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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吃过家常饭了。
尽管饭菜不算很好吃,尽管冷大妈并不是自己的妈妈,冷风也不是弟弟,秦无霜举著的时候依然有种错觉,觉得像回了家,眼泪不知不觉地湿了眼睫毛。
冷风抬头看见她那如湿了翅膀的蝴蝶的眼睫毛,心尖微微动了动。
眼前这个女人,他越来越难以理解了,时而妩媚,时而忧伤,都不知道哪个才是她真正的一面。
“丫头,吃多点呀,瞧你瘦的!”冷大妈怜爱地摸了摸她的手臂说,“以后有空就常来,阿姨给你做饭吃。”
“谢谢阿姨,我一定会常来的。”秦无霜的心暖暖的,噙着眼泪猛点头。
“傻丫头!”冷大妈转脸又对冷风说,“她以后就是你妹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她,不让她受委屈。”
“哦。”冷风敷衍着答。
“哥哥——”秦无霜又收起她那那淡淡的忧伤,呲牙坏笑着朝他叫了叫,在桌底的足尖甚至悄悄地撩拨着他的小腿。
该死的女人!
冷风真是对她无可奈何,而自己却又像一纯情男生似的,对她的撩拨一点免疫力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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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
冷风送秦无霜出去。
两人走在大街上,秦无霜伸手挽住冷风的手臂,如同一对恋人。
“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秦无霜抬眼问冷风。
“什么问题?”
“为什么你要在阿姨面前扮演一个普通人?虽然我认识你不久,但是,大约也知道你不是普通人。”
“那你认为我是什么人?”冷风反问。
秦无霜当然不能说她知道他真正的身份,搪塞着说:“你身上有和我一样类似的暗黑气质,你肯定是黑道中人。”
“呵呵,你是黑道中人吗?女人,我倒是很好奇,你到底是什么人,夜老大估计也不知道。”冷风笑着说。
“那我说,我是警察!”秦无霜似真非真的说。她知道,一个人要撒谎,最高的境界,就是用真话来撒谎。
“警察?开玩笑!就算你是警察,估计也是被开除的。”冷风果然不信,嘲笑着说。
“哈——”秦无霜笑了一声,然后攀住他的肩膀问,“那你是做什么的?真的只是和夜老大在开月宫?”
“不是呀,我在开书店。”冷风笑着说。
“呸!”秦无霜唾了他一口,知道他不可能肯透露自己真正的身份,也就聪明的不再追问,放开他的手臂说,“我快到家里,你也不用送了。”
“你都到我家里去了,难道你就不肯请我到你家去坐坐?太没礼貌了。”冷风嘀咕说。
“呵呵,你看我像是个礼貌的人吗?我从来不喜欢别人到我住的地方去。再见!我亲爱的哥哥!”秦无霜说完,在他的脸上飞快地亲一口,然后跑掉了。
冷风并没有追上去。
他知道,秦无霜不是个简单的女人,所以,肯定有很多自己的隐私。
他并不是个喜欢探究别人隐私的人,更何况,他对她的身体更加的感兴趣,只是现在求之不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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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无霜踩步走在小巷上。
忽然,前面路灯下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身影,头戴美国西部牛仔草帽,身穿洗得发白的牛仔衣,脚蹬一双牛仔鞋,手持一把79式狙击步枪,正在幽幽地看着她,仿佛一只潜伏着的狼似的。
秦无霜不由打了个冷颤,很后悔没叫冷风多送一程了。
如无意外,眼前这个男人肯定是冲她而来的。
她想跑,但是知道自己肯定跑不过一个狙击手的枪,于是努力使自己镇静下来,装着若无其事的走了过去,淡声说:“你在等我?”
桑年怔了怔!
他实在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这么大胆!难怪影子007会死在她手上。
“嗯,等你!”他点点头,“想请你去一个地方。”
“呵呵,去哪里?是不是去酒店?”秦无霜开始媚笑起来。
桑年并不买她这一套,冷若冰霜:“别把自己看高了,我对你没兴趣。”
“既然你对我没兴趣,那你要请我去哪里?我又不认识你。”秦无霜转身抬脚想走。
“站住!”桑年那边79步枪的枪口顶住她的腰间,冷冷的喝道。
“好吧!”秦无霜笑着转身,忽然,一手抄住枪口,右腿踢起,一招绝子绝孙撩阴腿无比狠辣的踢向桑年的胯下。
桑年一个倒挂金钩翻到,步枪一戳,回击秦无霜的要害!
这一招干脆利落有力!
秦无霜虽然是经过一年残酷训练的高手,但是,他却是从三岁就开始接受严酷的影子训练的高手!
无论是内功还是外功,秦无霜和他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堪一提。
秦无霜被他踢飞一边去!
在快要落地的时候,脚上高跟鞋的机关刚要启动,却被桑年占了个先机,一个闪身抓住了她的足尖,把她的鞋子扔向一边。
“想暗算我?你嫩了点!”桑年冷笑一声,手一扭,硬是把秦无霜的脚跟扭崴了,痛得她哇哇大叫。
“这就叫痛了?”桑年脸上出现一抹残酷的笑,手掌作刃,一掌打在秦无霜的关节处。
“啪!”秦无霜清晰地听见自己关节断裂的声音,痛得几乎要晕过去,咬着牙忍住不哭。
“能杀死影子007,我还以为是个很厉害的人物,原来也不过如此!”桑年冷笑着说,然后把她手脚捆起,再往肩膀上一扛,“如果不想手断脚断的话,就别想着玩什么花样逃跑或者杀死我了!”
“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你无需知道,但是,你杀死了我一个部下。”桑年的手掌在她那浑圆的屁股上拍了一拍,“屁股长得很好,就你这两下子,如果不是施展美人计的话,007是不可能被栽的。”
007是谁?秦无霜想了想,总算想到那制服男的身上了!
“如果不是他想要杀我,我也不会杀他,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们要杀我!”秦无霜有点冤枉的说。
“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知道!”桑年毫不怜香惜玉地把她塞上了一辆黑色的面包车,直奔纪家。
秦无霜躺在车座后面,痛得呲牙裂嘴,娇叫不断,甚至发出类似叫一床的吟呻声,企图想引起这个男人的怜惜。
但是,桑年正眼都不看她一眼,仿佛她就是一只等待被宰的猪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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