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不再不理睬老大,仔细的观察着张丽玲的伤口,一丝白芒从杨天的掌心上冒出,然后迅速的拉长形成了一根针。
噗噗……杨天迅速的在张丽玲伤口周围几个窍穴上用真元针刺激。
老大目瞪口呆,看着杨天,就像见到鬼了一样。
先前杨天说自己是医生的时候,老大还以为杨天和那些医院里的白大褂一样,看上去人五人六的,实际却没有多大本事,要说厉害,西医中最历害的要算设备,医生已经逐渐的变成了一种辅助工具了,真正能在病人身上起决定性作用的都是那些先进的设备。
但杨天给老大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
杨天的真元针落下之后,张丽玲的血迅速就止住了,虽然老大搞不清杨天手掌内涌出的白芒是什么东西,但他能看出杨天用的是中医的针灸,杨天变化出来的白芒起的作用跟针灸中的银针是一样的。
“你……你是人是鬼……”
老大有些震惊的望着杨天,杨天刚刚展现出来的一手太让他震撼,甚至让老大震撼的认为杨天并不属于人类。
也难怪老大,任谁见到了这样的状况都会跟他产生相同的反应,在中国人的传统思维中,只有神仙或者是法力高强的妖怪才能随意的变化物体,杨天浑身上下没有半点仙气,所以老大在见到杨天变戏法一样变出了两根发光的针之后,误认为杨天是鬼;
“你可以用你的枪打一枪试试,看我会不会死。”
杨天没好气白了一眼老大。
老大一听这话,一愣,眯着眼,似乎还真信了。
杨天一脑门黑线。
你丫的脑残啊,这么个大活人在你丫面前,你居然看不出来是人是鬼?
“神经病,你还真准备试啊,我是人,大活人。”
杨天真想抽老大一嘴巴。
“找个地方,我要给她手术,将弹头拿出来。”
老大望着杨天,眼神中忽然涌起了一丝希望。
“你坐好,我来开车……”
老大钻到了驾驶室里,发动了车子,很快就从城际公路的一个岔路上下去了,大概十几分钟就到了一个村子。
杨天一眼就能看出这村子属于那种比较落后的那种,四处都是土砖房,风一吹就摇摇欲坠,而且村民穿的衣裳都似乎跟外面相差十年都不止。
警车很快就停在了一个土砖院子的门前,然后老大就从车里钻出来了,村里似乎没有什么人,一路上,杨天也就寥寥的看到了几个人,还有一群小孩。
看到这里,杨天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家和爹娘。
何其相似,穷乡僻壤,不过面前的这个村落比他的家乡北苏村还要穷。
老大打开了破败的木门,杨天抱着张丽玲跟着进去了。
“谁……”
就在三人进屋的一刹那,屋里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杨天一愣,刚刚看外面灰尘笼罩的,杨天感觉这里应该好久没人住了,怎么屋子里有人。
“娘……您怎么回来了。”
老大在听见了这个声音之后,脸上显出了惊讶的神色,然后有些激动了起来。
“辉子,是你回来啦……”
从屋里走出了一个老妇,杨天估摸着,按照老大的年纪来算,他的母亲应该也就六十岁左右,但当他真的见到老妇的时候,杨天却发现,眼前的这个农村老婆婆看上去就像七八十岁一样。
*劳和风霜,都写在了她的脸上。
苦人家……杨天不知为何生出了一种感慨。
“娘……我不是让您住在医院吗?您怎么就回来了?”
老大一脸不解,有些着急的望着他娘;
大娘见到儿子,脸上闪过一丝喜色,然后瞬间就变得生气了起来,本来不大的一双眼,居然闪出了一丝愤怒的凌厉之气。
“你给我跪下……”
“娘,您这是?”
老大见到母亲忽然变了一副模样,心里不由有些纳闷。
“给我跪下……”
咳咳……大娘吼了一声吼,气着了,急速的咳嗽了起来。
“娘,我……”
老大赶紧上去在大娘的后背轻轻的拍着。
噗……咳着、咳着,大娘用手捂住了嘴,然后一丝殷红出现在了掌心。
“娘,儿子不孝,我送您去医院吧。”
“你……你给我……给我跪下。”
大娘急速的喘息着,硬是让老大跪下。
“娘……”
老大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大娘的跟前,低着头。
杨天叹了口气,他没看出来,这杀人如麻的老大居然还是个孝子。
“你是不是又在外面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大娘指着自己的儿子,气的脸色铁青。
“娘,别,您别生气,您气坏了身子不好。”
老大焦急的解释着。
“要不然你哪有那么多的钱让我住院,吃好的穿好的。”
老大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眼瞅着自己的谎话就要被揭穿,赶紧求助的望了一眼杨天。
“大娘,您别着急,错怪您儿子了,他跟我一起,做了点小生意,挣了些钱,所以想要孝敬您啊。”
杨天看不过去,他一眼就能看出,大娘的身子似乎有些毛病,没有具体看,杨天只能看出这大娘的肺好像有问题。
老大是个孝子,杨天也不想将事实说出来,让老人家伤心,这样对伤势的影响更大,在中医里,讲究一个心情,心情好,再重的病也有得治,心情不好,发烧感冒都可能要人的命。
所以杨天不愿让大娘知道实情,因为那样对她的病情会有很大的影响。
老大感激的望了一眼杨天。
“那您是?”
大娘望了一眼杨天;
“大娘,我叫杨天,是个医生,做点医疗生意,跟辉子是兄弟,两人合伙。”
杨天上了贼船,说谎的人都知道,谎言是永远说不尽的,因为你只要开始了,就需要一个又一个的谎言来弥补之前谎言的漏洞。
“小杨啊,坐坐。”
大娘瞅了一眼杨天,见杨天穿着整齐,文质彬彬的,跟他儿子以前的那些狐朋狗友不一样,所以对杨天的态度也很好。
“不了,大娘,我的朋友在路上受了些伤,所以我想在您这找个位置给她治疗一下。”
杨天着急张丽玲的伤势,也不想再帮老大继续说谎下去。
谁知道这个世界是否真的有神,如果有,杨天还真怕因为今天的话被雷劈。
大娘虽然是个农妇,却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见杨天穿的笔挺,说话又得体,不是坏人,又听说有人病了,需要医治,赶紧起身,带着三人到了侧间。
老大跟着杨天进了房间。
杨天白了他一眼。
“跟着我干啥?”
“这个……”
老大有些尴尬,望着杨天。
“我不会逃的,你放心吧。”
杨天挥挥手,想让老大快点出去,他好给张丽玲治疗伤势。
“我是想谢谢你,还有,我想看看能不能帮帮你。”
杨天一愣,上下打量了一下老大,忽然间,他发现,这个老大并不是那么的坏,也许是被这个万恶的社会*良为娼吧……杨天在内心叹了一口气。
“不用了,人家是女孩子,你不方便的。”
杨天说完了就将老大给推出了门外。老大一脸郁闷,心想,你不也是男人吗?为什么你就可以,我就不行?
不对啊?他好像是我的人质吧?怎么现在……老大貌似才反应了过来,伸手准备敲门,但一想到刚刚杨天帮他圆谎,抬起的手又放下了。
在房间内,只有一张简陋的床,床上铺着洗的发白的床单,土墙的边缘上摆放着一张布满灰尘的八仙桌和四张椅子,门边是一个柜子,里面摆放了一些瓦罐。
杨天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将抱着的张丽玲放在了床上。
白色的光芒再次从他手中扬起,分成了四根针,悬在半空中分别刺着张丽玲的四个穴道。
杨天倒是将老大赶出了房间,但可惜的是,这土房太破败了,周围千疮百孔,老大刚走出两步,就听见了房间内传来一声惊呼,一转身踮着脚,就从那一人多高的破洞看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