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吗?他在做梦吧?可他能够清晰地触碰到她,能够清晰地听到她的话,她是这么真实地存在,就好像一直守在他身边,不曾离开过一样。
苏冉没有抽开手,也没有马上离开,对他的心疼是从未有过的,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抚摸他的黑发,低柔说道:“感觉好点了吗?”
厉冥禹略显艰难地扯开一丝笑容,迷迷糊糊地说道:“我一定是在做梦。”
苏冉一愣,他在说什么呢?
“你没事吧?”老天,是不是头烧坏了?怎么胡言乱语的呢?
厉冥禹的眼开始泛起质疑,拉住她的手也微微用了点力气,“真的是你?”
苏冉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下意识点头。
他突然虚弱地笑了,眼睛里的意识又有点涣散。
“冥禹?”她下意识叫了一声。
厉冥禹恍恍惚惚地看着她,大手却覆上了她的小脸,没再说什么,只是轻柔抚摸,而后将她整个人拉了下来,滚烫的唇吻住了她的樱唇。
苏冉的心瞬间漏跳了一拍,却十分温顺地趴在他胸口上,与他拥吻。
就这样吧,放纵一次也好。
厉冥禹闭着眼睛,却加重的了热吻,熟悉的气息令他心潮澎湃,微微一用力身子翻了过来,将她整个压在身下。
苏冉惊喘了一声,很快,声音便重新被他纳入口中。
“冉……冉……”他一遍遍轻喃着她的名字,滚烫的唇深深吸吮着她的芳香,那是失而复得的感觉在亦真亦假间流窜,不停撞击着他的胸口。
他的轻唤落在她的耳朵里,令她整个人都轻颤,那么深情的字眼是她所陌生的。
“冥禹……别,你的手还有针头……”她无力反抗,因为他甚比从前的柔情,但同时又担心他的情况。
点滴却被男人一把扯了下来,惊得苏冉刚要起身却又被重新压下。
也许他的意识还没有恢复,可他的体力正在渐渐恢复。
“冉,我很难受……”厉冥禹将头深埋在她的发丝间,大手已经伸进她的裙内,嗓音听上去含糊不清,身上的温度又像是火一样在燃烧,热情的吻沿着她的身体一直下延。
苏冉无法推开他,又深深被他的气息所蛊惑,忍不住伸手搂住了他。
如果她可以让他好受些,那么,她心甘情愿,也许,他做的这一切只是顺应了生理,是没有意识的行为。
他一遍遍低唤着她的名字,挺身,充满爱意地深深攻占了她的领地,攻占了一直残留着他气息的领地。
苏冉承受着他庞大的进攻力量,小脸无力地仰起,死死咬着嘴唇,她感觉整个人都被完完全全地填满了,不留一丝缝隙。
男人的深喉发出满足的低叹,在她耳边喃喃道:“对不起,冉……”他开始运动着结实的身体。
苏冉的心尖都跟着他这句话颤抖,又因为他的动作而渐渐迷失,他每一次的动作猛烈却致命温柔,完全掌控着足可以令她忘情的分寸,她的深喉掏出一串串呻吟。
室内,因男女旖旎的画面而变得更加温情……
夏明河虽说公然将程日东送进了大牢,但日子也不是那么好过,整天他都要面临着媒体无休止的追问,幸好夏童擅于打理媒体关系,这才让夏明河稍稍有点喘气的机会。
书房里,气氛略显压抑。
夏童将咖啡端给夏明河后刚要离开,他开口了。“我不方便出面,找机会探探那个叫苏冉的口风。”
夏童一愣,“爸,您怎么突然提起她了?”
“她从和家拿走了一样东西,除了这样东西,我还得清楚她又拿了什么。”夏明河点燃雪茄,抽了一口,白初蝶打电话给他,将苏冉那天去和家的事情说了一遍,他不得不防。
夏童不解,“和家?她是和家的人,拿了东西又怎么了?跟您有什么关系?”
“让你去做你就去做,问那么多干什么?”夏明河突然提高了声调,不悦喝了一句。他和白初蝶的关系一直是地下的,就连夏童也不知道。
夏童沉了沉气,“我总要知道是什么东西吧?”
“是一瓶降压油,黑色瓶的。”
“降压油?”夏童简直觉得可笑,但看到夏明河的脸色很难看也只好作罢,点了点头,“我想想办法吧。”
“她拿走降压油的目的也很重要,你一定要套出来,也许降压油不是关键,看看她还拿了什么东西。”夏明河着重叮嘱。
“如果问不出来呢?”夏童嘟囔了一句。
夏明河的眼倏然转为残冷,“如果问不出来,就在她报警之前――除掉她。”
“啊?”夏童的身子猛的哆嗦了一下。
直到确定厉冥禹彻底退了烧,苏冉才从半山回来,她走的时候,他睡得很沉,许是一场欢情的餍足,又许是病情减退终于可以舒服地睡个好觉。
将做好的饭菜放在餐桌上,她没有留下任何字条,就这样直接回来了。
有可能,昨晚对他来说不过是无意识的一场春梦。
可是,她的心始终不能平静。
离婚了,昨晚竟然又在一起,苏冉疲倦地放下包,喝了一口水后,抬手按着头,她是不是病了?也许吧。想了想还是打电话通知医生,放下电话后不由得苦笑,苏冉啊苏冉,你是傻了还是疯了,好不容易恢复了自由之身,竟还对他念念不忘。
是的,从昨晚他的那句“别离开我”开始,她就已经对他念念不忘了。
又或者,很早很早的时候就是这样了,回来的路上,她的耳畔也几乎全都是回荡着他的一声声“冉”……
身体又开始没由来的疲倦,是昨晚没睡好吗?刚想上楼,门铃却响了,苏冉抬眼看了一下时间,上午十点,这个时间怎么会有人突然来按门铃?
走到门口,开门,却在看到来访者后微微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