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希望我和然然离婚?”
墨修尘眯子锐利地看着顾恺,后者面色平静,眸色温润,看不出任何的异样。
一旁,覃牧也被顾恺的话给惊住了,好看的眉头轻轻蹙起,疑惑地盯着他。
“是!”
顾恺答得平静。
一个简单的‘是’字,却让墨修尘俊脸刹那苍白,半晌,他一字一句地问:“是不是,然然的情况比之前更糟糕了。”
除了这个原因,他想不到,还有什么别的原因,会让顾恺突然改变了主意,前两天,他还说,他不希望他和温然离婚的。
做为温然的哥哥,他明知温然爱的人,是他墨修尘,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天真的以为,他和然然离了婚,然然就能快乐吗?
“我刚才说过,然然的情况有所好转,如果是情况比之前糟糕,我就不会让你给她更多的时间,修尘,我希望然然能完全的康复,做一个健康快乐的人,你在她身边,她的压力太大。”
顾恺皱了皱眉,耐着性子解释。
“我不会答应!”
墨修尘说得很坚定,除非,他死,否则,他不会离开温然。
顾恺脸色一变,俊朗的脸上怒意浮现:“你怎么这么固执,难道你希望逼死然然?还是希望然然像我妈妈一样,郁郁而终?”
“阿恺,你说得太严重了!”
覃牧脱口阻止。
墨修尘脸色比刚才更加的苍白,顾恺的话,似一把刀子直刺他心脏。
他的母亲,就是因为日夜思念女儿,早早离去。
“我不是说得严重,我说的,只是事实,我考虑了几天,决定,支持然然的决定,修尘,我那天晚上对你说过,然然是我妹妹,在你和她之间,我自私的希望你能照顾她。”
“可是现在不一样,你的出现,只会让她难过。如果你洒脱的接受她的条件,也许,她能快乐,能够安心地接受治疗,我不是要你去找别的女人,你可以等着她,等着她病好了,再回到你身边。”
墨修尘脸色,极其苍白。
他周身,笼罩着浓浓地悲伤,顾恺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可是,他做不到,也舍不得。
办公室里的气氛,有些凝滞。
顾恺见墨修尘沉默着不答应,他也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似乎过了一个世界般漫长,墨修尘才开口,低沉的声音里,有着极力压抑,却又压抑不住的痛:“是然然让你来的吗?”
顾恺一怔,眸光闪了闪,否认道:“不是。”
“爸也是这个意思吗?”
他沉默了下,又问。
顾恺点头,“我把然然的想法对我爸说了,出于对然然病情的考虑,他也觉得,如果然然和你离了婚,能让她安心地接受治疗,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言下之意,除了他自己坚持,他们,都是希望他和温然离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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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然,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有事跟你说……”
接到覃牧的电话,温然有些意外。
“好,我一会儿就到。”
温然犹豫了下,才答应。
吃过午饭,白筱筱的母亲不舒服,她回家了,这会儿,就她自己,温然对李阿姨说了一声,上楼穿了外套,出门。
覃牧约的地点,就在温家附近的咖啡厅,显然,是替她着想。
十分钟后,温然来到咖啡厅,一进去,就看见覃牧所坐的位置,临窗,有阳光照射到的。
见她过去,他起身,冲她微笑了下,招呼她坐下。
“你喝什么?”
覃牧打量了一眼温然,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三天不见,他觉得她清瘦了。
“我要一杯白开水,谢谢。”
温然对服务员说完,迎上覃牧的眼神,轻声问:“公司不忙吗?你还有时间出来。”
“有修尘做,我放假了。”
覃牧手一摊,身子靠进椅子里,深邃的眼眸,凝视着坐在对面的温然。
温然诧异地看着他:“放假?他给你放假了?还是,你又要离开了?”
“修尘给我放假,给阿锋也放了假,他说,我们的工作都他自己做。”覃牧说这话时,语气带着几分情绪,却压抑着。
温然蹙眉,“他一个人忙得过来吗?”
“当然忙不过来。”
覃牧答得很快,他和阿锋又不是吃闲饭,修尘那家伙一人做三个人的事,他得每天加班,不停的忙碌,忙到,没有时间去想她!
见她眼里闪过心疼,覃牧眸光微动了下,继续说道:“他可能是怕自己闲下来就会去打扰你,即便不打扰你,也会想着你,所以,他给我和阿锋都放了假,把全部的事都自己做。”
服务员端来开水,温然接过捧在手心,低着头,眸光注视着杯中的水,唇瓣紧紧的抿着。
“温然,阿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