍卫副统领。你带去地手下全都好好地活着。”
“真……真的么?”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庞温柔一笑。
邹熙芸这才吁出口气,抵住他胸口慢慢放下来。
危机解除,庞马上厚颜挨过去,嘻嘻笑着一把揽向她的纤腰:“好芸,你听我说,其实呢……”
“唰啦——”眼前复又青芒一闪,“虞美人”抵住了手掌,不是四哥收的快,这一下五根指头笃定没了。
邹熙芸似是又想起了什么,眼中复现敌意,怒道:“他们落在殿帅府手里,和死有什么区别。不,被生擒活捉,只会更惨!你们这些可恶的宋狗,一定会严刑逼供,用尽手段折磨,叫我们的兄弟生不如死!”
她怒目低斥,连有过n次肌肤之亲的庞都一块骂进去了,四哥却一派悠哉,淡笑道:“你说得对,死人是你这些被抓的弟兄确实不同,死人没得救了,而他们,我只要略施小计,就能让他们从大牢出来。”
邹熙芸一万个不信他有这样大能耐,怒道:“你说的好听,既然能救,当初何必又何必安排禁军埋伏,把他们抓起来,就为了自己领功,为了升官发财么!”
“喂喂喂,我在你眼中就是一个想立功、想升官发财,想到连自己娘子都出卖的无情无义的臭家丁?”四哥很生气,为了表示问心无愧,胸膛顶着剑往前走。
邹熙芸果然不忍心刺他,四哥往前一步,她就收一分力,连吼声都软了下来:“你、你不许叫我娘子,你这薄情寡义的坏人,你别过来……”
她喊不过来,四哥就不过来了么?偏不,四哥顶着剑继续往前走,邹熙又急又怕,收手稍慢,“嗤!”的一声他胸口衣服已被划破,邹熙只道刺伤了他,吓得急忙松手,“
”落在地上,发出“叮”的声响。
庞一个箭步跨到她身边,但出奇的没有动手动脚,反是抚着额头,痛心疾首:“芸儿,你误会了我了,迄今为止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你着想啊!”
“你胡说!”
“我没有!!!”庞喝断她,一瞬不瞬地盯着邹熙芸澄明如秋水的眼睛,“你想不想彻底解除‘空幻’面临的危机?想不想禁军的暗中搜查全面解除?想不想七秀坊可以回到以前的样子,不用你的姐妹们再天天提心吊胆!”
望着庞前所未有的凝重表情,邹熙芸心里泛起一阵连她自己也解释不清的悸动,颤声道:“你这样做……这样做是为了……为了……”
“为了给‘空幻’找替死鬼,把和反贼有关的一切事件彻底平息。”庞又走近了一步,魁梧而不失俊秀的身子几乎和邹熙芸贴在一起,“牺牲你手下六个弟兄,让他们暂时吃点苦,把勾结反贼的滔天大罪推给赵世清、赵允弼,推给整个王爷党,然后我自有办法让一个假的‘空幻’和王爷党一齐覆灭。如此,京城彻底太平,再没有人会去追究南唐余孽的下落,你和你的姐妹们就彻底安全了。
”
邹熙芸这才怒气稍敛,不过仍是疑惑的看着他。
“哎呀,我不是故意隐瞒你,是怕你舍不得下边弟兄受难,所以才没有说!”庞连连顿足,一副受了天大冤枉的委屈样子,“你想想,你们空幻有多少人,六十?六百?还是六千?现在不过抓六个,又不是要他们去死,受点刑、吃点苦,换六十、六百、六千个人从此再不用提心吊胆,你说该还是不该!”
邹熙芸再无话可说,反而被他吃瘪的神态逗得有些想笑。
“我说好姐姐,都这样子了,你还不肯原谅小弟我?”这“姐姐”一喊,“小弟”一唤,邹熙芸终忍不住,嘴角飘出一丝无比动人的笑意,嗔恼道:“你、你早却不说,害得人家又急又恼,都被你急死啦!”她的失笑失笑如银瓶乍破,刹那间的笑颜宛如云破月来花弄影般无比动人。
庞心中一荡,往她腰际搂过去,笑道:“这就对了嘛,小两口床头吵架床尾和,来,我们赶紧到床上探讨一下。”
明明还没有挨到,邹熙芸身子倏然紧绷起来,拨开他的手,微嗔道:“什么……什么小两口,你、你不许乱叫。”
庞才不搭理呢,硬是将她抱了过来,嘻皮笑脸地道:“乱叫?我有‘乱’么,我们经常坐的事情,和小两口有什么区别?”
“你……”邹熙芸脸上一红,气势顿减,只得低声骂道:“以后不许再说了!要是给丫头们听见……我……可羞死人了。”
庞哈哈一笑:“这有什么关系?难道我家娘子这么害臊,都和相公做了不知多少次还怕给人知道?”
“谁是你娘子?你别乱说!”邹熙芸虽然嗔怒,可是被庞拦腰一抱,身子早已发热,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使不上,这声斥骂全无威严,倒像是小夫妻之间打情骂俏。庞就是爱这调调,索性低头吻起她的颈子来,逼得邹熙芸细声娇喘,同时调笑:“好娘子,还害羞呀?来,叫声相公,我就给你个痛快的。”
“不……不要——”邹熙芸奋力抵抗,却被庞耳鬓廝摩的轻软调戏弄得毫无招架之力,连曳地的水绸长裙都被掀了起来。
“啊——”喉间挤出一阵羞怯黏腻的呻吟,竟是庞的坏手伸到她裙里贼兮兮地乱摸,勾起的手指在腿心熟练的挑拨,弄得她浑身发颤。
“好芸芸,别再逞强了,瞧你湿的……,我只是说说罢了,湿得这么快?”庞拔出湿漉漉的手掌,把她羞红的脸颊抹得丝丝晶亮。
“怎么样,想要了吧?”
邹熙芸倚在庞怀中直喘,颦眉强忍,直到被挑逗得噙泪娇唤,亟盼解,这才含羞点了点头。
“点头是什么意思,我看不懂啊。”庞有心逗她,故意将高高鼓起的胯间顶住她的丰臀,轻轻摩擦,却迟迟不付诸行动,邹熙芸被磨得浑身发颤,身子滚热滚热,含羞抿唇好一阵子,终在不知不觉间给这小冤家摆布的裙裳都湿透,颊绯如桃花漂染,香汗淋漓,娇声呜咽:“相……相公,我要……啊啊啊暗暗啊啊啊——”美得牙根发酸、全身酥颤,竟凭空丢了一回!
庞哈哈大笑,一把扯落衣袍。
——美女的要求,他从来不会拒绝。(,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b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