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似乎不相信她说的话,宁熙儿的情绪很是起伏不稳,脸颊被她的指尖逗|弄的烦躁不堪,甩脸躲过,阴冷的眸光徒添了许多愤怒的色彩,“不会的,怎么可能是他救了你!不可能,不可能的!!!”
“怎么不可能,事实就是这样啊。”
以着胜利者的姿态,安若夏收回手略显得百无聊赖的摆弄着指尖,她的手指很漂亮,修长白皙,骨节并不突出,有着完美的弧线,是很让人艳羡的一双手。
“熙儿,听了你跟嫣然的那段话,真的很谢谢你让我知道了原来在穆以辰的心里,一万个你都比不上我的一分,嗯,真是让我感动呢……”专门挑着让她心痛的话,看着她娇媚却扭曲的如此丑陋的脸庞,安若夏心中真不知道该有什么样的滋味,只是面上仍是风淡云清的仿似一切都不在乎,不想再耗费任何多余的时间,眯眸正视着她仇恨的眸光,轻抿的粉唇开启,利落冷清的下着命令,“把她带出去,我不想脏了你们祁少的地盘。”
…汊…
废弃的旧工厂,同样的一片天,同样的一片地,连摆设都不曾动过。
只是此时,比那时更冷了些……
如斯天气,如斯心境朕。
如个女王,安然静雅的坐在椅子上,垂眸看着被捆绑住双手被迫跪在地上的宁熙儿,安若夏笑得清淡,眸底却是极森冷的一片,含着冰冷的碎渣,掺着浓墨重彩的嗜血!
“扒光她衣服!”
“是!”
“安若夏,你住手!”
真到了这么一刻,不管怎样,宁熙儿始终是心慌的,假装的镇定也在这一刻蓦地分崩瓦解,彩妆下,精致修饰的瓜子脸透着惶恐,妖娆娇媚的神采也皲裂破碎的彻底。
见她反抗挣扎,安若夏只是视若无睹的眯眸,冷漠的小脸无动于衷的让她心寒,“把绳子解开,脱了她衣服后,怎么做不需要我教你们吧?”
“若夏小姐的意思是,我们轮着来?”
“不-然-呢?”
“若夏,我们也朋友了这么多年,你忍心这么对我吗?”冲着安若夏打起了友情牌,宁熙儿的眸光里闪动跳跃着恳求,她以为那个神秘人先生会帮她,可是她错了,那个人永远在需要她的时候出现,而他的力量,又不是她能出卖得罪起的人……
“忍心?宁熙儿,你跟我谈忍心?是不是可笑了点?”安若夏好笑的问出口,她想,这真的是件让人足以笑掉大牙的事,起身,弯下身子,抬手抓住她的头发迫使她往后仰,唇角的笑意瞬时凝固,微垂的眼睑冷厉如冰,赅的人心底发凉,“你教唆洪金给我注射毒品,灌我春|药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们是这么多年的朋友?我安若夏到底对不起你什么了?喜不喜欢是你情我愿的事,就算我瞒着你我和他是夫妻不是兄妹的事实,但是我已经跟你讲过了,我有不能说的苦衷,你为什么就不信我呢?”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有苦衷你就把苦衷告诉我啊,你只说有苦衷,这不是说辞又是什么!”
发根被她拽的疼痛,宁熙儿仰着脖子对上她清冽见底的眸光,那样的眼神,纯澈的让人不由得心动,而她,却也厌恶极了她这样的眼睛!
与其说是厌恶,不如说,那是羡慕和嫉妒的一种极端表现!
“不相信我你就这么对我?宁熙儿,你真是让我心寒,是我瞎了眼,才会把你这种人当作这辈子最想一辈子结交下去的朋友!”
甩开她,安若夏就往外走,只是走了几步又怒气冲冲的折了回来,淡漠的小脸终于有了动怒的迹象,俯视着宁熙儿这张让她疼痛有加的脸蛋,抬手,便是一巴掌挥了下去,“不打你我心里不痛快!”
脸被打得偏过,感觉的到火辣辣的疼,宁熙儿咬唇僵了僵脸色,疼痛还未缓解,另一侧脸颊紧接而来相同的疼痛火辣感,头顶,是她含着怒气的声音,“这一巴掌,是替林嫣然打的,你毁了她的嗓子,我会让她亲手向你讨回来!”
舌尖舔着肉壁的腥甜,吐出一口血水,宁熙儿狰狞的笑开,扯动了脸上的红痕,僵了僵,“果真是姐妹情深啊,好,真好啊――”
“别用这种阴阳怪调的口气跟我说话,我承认,我是把林嫣然当成我朋友了,就算她曾经做过最低贱的妓|女,就算她再怎样的不堪,现在在我眼里,她都比你高尚高贵的多!”
“……”
可以说是自取其辱,宁熙儿收住笑,抬眸深深看了一眼安若夏,知道再向她去做无谓的恳求只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难堪,当下敛了敛神,眸底的阴戾更是泛滥的浓重,“安若夏,如果你今晚弄不死我,这笔仇,我记着,有我宁熙儿在的一日,我就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
“很好,我等着。”
满心不在乎的口气充满了蔑视,安若夏轻扯嘴角,衬着眸底的桀骜不驯,带着天生的叛逆孤傲,这就是她,即使知道了这样残酷的真相,即使心里痛的再滴血,依旧可以装的满心不在乎,依旧可以报复的痛彻淋漓!
心软不了,必须要给的惩罚,这是她做人处事的原则,不懦弱,不蠢善,别人给予她的痛,她要一一讨回来!
“熙儿,我不会给你灌春|药的,吃了春|药,他们上你,你只会感到痛快,但是我的目的是想让你痛苦,让你在清醒的状态下,一一感受着身体被人操纵,被人轮流着强|奸的绝望和痛苦,我想,这其中的滋味,肯定是生不如死吧……”
恶魔的笑容挂在嘴角,祁少羽说过,她是心里住了个黑色恶魔的白色小天使,似乎,这样的形容,对于她而言,是最贴切的吧……
……
出了旧工厂,外面的空气清冷的让人不想清醒都难。
背对着厂房,她不想看到那暗黄的灯光下赤|裸交缠的人儿,只是不想,耳畔却仍能听到宁熙儿痛苦的挣扎和哭泣声,充满了怨恨,和对她深深的诅咒怒骂。
她一定很恨她吧,她这么对她,又怎能不恨呢……
只是自作孽不可活,既然有胆子做出这些事,她就必须有能力承担起这一切!
“若夏小姐,外面冷,要不我们回去吧?”
“好,回去吧。”
淡淡的应着,寒风刮过脸颊,有着些微的刺痛感,安若夏紧了紧衣服,在黑衣人的带路下走了几步,脚步又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告诉他们一声,悠着点,别玩死她。”
……
云端。
忘记了被自己下药昏迷在餐厅里的祁少羽,回到云端后,坐在吧台前,对自己有仇似的,安若夏一杯接一杯的灌着自己,她的酒量不好,再加上心情烦闷,自然也醉的快。
安顿好林嫣然,刀疤哥正在夜间巡着场子,不巧又撞上了喝的烂醉的安若夏,流光溢彩下,迷醉的脸庞透着绯红的樱桃色让人不由得看的一痴,半晌的呆杵过后,守在安若夏身边保护她不让别人吃去了豆腐的黑衣人见着刀疤男终于舒了口气,忙上前共同探讨了下安若夏的去处,最终大家一致决定给他们家的太子爷打电话!
“怎么办?没人接。”
“可能睡了吧,一下午就没人影了,还不让人跟,真不知道去干什么了。”刀疤男摸了摸蓄着小胡子的下颚,又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脸喝的红彤彤的安若夏,摇了摇头沉沉的叹了口气后终是给穆以辰拨去了电话――
“喂,是穆三少吗?我是云端的人,若夏小姐在这里喝醉了,你能不能过来接她一下?”
……
穆家。
墙上的钟表滴答滴答的走着,半个小时过去了,穆家门口,坐在轮椅上,穆以辰在寒风中等了半个小时,俊朗的脸色因为寒冷冻得铁青,连伺候在一旁的李妈都看的心疼了,不禁开口劝道,“少爷,要不回客厅里等吧,您腿上还有伤,要是再冻感冒了夫人会责怪我们的。”
“她都回美国了还怎么怪你们。”
穆以辰淡淡的应了句,因为寒冷,声线波动的不稳,曜黑的眸被一片浓雾弥漫,他不是铁人,也会冷,也会生病,但是他就是这样莫名的傻傻的等在外面,或许只是因为心里的那份固执,或许,他希望让她看到,在这个家里,一直有个人在等着她,等着她回来,给她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