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纶子哥,不是这样说的,这肚皮头头要是尖的,那就是男生,要是圆的那就是女生……”要别人说林小娆肯定冷脸相对,谭纶不同,但她还是撅起了嘴。[本书来源]
喻平怜惜的揽着妻子的胳膊,似乎什么都没听到。
“又不是挑西瓜,尖的就熟了,圆的就没熟,”谭纶好笑说,“那话能信吗?”
“我就信!”林小娆哼道。
“我以前在想,要是小娆和妙淑二女同侍一夫,都嫁给纶子,有没有那个可能性,我说你这孩子生下来别长得跟纶子一样。”
傅链久说笑声,就被喻平森冷的目光吓了一跳,谭纶笑骂道:“得了,别吓老九,他胆小,也就是开开玩笑。”
“死小九,我咒你老婆生儿子没屁眼。”林小娆骂道。
傅链久嘿笑道:“没屁股就拿管子通一个就好了,啥大不了的事。”
喻东国伸头过来:“我帮通。”
啪的被傅链久拍了头一下:“通你个头。”
“现在就考虑调整的事是不是早了些?”施可中将话题拉回来。
按照调整的步骤,一般是中央换届前一年的七月开始,分片由各省区逐一开始,到次看年七月,三十一个省市自治区才会调整完成。按中纪委某位大佬的话说,就是要是并行调整的话,那纪委监督起来担子大重,会被钻空子。
那还是省一级的调整,换届是从下往上,乡镇县区地级市再到省,蒙北这一次,消息灵通者知道被排在01年,乡镇一级大约农历新年后就会开始,县区会在四月,地级市省厅会在五到六月,到省一级则要到七八月了。
岭东鲁东都是在今年,涉及到的位子极多,要说考虑得早,那倒也未必。
“若不未雨绸缪,别的不说,谭纶这市委常委的位子还能不能保住都二说。”傅链久说。
市一级调整的时候,常委会要重新选举,有没有盯上谭纶现在常委的位子,别人不说,李耀明肯定是盯着的。
他眼热得很,虽是出了事,但这翻大调整,他也幻想着能要再进一步。
傅链久深知谭纶的处境,就说了出来。没等施可中回话,就听到门响。就看谭诚走了进来,众人纶纶叫:“大诚哥好。”
谭诚的性子不大想参与这类事,但被谭纶请着,又正好要来京城办事,想着是假期,才来京言一趟。瞧了谭纶一眼,就挨着他坐下。
“爸那边变动不大,其它能调整的地方都是能猜测到的,唯有喻大伯,喻二伯那里有变动,聚在一起谈这些有的没的,倒不如干些正事。”
谭诚瞧得明白,但话说得这些年纪稍小的都低下头噤声。
“话也不是这样说,爸那里也不是没有争省委书记的希望,要看老书记往哪里动,”谭纶托起饮料笑说,“咱们聚在一起,也不光是为了爸的事,平子也在,想必岳父那的事,他也很着急的。”
目光朝喻平看过去,喻平微微点头。
“大诚哥,你在神台,那个姓申的没坑你吧?”傅链久问道。
谭诚摇摇头:“他还算是知道轻重,没给我小鞋穿,一地为官,和舟共济,才能一并往上。”
申野军现在稳压他一头,谭诚坐火箭升官,现在也差不多要稳一稳了,本身又有能力,又有关系,他若是给谭诚穿小鞋,还容易被派系外的人说他气量不够。
倒不如视之以宽,给谭诚一定空间发挥,等他做出了成绩,那也是他这位市长的功劳不是。
不过,倒是这样做的话,没机会抓申野军的痛脚了。别人倒就算了,谭纶却算跟他是有深仇大恨的,重生前若不是他申派的人死命打压,谭靖海不会死,陈霜华更不会染上抑郁症郁郁而终。
虽说谭老当年打压申家够狠,争官上申野军父亲也被坑得不惨,但往死里弄,弄出人命,那也过头了些。做官特别是做到大官,讲究的是斗而不破。
申野军的作法,未免令人齿冷。
“秦子东去了神台,也没跟大诚哥作对?”林小娆奇道。
秦子东到神台就任市委专职副书记,又被谭纶废了只手,想想那边倒真是一锅热粥。
谭诚摇摇头,却托想饮料,没有开口。
谭纶深悉大哥性子,这样做便是说那秦子东是动了些手脚的了,只是也不会跟这些小几岁的弟弟妹妹们说。
说着话,门又被推开,进来个气度俨然的中年人。众人再度问好:“清浦哥。”
灰褐色的阿玛尼风衣,黑色的同品牌西服,虽还未到四十岁年纪,脸孔上已然布满风霜,皱起眉来,那额头如斧凿刀刻,银框眼镜后的眼神极为犀利。
傅清浦先冲谭诚微点下头,才挨着傅链久坐下,拿起茶几上的黑方瓶子就倒了杯,一饮而尽,脸上半分酒意都没有,将风衣递给站起身的喻东国,看着谭纶说:“商量出了什么头绪?”
先前没就傅清浦的事说什么,人既然到了,又看了过来,谭纶就微倾身子说:“清浦哥考虑过回体制内吗?”
一语既出,所有人都惊愣住了。
“纶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哥在国企干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回来?”傅链久先急道。
“从国企回体制内也不是没有先例的,”谭纶微笑解释,“清浦哥年纪轻轻就做到创拓副总的职位,属于正厅级别,但创拓那边再想往上升,可能不大了,要是回来的话,倒是能海阔天空,能够安排的地方要比国企那边多。”
这倒是,就算是平调,再让傅清浦熬一下,到金融系统到经济系统都是能想象的。
傅清浦也微愣了下,倒是知道谭纶谭诚这兄弟俩,在四家中算是最耀眼的新星,但都是听傅链久说,也听他讲过在香港投机获利的事,但没想到谭纶会有这样的建议。
“我本来是想要调出创拓,但国企又不是体制内,换届没什么影响,你这一说,我心倒是动了几分,”傅清浦抓起酒瓶,“要重新想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