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赎买凤鸣葫芦
经过乔迁这么一闹腾，大家也没有了窜货的**了，就象是刚刚闻了鱼翅席的味道。【文字首发138看书网】再看白菜顿豆腐。那就没有了一点食欲了。
可是有人有兴趣啊。楚筝就是被乔迁吹的那一阵音乐跟吸引过来的。围在石头附近的人漫漫的散去以后。楚筝就走到了乔迁的前面。比画着要乔迁吹一下他手里的葫芦。皮蛋一看，心说，我的妹妹啊，你就别在这里给哥哥显眼了，今天我还不够倒霉啊。所以他拦在楚筝的面前对乔迁他们四个人说：“对不住了几位。我妹妹就是喜欢音乐，见不得有稀罕的玩意。”
楚筝瞪大了眼睛，比划着手语问自己的哥哥。皮蛋所以边将她拉到外面。一边对她说：“丫头，咱们回家去说好不好。”不过，从楚筝的眼神里面可以看出来，他对乔迁手里的玩意还是相当的留恋的。
乔迁喊住皮蛋。：“楚老板，有件事情我想问你。这玩意你就不想找补回来吗？”找补回来的意思就是将已经卖出去的东西再卖回来。一般来讲那是没有找后帐的规矩的。这也是为什么皮蛋虽然十块将葫芦卖给了乔迁但是却没有反悔的一个原因。
在古董界有一句俗话，不怕你吃亏，就怕你反悔。一旦定好了的买卖。如果有一方反悔了。那他就别想在古董界混下去了。民国二十八年，德盛祥老板李富贵看好了一件武则天的手书，顿时惊为国宝。当众和对方定下八千大洋来拿货。当时可能因为是光线不好，或者是李富贵看的疏忽了，等他付了钱来，仔细看第二遍的时候。却发现了破绽。原来是一件后人仿制的东西。但是也容不得他反悔了。不过，德盛祥并没有因此而倒闭。谁没有看走眼的时候，这在古董界没有不是丢人的事情。德盛祥的招牌还在。李富贵的名声还在。所以他就能继续在圈子里混下去。
当然，也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一定是举手无悔的。就象是皮蛋这一次，要是皮蛋想反悔。希望能将葫芦赎买回来，而乔迁要是同意的话。这就是周瑜打黄盖的事情了。旁人也说不出来什么。不过是这样肯吃亏的事情很少发生就是了。
皮蛋也不会想着有那么好的事情能发生到自己的身上。当下笑了笑说：“乔老板，你又拿我看玩笑了。杀人不过头点地。得，我承认我的眼力劲不如你。你手里的葫芦现在可不是我能买的起的，就是你想匀给我。我也没有那么大的本钱啊。”
乔迁一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我是让你赎买，你是没有什么本钱，但是你不会连十一块钱都没有吧。让你十块钱赎买的话。我想大家伙那是不会答应的。但是你给我十一块的话怎么样。你可别告诉我你连十一块都没有吧。”
潘大鼻子一听在一旁急了，怎么回事，你脑袋不会是让驴给踢了吧。到手的肥肉怎么往外推啊。于是就劝乔迁可要把事情给想好了。乔迁的决定怎么能是别人能轻易左右的了的。他直接将潘大鼻子的话无视。
可是就是这样，皮蛋先的高兴的马上就要拿钱。但是转念一想又停了下来。：“乔老板，你就别拿哥们开涮了。刚才这玩意眼看就要过三千了，你都不买，现在好。十一块钱怎么会便宜我。”有事情事情就是这样，太违背常理的事情，往往让人怀疑它的真实'性'。皮蛋就不相信这样天上掉馅饼的事情能落到自己的头上来。
而一旁的人有点沉不住气了。那个和老梆子一起竟价，几乎将云纹玉佩都卖出去的年轻人说了：“乔老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们刚才忙活了大半天，将价格也提上去了。你一下将价格降到十一块钱。好象没有那么一说啊。”
乔迁懂的规矩，至少要比年轻人要多一点：“这葫芦本来就是皮蛋的。我从他手里买过来的。着你没有意见吧。现在这葫芦已经是我的了。这大家都看的明白吧。行里有赎买的这个规矩，只要是双方愿意。好象别人不能有意见吧。”
年轻人傻了，他在这一行也混了三四年了，可从来没有听过有这样一个规矩。这年头有这样的傻子吗。赚钱的买卖愣是向外推。这个时候，一个看起来年岁比较大的玩家在一旁说了：“早年是有这样一个规矩。只是现在已经没有人人这样做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就不知道了我们古董行里安身立命的规矩了。”
古董行三大规矩，一是不能将国宝卖给外国人。后来基本上这一条被有些人当摆设了。大发不义之财。二一个规矩就是忠臣的墓地不能盗窃。设立这个规矩充分证明了。盗墓这一行其实就是古董界的一个机构。市面上流通的古董从什么地方来啊，一部分是传世的，但是更多的还是从老祖宗的墓地里挖出来的。在解放前有这样一说。反正咱们的老祖宗的墓地，你不挖的话自然有人挖，与其让别人挖了，那还不如让自己挖了。于是，在解放前这一段，是盗墓最盛行的时期。其中，最狠的一位就是孙殿英，这家伙直接用炸'药'将慈喜的墓地给开了。正大光明。颇有孟德遗风啊。好在慈喜也不是什么好鸟，炸了就炸了。也不能说老孙就是遗臭万年。
第三个规矩就是不能赶尽杀绝。虽然在行里靠的是眼力，对方的眼力不行，被行家给捡漏了。但是这样时候行家就要多少给卖家一点回家的盘缠。不能将卖家'逼'上绝路。三大规矩只有这第三条执行的最要。倒不是说做古董的商人就是仁义的商人了。那是因为害怕卖主'自杀'或者遇到一个愣头青回来拼命。摊上这样的事情就不好了。
这些规矩，当然不是现代的年轻提代能了解的了，要是没有爷爷的日记，乔迁他也不会知道的那么清楚。不过现在对付眼前的危机，那就是足够了的。一下就让年轻人讲不出来什么来了。不过，明显的看出来，在场的人都有点不服气的样子。
乔迁想了想，自己要真让皮蛋赎买，得罪在场的所有人，也是不好。当下又说：“既然是这样，我有个提议。这玩意你用两千八百元给赎买回去。我知道你现在没有钱。但是我也不是现在要你拿出来两千八百元的现金。你把这玩意拿去以后，给我十一块钱，剩下的两千七百百八十九快钱。等脱了手再还给我。怎么样。”乔迁心说，这样做，你们这些人应该没有说的了吧。
皮蛋这个时候要是再不同意，那就真是傻的冒烟了。当下就痛快的答应了下来。在众人的羡慕的眼光里。将凤鸣葫芦拿到了手里。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旁人也讲不出来什么啊。
乔迁好象想起来什么。喊住皮蛋说：“楚老板，有句话我想告诉你，要是想给国家的话。就去找故宫博物院鉴定委员会的秦桢。除了他谁也别相信，否则小心你血本无归。”乔迁是看到楚筝那眼神才想起来这样的话的，看楚筝拿着凤鸣葫芦的眼神就知道她是不可能让皮蛋将东西给卖出去的。而这个皮蛋，估计还是要照顾一下妹妹的感受的。
捐献给国家的文物，除非你是国内顶级的古董收藏家，象张伯驹先生这样的人。否则，有的人可以给你安一个是主动上交，而不是捐献。这下就完了。乔迁还记得看过一张报纸。一个农民古董爱好者，将自己的收藏捐献给了国家。但是县里的文物局却认定农民的文物是主动上交非法购买的文物。而不是捐献给国家。究其原因，那还不是因为农民没有文化，不可能就那么多的家传文物。只有购买一条路了。文物局没有追究你的责任，那就已经不错了。
这个消息将乔迁气的，在网上大骂那些人是狗娘养的。结果。这些人不知道怎么着，一下将乔迁给找到了。要告乔迁诽谤。一定说乔迁在网上发帖子说的某写官员就是自己。结果就打官司吧。法律对这一方面还真是有点漏洞。这个农民的行为，你说是捐献吧，那也可以，你说是上交非法所得，那也是没有错的。总之怎么认定就看你看问题的角度了。
官司到后来还是乔迁输了。那些人就叫嚣着让乔迁赔礼道歉。秦桢看了相关报道。直接将报纸扔到垃圾筒里去了。而乔迁不得不在网络和报纸上发表声明，声明那些叫嚣的人有些不是狗娘养的。结果事情就被乔迁拖的不了了之了。
乔迁可不想皮蛋从倒那农民的覆辙，毕竟皮蛋是个古董商贩。真的刨根问底。不可能和盗墓的人一点联系都没有。要是因为这个事情栽进去了。本来乔迁是想帮他们兄妹，现在就成了害他们两个了。找秦桢的话，只要是东西捐献给国家的，哪怕是你从大英博物馆里偷出来的。一样给你发奖金。而且出了事情秦桢一样替你抗着。在秦桢看来，文物归了国家，其他的事情可以无视。
众人散去以后。乔迁从石头是跳了先来。黑皮在一旁抱怨说：“老板，你要做好人也不用做的这样彻底啊。咱们将那葫芦给买了的话。一定能赚大钱。以我的眼光，那葫芦一万以上，也会有人打破了头皮来争着要的。”
冬瓜在一旁随声附和：“一万块啊。要是买油条能吃多少天啊。”不知道怎么着这一下冬瓜学乖了。没有等潘大鼻子抬脚。自己已经远远的跑开了。潘大鼻子瞪了他一眼，那意思就是等会收拾你。这才作罢。
虽然不怎么满意两个兄弟的提问方法。但是潘大鼻子对他们的观点还是很赞同的。调过头来说：‘钳子，这话糙，理不粗啊。他们两个说的也是。你说那凤鸣葫芦。一两万总可以买到的。怎么就便宜了皮蛋那小子。那小子可不地道了。上一次就从我手批骗过去一个明代的文殊菩萨的坐象。那小子，长了'毛'比猴子还精。”潘大鼻子在皮蛋的手里吃过一个亏，虽然他的那文殊坐象的来历也不怎么光彩。但是，被皮蛋给算计了。还是让他不能接受的。
乔迁可不在乎这些，若无其事的说：“一个葫芦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们难道就把眼光放到这里了吗？这个葫芦，不过是小河沟里
的一点小浪花。我要的是太平洋的的滔天巨浪。既然我有办法找到一个凤鸣葫芦。我就能再找到十个，甚至是一百个。
皮蛋嘛。他虽然狡猾了一点。但是做生意的有老实人吗？至少他还是守规矩的，人家还有一个妹妹要上大学。总不能因为一个葫芦就耽误人家一辈子。我们这一行你不是不知道，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皮蛋要是三年卖不出去什么东西。你让他妹妹在家里等三年后再上大学吗？你家里要是有急着上学的孩子。我也会这样帮你的。”
潘大鼻子惭愧的笑了笑说：“上学的孩子我家没有，但是吃'奶'的娃娃有一个。不知道算不算数。”
都是一个村里的，潘大鼻子手里有多少钱。乔迁不能说是知道的门清。但是却知道，以潘大鼻子现在手里的钱，就算是养十个吃'奶'的孩子，都是绰绰有余的。听潘大鼻子在自己面前哭穷。乔迁转过身来问：“冬瓜，你大哥家吃的怎么样。”潘大鼻子听乔迁这样一问，就知道事情要坏菜了。冬瓜那笨蛋，还不把自己家的老底给全抖搂出来啊。
果然，冬瓜心眼实在，有什么说什么，根本就没有想到会是乔迁画好了一个圈，让自己跳进去的。想都不想就说：“大哥家里天天有肉吃。下午大哥还说请我们吃红烧猪蹄来着。嫂子正在家顿着呢。”
乔迁看了看潘大鼻子，什么话都没有说就走了。潘大鼻子跑过去指了指冬瓜的脑袋：“笨蛋，今天还想吃猪蹄。你就啃自己的爪子吧你。”黑皮看了看冬瓜，一脸你没救了的表情。匆忙跟上气的半死的潘大鼻子。
冬瓜这个时候还在纳闷啊。怎么着。我哪里又说错话了。难道今天去大哥家不吃猪蹄，改吃鸡爪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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