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就是有点小困。”温暖笑道,喝了一口咖啡,真苦,特别的提神。
温暖淡淡一笑,怪不得叶非墨以前喜欢喝这种咖啡,在困,倦的时候喝非常的舒服。
“她哪儿是累了,困了,是酸了。”林宁没好气地说道。
温暖心虚一笑,众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林宁自然也不会明说,只是说道:“温暖,累了就赶紧喝完上楼睡觉去,明天还要坐飞机去下一站宣传。”
喝完咖啡睡觉,好特殊的习惯。
“天下红雨了,林导你什么时候这么体贴了?”周承歌打趣说道。
林宁炸毛了,“你这意思是,我很不体贴吗?”
温暖假笑两声,口是心非地说,“很体贴,很体贴,哈哈。”
林宁哼了几声,温暖喝了咖啡就回房间,让他们几人慢慢喝,刚拉卡进了房间,一道黑影扑面而来,温暖吓了一大跳,慌忙大喊救命,却被人捂住嘴巴。
“呜呜……放开我……”温暖受了惊吓,拼命地挣扎,拳头砸在男人小腹间,用高跟鞋狠狠地踩他的脚背,男人闷哼一声,低低诅咒了声。
温暖一愣,停止了挣扎,伸手去开灯。
果然是叶非墨。
温暖气极了,双眸瞪圆,他怎么敢如此吓她?
她以为酒店进了贼,着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结果却是虚惊一场。
温暖怒不可遏,叶非墨本来是恶作剧吓吓她,没想到挨了几拳,又被她的高跟鞋踩中,也抬眸瞪她一眼,温暖目光转冷,“你怎么会在这里?”
怪不得林宁破天荒让她回房,原来是知道叶非墨在上面,怪不得,他们真是一路货色,果然是铁哥们,竟然串通好了。
太过分了。
暖暖愤愤不平,诅咒了林宁好几声。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叶非墨反问,光明正大走近酒店,躺到床上休息。
“叶非墨,你能不能别这么过分,出去,这是我的房间。”温暖沉声说道,凭什么他就可以对她为所欲为?她真是受够了他这怪脾气。
每次吵架都当没事发生,她没那么好的涵养。
被人如此辱骂,还能笑嘻嘻地欢迎他。
“电影的宣传费是我出的,换言之,你住这房间是花我的钱,为什么我就不能进来?”叶非墨面无表情地反问,双眸沉沉地盯着她。
温暖在电影节从头到尾都没把他放在眼里,特别是那句不认识,彻底惹恼叶非墨,本想见她一面就算,可如今却不满足了。
她可以恣意骂他,讥诮他,说什么都无所谓,可他受不了温暖对他如此冷漠。
所以鬼差神使,他就来了酒店。
温暖唇角冰冷扬起,走过去收拾行李,叶非墨蹙眉看她的动作,明知故问,“你干什么?”
她沉默不语,赌气地收拾东西。
他不走,她走!
叶非墨骤然扣住她的手腕,厉声问,“你到底要置气到什么时候?”
他的力度有些大了,捏得温暖有些疼痛,她自嘲一下,“我怎么敢和叶二少你生气,我只不过是一个艺人,哪来的胆子,你太高估我了。”
“温暖!”
“放手!”温暖愤怒挣扎,瞪着叶非墨,“叶二少,你别这么搞笑行不行?你今晚不是和韩碧在一起吗?你和我纠缠不清做什么?”
叶非墨蹙眉,他知道温暖误会了,可他偏偏不解释。
韩碧是韩碧,温暖是温暖。
“你本来就是我买来的,你忘了吗?”叶非墨一字一字如子弹般蹦出来,温暖的脸色一阵青白,原来,在他心里,她就是这么一个地位。
他买来的。
就像是一条宠物,他买来了,他爱怎么对待就怎么对待,他爱打,爱骂都是他自由,宠物有什么资格反抗主人?她是不是忘了本分,忘记了,她只不过是叶非墨的契约情人。
“是,我是你买来的,然而,叶非墨,这只买来的宠物也有反抗主人的权力吧,你要么,就丢了这只宠物,要么,就接受它的反抗。”温暖冷漠地说道,唇角扬起讥诮,“说到契约,叶二少,你不是说,你对女人的新鲜度最多只能维持一个礼拜吗?我看,这都多少个礼拜了,新鲜度也过了,你是不是考虑解约了?”
从一开始,他们两人到底谁有把那张纸当一回事了,如果是当一回事了,或许,他们如今不是这种关系了。
叶非墨脸色阴鸷,漆黑的眸看不出表情,他肯放下身段来找温暖,已是他做到最大的极限了,已经说明了他在示好了。
温暖却毫不领情,更抬出那张契约来说事。
他从来不是好脾气的人,从小要什么有什么,人人都顺着他,温暖三番四次不知好歹,叶非墨的忍耐也到了极限了,他冷漠一笑,“既然你说到契约,那我就不用客气了。”
叶非墨狠狠地摔开她,温暖后退踉跄几步,差点跌倒,叶非墨的眼神好似冷凝了冰,看得温暖从上到下仿佛被人灌了十二月的冷水。
“过来,把衣服脱掉!”
这句话如惊雷响在温暖头顶,她脸色顿时惨白。
小小的拳头,倏地握紧。
把衣服脱掉?
是她理解中的意思吗?
叶非墨一步一步走过来,高大的声音给她造成了心理上的压迫,温暖冷冷一颤,忍不住想要后退,最后却挺直了背脊。
叶非墨挑起温暖的下巴,精致矜贵的五官已被寒冰覆盖,他的眸中,仿佛住了一头厉鬼,深暗危险,“你说对了,你只是我买来的宠物,既然你不想当人,想当宠物,那就接受宠物的对待。”
温暖不会知道,这句话对叶非墨而言,是一种什么样的羞辱。
这段日子以来,哪怕是一秒钟都好,他都没把那份契约当一回事,时不时拿出来震一震温暖,也是玩笑居多,若他当她是买来的女人,她早就不知道被他玩过多少遍。
既然她不领情,那就不怪他绝情。
“磨磨蹭蹭做什么,脱掉!”叶非墨厉喝,声音又硬又沉,温暖咬牙,愤怒地看着他,可叶非墨无动于衷,那就是带着一种你就是宠物的眼神看着她。
没有任何感情。
温暖的心仿佛被人插了一刀,浑身的知觉都疼痛得近似于麻木。
她想起那天的江边,叶非墨的温柔,叶非墨的多情,原来不过是夜晚给她的幻觉,统统都是假的。
分明是他的错,为什么他却能如此理直气壮地指责她?
温暖倔强地咬牙,也不落泪,伸手脱了身上的礼服,因为礼服是低胸设计,本来就不穿文胸,只有胸贴,她毫不在乎地扯下来,脱了底裤,她的动作似乎麻木地把自己脱得一干二净。
苍白的脸,有这一股倔强的绝望。
就是不肯出声求饶,明知道自己将会有什么样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