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难怪要入常,市里那么些反对声音。(最新章节首发)
“我再帮你问问看吧,要能帮你的忙,你范伯伯是会帮的。”范轻泽说了一大通,快有半个钟头,才慢悠悠地抛出一句。
谭纶赶紧把听筒收回来:“谢谢范老。”
“你忙你的,有消息我就给你电话。”范轻泽挂断电话看向坐在对面的谭诚,“纶子是市常委了。”
“他有那个能耐。”谭诚平静地说。
“修水那边的水利工程完成了,你也算是造福一方。纶子有纶子的福缘,你也不用妄自菲薄。就我看,你能在那里花一年多,靠旅游改善民生,又硬拉着水利部上那改变修水千年洪灾隐患的水利工程,你的功劳比他更大。”范轻泽肯定地说。
谭诚微笑道:“我只是做我认为该做的事。”
来见范轻泽是水利工程收尾了,请他去剪彩。
“哼,那去神台也是该去的?”范轻泽皱眉道,“你跟那申野军尿不到一个壶里,何必掺和进去?”
别看范轻泽是水利专家,可到底活了七八十岁了,这把年纪又没活到狗身上,政治眼光还是很锐利的。
谭诚沉默后笑道:“听从组织安排吧。”
“你啊,就是这样,你这沉稳的性子要分一些给你弟弟该多好。”范轻泽叹道。
谭诚转身出了办公室,抬头仰望风沙渐起的京城天空,目光转向东方:要去那里了。
……
七月时节,就是蒙北高原也渐热起来,但到底还是高海拔,蒙脸罩外套怕那紫外线烧伤的人终究不少,便是牧民也都穿着长袍,里面倒不会再多加几件内衬棉套,让风灌到里面,比直接被日光晒,要舒服得多。
庆县县城五鼓镇内偏西面有一座稍高的土山,到了夏日就有人跑到山上纳凉,那也是八月最热的时候了。现在却有座茶庄开业。
高悬在红墙碧瓦仿古堆砌的屋檐下的是一排的红灯笼,个头都在半米上下,二三十厘米直径,用的是宣纸糊成,里头点的是寸长的白蜡烛,在那茶庄前的灰褐色立柱上还贴着副对联,写着“茶亦醉人何必酒;书能香我无须花”,横批则是“书香门第”。
再靠外些的地方摆着两排的花篮,要是有心打量,就能看到像“庆县县委办公室”“庆县县委宣传部”等的字样。
再要往外,就是数十张的枣木八仙桌,好些牧民路过都停下脚,在这里喝一碗开张大吉的免费喜庆茶,讨个吉利。
茶庄里则坐着七八个人,围在一张硕大的木雕茶桌旁。
“好好的外贸不做,在这土山上弄个茶庄。”说话的是傅链久,这边国金交给包钢的钱出了些问题,喻东国打电话求救他就赶过来了。
茶庄是施可中开的,他这时摆出一张笑脸,嘿笑说:“九爷,我这有些闲钱,谭纶在庆县阵仗拉得大,那铁定往后生活水平得上来,要没个像样的茶庄,给那些外地来的见过世面的老少爷们休憩,那哪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