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也算个人物,杀了南帝的儿子居然还敢回来,并且还把南帝杀了。”另一名四阶黑袍人也插了一句。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整个白沙财团都是刀疤脸一手毁掉的,可见他的手段很不一般。
“唉……”刀疤脸失望地探了一口气,苦笑一声,明显不想谈这些,随后又抬起头,“那你们知道他为什么能控制那么多感染体吗?他还算是人类吗?”
“不算。”一名四阶黑袍人摇了摇头,“他现在是介于人类和感染体之间的生物,有人类的记忆和感染体的肉体,很特殊,只有亿分之一存在的概率,我们也是第一次遇见,正在做这方面的研究。”
“那你们能救我吗?我想活着,你们答应过,只要我把南帝杀掉,就会让我加入八部众的……”刀疤脸指了指自己被毁掉的脸部和碎裂的膝盖。
“我们当时的条件应该是你杀掉南帝,并且把白沙财团的人交到我们手里吧?可现在白沙财团的人都死了,一个都不剩,所以我们的约定已经不存在了。”四阶黑袍人摇了摇头站了起来。
“而且你现在废掉了,对我们没用,我们八部众不收废人,你应该是知道的,给你一个痛快倒是可以。”另一名四阶黑袍人也跟着站了起来,指了指刀疤脸的废腿。
虽然刀疤脸所做的一切让他们也感到惊讶,但无论怎样,此时的刀疤脸都是一个废人,不再具有价值。
“不!我还有用!我毁了整个白沙财团,少爷他要杀我!一定会回来找我!你们想要抓他!我就是最好的诱饵!不然你们一辈子也别想抓住他!”刀疤脸突然大吼了一声,直接坐了起来,像是回光返照一样,脸部和膝盖又渗出大量鲜血。
两位四阶黑袍人被刀疤脸猛然爆发的气势给吓到了,后退了两步。
紧接着他们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便停下身型,靠着对方的耳边商量了一下。
“好吧,我们同意把你带回去,但我们得把你当成诱饵,你可能活不了多久,懂吗?”一名四阶黑袍人对刀疤脸点了点头。
说完后他就让负责治疗的手下过来,准备缓解一下刀疤脸的伤势,把人活着带回去再说。
但这时后面有一名三阶黑袍人提出了问题:“大人,他被那个人抓伤了,不会被感染吧?感染伤我们是治不了的,万一在路上……”
“不会,他没有被感染的迹象,从本质上说,那个逃走的生物身上是不携带感染病毒的,也就是俗称的免疫体,不然他不可能还有记忆。”四阶黑袍人解释着。
“明白了,大人,我马上去办。”负责治疗的黑袍人应诺了一声。
紧接着他就挥了挥手,示意助手们把无法动弹的刀疤脸抬起来,拉到旁边治疗去了。
治疗的方法也很简单,就是先给刀疤脸的伤口止血,防止进一步感染。
这个和刚刚那个要奴役刀疤脸的符文都是同一类东西,他无意中找到的,也算是某种奇遇吧。
唯一的区别是这枚符文的作用是传送,能帮助他瞬间脱离战场,也是他目前的保命手段。
随着符文爆裂开,一道传送门凭空出现,少爷快速冲了进去,消失在原地。
“该死的!被他跑掉了!”一名四阶黑袍人愤怒地说了一句。
而没有了少爷作为目标,剩下的黑袍人和堕种战士也只能杀精英感染体泄愤。
待把下方的感染体都杀掉后,他们又进入眼前的建筑内,把里面残余的感染体也通通杀掉,来到刀疤脸建造的铅门前。
“咚咚咚……”一名四阶黑袍人抬手敲了眼前的铅门一下,发出一阵脆响,“里面有人吗?我们是收到信号过来支援的。”
由于刀疤脸所发的信号是他们八部众特有的,所以四阶黑袍人知道铅门里面肯定有他们的人。
“有……我在里面……救我……”刀疤脸虚弱地哀嚎了一声。
紧接着他就解除掉面前的铅门,把自己暴露在一众黑袍人面前。
借助着微弱的烛光,黑袍人们为了看到了刀疤脸的模样,纷纷往前踏了两步。
“咦,好像不是我们的人。”一名黑袍人略带疑惑地说着。
因为刀疤脸身上既没有黑袍标识,也没有八部众成员特有的气息。
“不,我记得他,好像是我们安插在白沙财团的棋子,今天苍穹城的事很可能和他有关。”另一名四阶黑袍人又往前走了两步,反驳了一句。
“喂,问你话呢,今天苍穹城是怎么回事?”刚刚问话的四阶黑袍人半蹲在刀疤脸面前。
“我……我是白沙财团的人……和八部众长时间合作……今天我按照你们的命令,把南帝给杀掉了,带着白沙财团的人逃了出来……”
“途中我给你们的人发了信号,让你们过来这里和我交接,但我到这里后没有看见你们的人,还突然遭受到了大量感染体的攻击。”
“一开始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们的力量也守不住,就赶紧给你们发求援信号,但你们还是没有人过来。”
“最后我们全面失守了,所有人都被杀了,我也被感染体抓住,这时我才发现感染体的领头是南帝的儿子,外号少爷……”刀疤脸一边喘粗气一边复述着事情的经过。
“你是说白沙财团的人都死了?包括南帝?刚刚那个穿着灰袍的人是南帝的儿子?可我不是听说他已经死了吗?!”另外一名四阶黑袍人也蹲了下来,语气中透露着不可置信。
“没错,所有人都死了,包括五百多名异能者和南帝……刚刚那个人绝对是南帝的儿子,一个多月前是我杀了他,可不知道他为什么又活了过来,回来就是找我报仇的……你们杀死他没有?”刀疤脸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自己也觉得奇怪。
“没有,被他用奇怪的能力跑了,但他跑不远,回去后我们会发动所有的能力寻找他。”四阶黑袍人满脸严峻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