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着肚子坐在车里火速赶往军区部队,林雪郁闷极了。
当时,她想拒绝的,可是看着梁仲全威严的目光竟然说不出反对的话来。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被带上车,乌龙地去部队做什么文书!
其实她现在很累,只想找个地方暂避下风头,等躲过一劫,她会想办法离开这座城市。
好吧,部队就部队,她习惯随遇而安,能在豺狼虎豹的林家长大,就没有什么地方她待不下!
相较于林雪的恬淡安静,梁峻涛的脸色就差多了。他冷睇着这个被父亲硬塞上车的女子,越看越不爽。
突然,梁峻涛喝令司机停车,然后示意身边的刘北城打开车门。
刘北城以为二爷又犯混了,准备把这位娇滴滴的小姑娘丢下去。连忙劝谏道:“团长别介,这个女的是老爷子亲手塞进来嘱咐我看好的,如果丢在路上回去我还不得死定了!”
“再多说话,连你一起丢下去!”梁峻涛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昂起完美的下巴,轻蔑的目光睨向林雪,威胁道:“给你个逃生的机会,现在不走到部队信不信我整死你!”
林雪紧紧蹙起秀眉,寒下俏脸,回敬道:“以强凌弱,畜牲作为!”
“我靠!”梁峻涛怒了,“小娘们敢骂我!”
“我骂的是以强凌弱的畜牲,二少爷还没做呢,先别忙着找骂!”
“好一张利嘴!”梁峻涛气极反笑,大手扳起她秀美的下颌,打量了几眼,邪魅扬唇:“既然胆子够肥就跟着我吧!记住,我是你的首长,叫首长!”
*
京城陆战部野战军大军区处在广袤的崇山峻岭,车队驶出了乔山苑军区别墅群,就拐入了荒僻的山间公路。
也就在这时,军用陆虎的行驶速度慢下来,后面三辆军用卡车超越上去,和后面三辆军用车前后呼应将陆虎护在中间。
这是军队的习惯,领导的车一般都在中间,防备敌对分子或者恐怖分子袭击。
林雪单手托腮,凝望着车窗外一望无际的绿色,陷入某种沉思。此时,她心里想的既不是今后的部队生活也不是身边这个拽得跟二万八似的梁二少,而是那个曾把她捧上天堂又残忍地把她打进地狱的男人!
“雪,幸福吗?”男子温柔如羽絮的低哑嗓音仿佛依然呢哝在耳边,那时她多么幸福啊!可幸福就像一杯美丽的鸡尾毒酒,唇齿留香的甘冽后就是穿肠夺命的毁灭!
“扑嗵!”一声巨响,均速行驶在最前面的军用卡车突然陷进了一个土坑里,任油门轰鸣就是死死地卡住再也无法动弹。后面的车当然只能紧急刹住,车队滞住不前。
“不好,有埋伏!”随着一声斥喊,所有训练有素的野战兵们迅速握住冲锋枪,拉开枪栓做好应战的准备。
部队的军车遭遇武装分子袭击的事情时有发生,不过谁想不到竟然猖狂到胆敢光天化日对着部队全副武装押运的车队下手。大家一看这场面就知道来者不善,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敌明我暗,那些架好了机枪和迫击炮的战士们一时搜寻不到目标,就对着道路两旁浓密茂盛的草地扫射子弹。敌方武装分子事先挖好了陷阱困住车队,此时肯定就埋伏在附近不远处等候时机发起伏击。
果然,一阵子弹雨扫射之后,对方就有了动静。不知从哪里扔过来几颗催泪弹,周围顿时烟雾弥漫,呛得人睁不开眼睛。军用卡车的篷子里站着的士兵都受到了袭击,只有坐在驾驶室里的幸免于攻击。
“这是哪帮胆大包天的王八羔子来搞我们?”梁峻涛吃惊不小!倒不是被这阵势吓的,而是惊讶在距离军区部队仅仅几十公里的地方居然有武装分子来袭击他们!真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报告,有可能是前些天被俘的黑牙犯毒分子的同党寻机报复!”刘北城报告完毕后又火速向军区总部报告半路遭武装分子袭击,火速请求支援等等。
“你tmd能不能别一点儿狗屁事儿就跟总部求援?丢不丢份?”梁峻涛骂了他一句,等到烟雾稍稍消散,他迅捷的推开车门,对着他早就注意到的几个方位扔了几颗手雷。
“轰!轰!轰!”几声巨响,火光迸射,泥沙横飞,几位武装分子的身体都被炸飞起来,成功找到埋伏的目标。
“狗日的,杀!”一旦捕捉到目标埋伏的方位,这些素有个个神枪手之称的野战军战士们立即对着目标开火。
对方显然有备而来,火力凶猛,甚至连连向那几辆军用卡车扔手雷。
激战开始不久,梁峻涛立刻就察觉到一件事情,他蹙起浓黑的剑眉对身边的刘北城说:“你发现没有?敌方武装分子好像顾忌什么,没有用太猛烈的火力攻击我们坐的这辆车!”
“所以,只要我们想办法把车开过去,就能成功逃脱!”回答的人不是刘北城而是一直沉默的林雪。
这才想起车上还坐着个女人,梁峻涛瞥她一眼,不屑地冷哼,“难不成我把弟兄们丢在这里,自己开车逃跑?妇人之见!”
林雪紧紧咬唇,像是下了某种决心,她把手往梁峻涛的面前一伸,说:“给我一把枪,我下车引开他们的火力,你们趁机赶紧把卡在坑里的车推出去,再速度修铺好道路!记住,临走的时候不许把我丢下!”
梁峻涛死死地盯了林雪大约两秒钟,像看一个疯子。
“没有时间跟你多解释!”林雪干脆自己动手摸上他的腰间,“把枪给我!”
“小娘们,你往哪里摸?”梁峻涛反手扣住她的皓腕,怒道:“记住不许随便乱摸男人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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