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过往的路人已经认出了厉冥禹,纷纷停下脚步看着他,甚至有些少女的眼睛里都在冒光。
苏冉跟那些少女不一样,第一个念头就想转头逃走,可随着他的步伐一点点上前,她的双脚就像是被钉住了似的,想动都难。
直到,厉冥禹终于在她面前停住脚步,低头看着她。
她抬头,发痛的脖子又有了反应。
淡淡的琥珀香扩散在空气中,钻着她的呼吸,令她的心开始上下浮跳着。
“你可以视而不见我,可还是在屏幕下停住脚步了。”厉冥禹凝着她,语调低柔含笑,“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为,你其实很在乎我?”
苏冉心口跳了一下,却忍住了这份熟悉的悸动,看了一眼屏幕,又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脸上,淡然说了句,“政敌成功连任,是不是将你刺激到了?”
言下之意是说他开始胡言乱语了。
厉冥禹听得真切,低醇勾唇,“算是吧,不过刺激倒是谈不上。”
苏冉不想再搭理他,转身要走。
“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个问题。”身后,厉冥禹的嗓音淡淡扬起,却成功地止住了苏冉的脚步。
见她转头看着自己,他得逞地笑了笑,“离婚了还想在一起怎么办?我想得头都大了,终于想出个办法来。”
苏冉就知道他没好话,沉了沉气,听着他继续说下去,她知道他肯定没说完。
果然,厉冥禹看着她,阒黑的眼眸闪过一丝笑谑来,接着慢悠悠地说道:“倒不如从今天开始,我重新追求你,如何?”
这句话不高不低,却被苏冉听得一清二楚,惊骇地盯着他看了半天后又看了看四周,所幸大家都只是远远地看着他没有上前,否则一定会被他这句话给弄得一头雾水。
不悦走上前,在他面前停下脚步,压低了嗓音道:“厉冥禹你疯了?当街说什么呢?”
“怎么,害怕我的形象受损?”他低笑。
“我是怕跟着你一起丢人现眼。”她一字一句反驳。
厉冥禹听了不怒反笑,“这么说,你同意我刚刚的建议?”
“神经病!”
“别忘了,你曾经嫁给了一个神经病。”他说着,竟然当街将她搂住,语态十分暧昧。
看热闹的人群发出一声轻叹,有的女孩子两只眼睛都要冒出来了。
“厉冥禹,你又想耍什么把戏?”苏冉咬了咬牙,问道。
“在你眼里,我做什么都是有目的的,是不是?”厉冥禹低问。
“是。”她回答很干脆。
厉冥禹干脆将她搂地更紧,任由旁人的眼光在他们两人身上穿梭。“那你说说看,我现在有什么目的?”
苏冉冷笑,“能够让一个大议长放下公事不做,跑来跟我耍贫,无非还在打和氏股份的主意而已。”
听了这话后,他故作遗憾地摇头,“苏冉啊苏冉,你说说看,你是太了解我了呢,还是一丁点都不了解?”
“说实话,我还真是一点都不了解你,否则就不会被你骗了。”苏冉不知不觉中了他的圈套。
厉冥禹状似了然地点头,笑了笑,“你果然是不了解我,这样吧,我来告诉你我现在有什么目的,如何?”
苏冉警觉地抬眼看着他。
他将她拉至怀里,这个动作在外人眼里就是十分暧昧的亲密行为,有些小姑娘已经尖叫着流眼泪了,想必真的是将厉冥禹当成了偶像,偶像心里一旦有了其他女人,作为粉丝心里都会多少泛起酸楚。
苏冉不难察觉大家过于关注的目光,心里不由得哀嚎,也许厉冥禹受到关注并非是他议长的身份,就算他是个普通人,如此出色的外形也会引起大家驻足关注吧?再加上这么个当街大胆的行为!
想要挣扎,却被他搂地更紧,无奈只好紧紧贴在他身上,任由他的薄唇轻轻滑过她的脸颊,而后,落在敏感的耳际上,低醇的嗓音像是美酒般一点点落下――
“我现在恨不得马上要了你!”他的神情十分悠闲,说出的话却暧昧不堪,大胆火热,又低笑着补上了句,“在车子里狠狠要了你,就像那晚一样。”
苏冉全身猛地一颤,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趁着他手劲放松的时候用尽全力将他推开一点点,瞪大了双眼看着他,像是盯着魔鬼。
他显然是被她如同惊弓之鸟的模样逗笑了,难得地爽朗一笑,促狭地盯着她,轻声说了句,“上车。”语调虽轻,却十分坚决。
苏冉像是警觉的刺猬,“不。”
“放心,我还没饥渴到那种程度,走吧,我送你回去。”厉冥禹的语气转轻,很奇怪,他今天看上去心情还不错。
苏冉对他还是有所抵触,这个男人,他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到时候她上了他的车,他再将车门一锁……
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厉冥禹唇畔的笑容扩大,“这样,给你个选择,要么你主动跟我上车;要么我抱你上车,你觉得哪种方式更适合你,嗯?”
“你――”两种方式都不过是一种结果。
他朝着她走过来――
“等等!”她赶忙出声,盯着他的脸,无奈说了句,“我跟你上车。”她可不想被他大庭广众地抱上车,那样脸可就丢大了。
厉冥禹笑了,眼眸泛起满意的光泽。
一路上,苏冉都没有主动开口说话,车子里流转着轻快的爵士乐,似乎与窗外灿烂的阳光很搭配,而亲自开车的男人也看上去很悠闲,大手稳稳掌控在方向盘上,娴熟地开着车。
她不解,他的政敌刚刚选举成功,他怎么不把心思用在对付政敌上,反而过来纠缠她?难道,和家的东西比政事还重要?
没一会儿,车子稳稳地在工作室门口外停了下来,苏冉刚要下车却被身边的男人一把拉了回来,低笑,“急什么?”
苏冉一惊,“你又要干什么?”
厉冥禹唇边的笑容却扩大,结实的手臂直接将她的纤腰圈住,将她直接固定在自己的范围内,“明明是在乎我的,又急着避开我,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