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团的武器装备水平非骑兵团所能比的,完全是我军陆军的标准装备,按照“三三制”的编制,一个步兵班12人,分成三个战斗小组,正副班长为56式冲锋枪。普通战士为全自动步枪,是仿制后世我军曾经装备的63式7.62毫米自动步枪,把56式半自动步枪和56式冲锋枪有机地揉合在一起,取长补短,实现了以步枪性能为主,兼有冲锋枪性能的要求,达到了提高射击精度,保证可靠性,增强火力、减轻质量的目标。
从狙击步枪到各种小型火炮应有尽有,团属炮兵连的标准装备是,拥有100毫米迫击炮8门,122mm牵引榴弹炮4门。还不算连营属的60迫击炮、掷弹筒、火箭筒、无后坐力炮。这还不算,又加强了16门82迫击炮,6挺高射机枪,以及两个基数以上的弹药储备。如果按照团级火力配置,在这个时空的各国军队中,也算是蝎子粑粑毒(独)一份了。
不考虑第49军a师精良的装备以及优秀的单兵素质因素,仅仅是总兵力一项就已经达到了13000多人,略高于英印军队或与之持平,这就注定了英印军队逃脱不了被全歼的命运。然而这一切英国驻印度司令部却还一无所知,仍然固执地认为中国入侵的兵力不超过四千人。仅仅第49军a师的兵力,应付来犯的英印军已经绰绰有余,华北军区的精锐部队正在以逸待劳,随时准备涌入印度境内,打英国人一个措手不及。
抄小路已经到达甘托克城下的英军,夜幕降临后开始发动偷袭,廓尔喀营作为突击力量,利用夜幕的掩护突破我军城防,然后英军第5旅跟上扩大战果。
1942年9月7日晚11时,四百余名廓尔喀士兵,一律身着黑衣黑裤软底军靴,手执著名的廓尔喀弯刀,无声无息地向甘托克摸了过来。廓尔喀营营长强尼,是一个典型的尼泊尔彪汉,经历了无数次战斗,手中的弯刀不知饱饮了多少异族人的血,大多都是在这种黑暗的掩护下进行的。此时他似乎已经看到胜利和勋章,还有数不清的美女和金钱。他用手抿了抿两撇胡子,向后发出了停止前进的信号,仔细地观察着前面的动静。
甘托克除了王宫建有高大的围墙外,整个城市由于建在山上,没有专门修建城墙,利用以石头为建材的,只有很小的一扇窗户,或是干脆什么也没有房屋一侧,形成了自然环外围的阻挡设施。这种带有防御意义的村寨,在我国的南方较多见。
廓尔喀营已经摸到了城前不到二百米处,整个甘托克仿佛沉睡了一般,除了几处晃动的灯火没有一丝生气。黑暗中强尼营长的脸上露出笑容,看来中国人毫无戒备,手中的廓尔喀弯刀就要再次饱饮异族人的鲜血了。他下达了开始攻击的命令,三十余名健壮的廓尔喀士兵,手持绳索和挂钩等攀援工具,快速地接近外围的房屋,其他廓尔喀士兵做好了火力支援的准备。
就在这时响起了不算密集的枪声,强尼营长的帽子被一颗子弹打飞了,久经战场的他下意识地埋下身子,一颗子弹又擦着头皮飞过去。显然对方的目标十分明确,只不过是射击精度就差那么一点点,如果换了另外一名士兵,也许第二颗子弹就会揭开脑盖。强尼营长推了推身边的传令兵,对方一动也不动,顺着身子往上摸去,头上粘糊糊的一片,又往更远一些的地方摸去,一个同样的已经丧失活力的人体头部,经验告诉他这意味着什么。
强尼营长还注意到,中国人的枪声虽然不很密,但是自己的士兵却不断地中弹,廓尔喀士兵在黑暗中没有大声叫喊,但是痛苦的呻吟和失去活力的肉体倒地的声音,对于战场经历丰富的强尼营长来说并不陌生。
“天啊!中国人是魔鬼,还没见过黑夜枪枪爆头的军队,难道中国人长了一副夜眼?”
还真让强尼营长猜对了,392团的李治中团长集中了全团的狙击手,给一贯善于夜间偷袭的廓尔喀士兵布置了一道死亡线,所用的武器当然是当今世界最先进的狙击步枪,是仿制从后世带来的79式狙击步枪,在红外线夜视瞄准系统中,把前来偷袭的廓尔喀山地营暴露无遗,除了个别不很熟练的新手,基本上都是一枪爆头,廓尔喀山地营陷入了灭顶之灾。
身经百战的强尼营长,此时此刻在心头产生了莫名其妙的恐惧感,这种恐怖甚至在血流成河的残酷战斗中都不曾有过的。他的经验已经告诉他,他的士兵已经所剩无几,如不尽快撤出必遭全军覆没。
他扯着嗓子大声喊道:“中国人有准备,袭击任务取消,马上自由后撤!”
强尼营长不愧是老兵油子,虽然他还不知道夜视仪和狙击步枪,但是摆在眼前的现实告诉他,中国军队在夜间的命中率不低于白天。他凭着来侍候对地形的感觉记忆,四肢着地像壁虎一样地慢慢退出战场,尽管如此地小心,屁股上还是被一颗子弹穿了四个洞。
就在这时,几颗照明弹升上夜空,把整个战场照得雪亮,廓尔喀营完全暴露在强光下。无数挺重机枪和其他自动武器,打得如同开了锅一般,迫击炮弹也铺天盖地落下来,爆炸覆盖了廓尔喀营的士兵。凭着丰富的战场经验,侥幸躲过金属风暴的肆虐,带着枪伤捡了一条命的强尼营长,趴在一道土坎的后面,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士兵,在炮火中血肉横飞,知道廓尔喀营是彻底完了。
李治中团长由始至终扒在一扇小窗户上,戴着一幅夜视镜兴致勃勃地观赏着战斗,不时地还举起手里的自动步枪,用单发十分认真地放几枪。
团政治委员黄叶城笑着劝道:“行了老李,就那几个半人你还跟着争嘴,有精神头留着明天用吧!”
李治中团长头也不回地说道:“明天还不是同今晚一样,要不是上面命令将英国人吸引到城下,这帮混蛋一露头我早就给一锅烩了,还能等到这么晚陪他们一起熬夜?”
嘴里说着,手里的自动步枪又吼了一声,然后悻悻地转过身摘下夜视镜,把枪靠在枪架上,拍了拍手向团参谋长问道:“老孔,东面有什么消息没有?”
团参谋长孔林答道:“前指丁副师长通报说,东线英军在我军的梯次阻击下损失惨重,几乎半数的兵力被歼,又从新德里调来一个本来作为预备队的印度师。英军的先头部队已经距这里大约三十公里,估计明天上午回到达,命令我们至少要拖住英军十二个小时,待大部队完成合围后发起总攻。”
听完孔参谋长的话,李治中团长挠挠头说到:“军工兵营打着军长的旗号问我要三千俘虏,营长是我的老乡,我头脑一热就答应了,还夸下海口说还不是同抓鸡一样。你们说,现在不是*着我们屠杀嘛,要是凑不够数他不说都被消灭了,肯定会说你没本事,没本事你还夸海口干什么?这不是让我做蜡吗?”
团政治委员黄叶城拍着李团长的肩膀笑道:“没那么严重吧,眼前的敌人就有三四千人,被彻底打残后至少还能剩千把人吧?东路来的敌人有两个旅,零敲碎打被消耗了一个旅,不是又上来个印度师么?怎么算你也能凑够数,放心吧老李,准能完成任务,不会让你丢面子!”
团政治委员黄叶城刚说完李团长说道:“那不是搞球了一帮印度人吗?”
“你管他是英国人还是印度人,你又没承诺他俘虏是什么人种,只要能干苦力不就行了!”团政治委员黄叶城接着李治中团长的话说道。
李治中团长如有所悟地一笑说道:“可也是啊!不过我还真没把印度阿三当作人,一心只想英国俘虏。黄政委说得对,能干活就行呗,又不是献俘行赏!哈哈哈哈!”
这时,一位参谋进来报告,廓尔喀山地营已经被消灭,只有十几个人逃走,战场已经打扫完毕,尸体全部摆在明天敌人的来路上。
然后递给李治中团长一支长枪和一把廓尔喀弯刀说道:“这是缴获的战利品,请团首长过目。”
几个团领导都凑过来欣赏战利品。李治中团长接过弯刀看了一眼便丢在一边,嘴里还不断地叨咕着:“什么破刀,只能吓唬中东的回回,哪有咱中国的大刀片子好使,玩儿漂也不能拿性命作代价啊!”
他又拿起了那支长枪,这是一支李.恩菲尔德步枪,枪托上镶嵌着叫不上名的珠宝图案,出奇之处在于本来应该是刺刀的部位,安了两只油黑发亮并带有罗纹的,好像是什么动物的角。大家七嘴八舌地猜测着,说是什么角的都有。
团政治委员黄叶城凑过来,看了半天说道:“不会是藏羚羊角吧!进藏之前发的教育材料上,其中就强调部队进藏以后,不得进行各种形式的狩猎,尤其注意保护藏羚羊、藏野驴、白唇鹿、野牦牛等八十多种野生动物。”
藏羚羊角一般有40多公分长,角质很硬,接近头部处,粗而有节,上而平滑,有尖顶。在藏羚羊经常迁移的地区,藏民经常能拣到成对的藏羚羊角,因此,当地牧民没有把藏羚羊角当什么宝贝,只是当做日用杂件,比如,用做搭帐篷的地钉,或用来栓马的地钉。比较高贵的用途是做枪架子。藏民的步枪,枪上一般都有两个架子,因此,习惯上把藏民背的那种枪叫“叉子枪”。枪上的那两个“叉子”,一般都是用藏羚羊角做的。藏羚羊角大小适中,安装在枪上,打枪时,有两个叉子叉在地上,枪就比较稳,打的就准,近战时,这两个叉子就是“刺刀”,足以致人以死命。也许来自尼泊尔的廓尔喀人,长久以来受西藏文化的影响,也把这种动物的角当作时髦的装饰,或许这支枪的主人同西藏文化有某种渊源。
团政治委员黄叶城命令:“将藏羚羊角卸下销毁,任何人不得私自藏匿,这是军政治部的指示,任何人不得违背。”
李治中团长放下枪说道:“就按黄政委说的办,一定要严格执行进藏纪律和政策!”
李治中团长又喊来侦察连长布置任务:“英国人让我们少睡了半宿的觉,我们要让他整宿睡不了觉!你派出几组人,一来侦察英军主力的确切位置,为天亮后炮兵指示目标;二来给我狠狠地敲一下,估计他们不会想到我们这时候劫营,多带几具掷弹筒!”侦察连长领命而去,安排夜袭的任务。
英军第5旅的巴纳德旅长,本来信心十足地等待廓尔喀山地营的捷报,他毫不怀疑这支雇佣军的凶悍和忠诚,只要有英军就有廓尔喀士兵,甚至廓尔喀士兵比英军更令人信任。他们在战场上无数次地解救英国人,包括用自己的身体替英国人挡子弹。这也是在原来的历史进程中,为什么在二战结束时,有多达10名廓尔喀兵得到英女王,对军人的最高奖赏---维多利亚十字勋章,说廓尔喀士兵是英国皇家的一条狗,的确是一点都不过分。
当廓尔喀山地营营长强尼,一瘸一拐地带至十几名残兵回来时,使巴纳德旅长感到万分震惊。四百多人的兵力说没就没了,而且居然连敌人的一面都没照。巴纳德旅长感到了强烈不安,因为他丝毫不怀疑廓尔喀士兵的战斗力,山地夜战更是他们的强项,然而却败得如此悲惨,便可以推算出对手的强大实力。
巴纳德旅长立即联系英军司令部,了解东路英军的进展情况,当他听到东路英军已经冲破封锁,距离甘托克只剩半天的路程,一个增援的印度师也随后赶到,绷紧的神经才放松下来。巴纳德旅长命令强尼带着残兵休息,全旅官兵抓紧时间休息,明天一早便发动对甘托克的攻击,一定要赶在东路英军到来之前占领甘托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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