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正式上班的时间,把武中谷、常存孝、吴缚这三位重量级的常委叫过来,就是想要再确定一下机构调整的事,听听下面有没有什么意见。[百度搜索13800100]再就是,有桩事要跟他们谈。
到五点多,武中谷和常存孝才前后脚赶到。都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谭纶让胡冲接过,又准备了些回礼,等他们走的时候好让他们带回家。
晋湖也赶来了,帮着成京架起烤全羊的火堆,谭纶就跟武中谷他们坐在前院里说话。
“机构调整大致是定下来了,下面的意见也都不会太大,”武中谷捂着热茶说,“总的推算起来,每年还能省出几十万经费。”
“这些钱倒不多,我过年找人问了问农科院那边,”谭纶看武中谷他们露出笑脸,就咳嗽道,“基因那方面,资金上有些问题,我找人解决了,但可能还要一年半载才能出成果。倒是顾市长的丈夫唐所长那边的圈养项目是要赶紧上马了。估计年后,他还要带队过来,到时就会采取实质性的动作。县里在用地、种羊、人力等方面要大力配合。”
“这点请书记放心,唐所长上次来,县里就规划出了一块地方,就在五鼓镇的镇东。”武中谷说道。
谭纶微微点头,武中谷虽说眼光不够,但这干些事务性的事还是没问题的。
“还有件事就是商务部、外交部等六个部委和省里要组建一支商务团去蒙古国考察,咱们县里有四个名额……”
武中谷他们还没什么,在烤羊的成京却有些眼热。
“商务考察的主要内容是什么?”武中谷问道。
“主要是考察蒙古国的自然资源,包括各种矿产资源、林业资源、水资源等各项资源在内。所以六大部委也包括了农业部和水利部在内。”谭纶握着茶杯笑说,“主要还是以各部委和省里为主,市里可能会由顾市长带队,咱们就是过去看看。”
武中谷点头说:“我想也不会有什么大事,蒙古国的资源再多,跟咱们庆县有什么关系?”
常存孝不置可谷的低着头,吴缚问道:“谭书记,那人选上?”
“我打算亲自去一趟,存孝县长,成主任和晋湖跟我去。”
谭纶瞧着武中谷错愕的脸孔,微笑说:“中谷县长留在县里主持日常工作,咱们可以去,但县里少了中谷县长可不行。”
武中谷这才微笑说:“我也去过几趟了,存孝县长去一趟,也是应该的。”
初八上班,谭纶就带常存孝、成京、晋湖到科察报告。
考察团比他在院里聚餐时说的要大得多。包涵外交部、商务部、国土资源部、国家经贸委、农业部和水利部在内,还有国金投资公司、国家开发银行等金融机构,以及蒙北、山西、黑河三省七市二十县在内,以及五矿、宝钢、首钢、包钢等特大国有企业,四十多家民营企业、总共超过五百人的考察团。
这个考察团早就在中央的酝酿之中,原定时间是在九七年底,却因为亚洲金融风暴一再推迟到现在。规模也不断扩大,但本来是没庆县什么事的。
谭纶硬是跟奚剑溪打电话,要求庆县加入到考察团中。
恼得奚书记差点跟他说:这屁大的事也找我,你不会直接找顾淑桐?打个报告上去,顾淑桐还能拦着不让你去凑热闹?
总之,谭纶他们是搭上了号称史上最豪华的华夏赴蒙商务团。
外交部的主要责任是在签订边界条约,国土资源部的责任也多半是这个,其它的倒是经贸为主。蒙古国人口才两百多万,土地面积辽阔,每平方公里才1.5人,拥有许多让人艳羡的资源。
划有几十个的自然保护区,像是进了联合国红皮书的野驴,在蒙古国都有数千头之多,还在不断增长中。
这些都是蒙古国的优势,无论是旅游开发还是应对将来极有可能产生的资源缺口,此行都是必须的。而蒙古国也采取了极高的规格接待,由总统亲自接见带队的华夏国副总理。并在晚间采办了接待酒会。
瞧着大盘大盘的羊羔肉,谭纶举着红酒杯缩在角落一旁,围绕在他身边的是国金投资总裁兼央行巡视督察傅链久,封氏地产集团总裁封清铸,北星商贸总经理施可中。
“蒙古的矿产资源是不错,但主要还是铁矿和煤矿,铜钼等矿产还勉强能入眼,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傅链久皱眉道。
他倒后悔跑这一趟了,这才过完年,劲还没缓过来,就跑到这西北来,吹的是冷风,刺得骨头都疼。那跑来这乌兰巴托的路上,还看到一大片的戈壁,想要是下车的话,那更是飞沙走石的。
“九爷,没听国际上怎么说?‘惊呼华夏国大动作’,这可是《华盛顿邮报》的头版,光听这句话,我就觉得来得值了。”施可中大惊小叫地说。
“你就这出息,我说你混进来做什么?你一个贩羊毛的公司,也凑这热闹?”傅链久瞪眼说。
“我,我这不是找机会嘛,九爷。”施可中谄媚笑说。
“老九,你也别说可中,他的话也有些道理,《华盛顿邮报》不是无的放矢,这商务考察团肩负几大任务,要是完成一半的话,也够好些人喝一壶的了,”谭纶微笑说,“何况,你瞧瞧那几个外国人。”
傅链久抬头看去,眼睛一亮:“力拓和必和必拓的人。”
“嗯,你倒是眼尖,”谭纶心里明白,傅链久肯定是听他提这两家矿业巨头,回头就去做了功课,将他们的区域总裁的照片都弄到手,资料全都背起来了,“你没看出些什么眉目来?”
傅链久还没说,封清铸就笑了:“都皱眉苦脸的,我看咱们这一来,他们的算盘就打不响了。”
“哼,这两拓在蒙古国做资源勘察有段时间了,可没出成果,考察团来,就是要想从蒙古国拿走一些矿山的经营权,这对他们的资源布局不是好事,哪里还能笑得出来?”
谭纶摇着杯中红酒,笑说:“过几天就更难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