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犹豫着,男人充满磁性的嗓音在对面淡淡地扬了起来,“昨晚是华姐给你换的睡裙。”
苏冉猛地停住用餐的动作,抬头看着他,心底一直在幻想的小小雀跃和羞涩瞬间像是被冷水熄灭一样,委屈染上了美眸,他就那么不齿碰她吗?连换件衣服也是让管家代劳?她是他的妻子啊。
鼻头有点泛酸,她赶忙敛下了眼眸,长长的睫毛遮住了逸上雾气的眸子。
“哦。”她强行将眼泪逼回去,淡淡应了声。
厉冥禹听她的嗓音有些颤抖,抬眼看了她一眼,沉静的眸光又延着她精致的小脸滑落到温润如玉的双肩,伴随着她的呼吸睡裙下微微遮掩的美胸上下起伏着,若隐若现的弧度令他的眸光又暗了暗,他撇开了眼,开口说了句,“以后再参加宴席的时候,不要傻乎乎地被人灌酒。”
淡淡的嗓音,听上去像是透着关心,听上去又不像。
苏冉心里没由来得感到更加委屈,终于抬眼与他的眸相对,这一刻她很想对着他说一句,昨晚你去了哪里?如果不是你跟着那个夏童走开了,我能喝酒吗?
只可惜,这句话只是在她心里呐喊着,始终冲不出口,深吸了一口气后,她还是避开了他目光的注视,低下头轻柔地应了声,“我知道了。”
厉冥禹没有继续用餐,依旧面色平静地看着她。
苏冉一直没敢抬头,却总是觉得脸颊烫烫的,抬眼看过去,又与他的眸光在半空中相撞,赶忙移开目光拿起果汁喝了一口,他还想说什么?干嘛总看着她?
见她这般神情后,厉冥禹干脆将手中的餐具优雅地放在了餐盘中,看着她低沉问了句,“就这么怕我?”
她似乎永远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可是昨晚她明明跟贾尼聊得很欢,让他误以为看到了和薇。
他的话令苏冉手指轻轻一颤,再抬眼时,唇角刻意扬起一丝笑意,“你是我的丈夫,我干嘛怕你?”实际上,她真的很怕他,又敬、又爱、又怕。
也许,这就是“由爱生忧,由爱生恐”的道理。
听她这么说了后,厉冥禹也没再继续纠缠这个问题,他始终就像是这样一种人,随意抛出个问题令对方变得惶惶不安后,他自己却像是没事人儿的,继续冷静而淡定着,继续从容而威严。
待厉冥禹用完早餐后,拿过餐巾纸擦拭了一下嘴角,他的动作永远都是优雅而从容,而后,将一张金卡推到了苏冉面前,淡声说了句,“这张卡收好。”
呃?
苏冉一愣,只觉得眼睛被餐桌上的银行卡刺痛了一下,“冥禹,这……”他什么意思?
厉冥禹将身子倚靠在椅背上,修长的右腿叠放在左腿上,这一次回答了她的疑问,“日常的花销和其他所有费用你都可以从这张卡里取,下午你可以到车行提车,你会开车吗?”
苏冉听得一愣一愣的,下意识点了点头,“但我没有驾照。”
“那这样,我会安排个司机过来,以后你到哪儿都方便。”
这是他说话说的最多的一次,语气明明是清淡的,却透着一如他在政坛职权上的命令和要求,听得她一头雾水,好半天大脑才转过来劲儿――
“等一下,冥禹,你给我银行卡做什么?还有,车子又是怎么回事?”
厉冥禹盯着她看了半天,一直盯到苏冉觉得全身都不自在的时候,他才伸手拿起刚刚看过的报纸,抽出其中一张的专栏放在了餐桌上,淡淡说了句,“这是你吧?”
苏冉更是一头雾水,好奇凑近一看,下一刻美眸蓦地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