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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两老撕破脸(1 / 1)

“哪里来的人?”

“听说是林家最没用的孙女和她新婚丈夫。”

“最没用?”

“是,你在邀请函上看到的那个,今晚的酒会要为她摆庆功宴的,说是进了454。”

“进了454叫做最没用的?!不是说林家长孙女都进不了454吗?早听说了,这454的征兵考试称为全军最难的,454是全军最富有的一支部队。”

宾客们讨论到这里,突然一致有种感觉,林家人脑子里是不是进水了。

为此,林家安插进宾客里的间谍们开始引导回舆论:“最没用不是指这个孙女,林家孙女个个都是精英,怎么会有没用的呢?”

“那是指谁?”

“是说这个孙女找了个最没用的老公。”

“最没用的老公?”

“是,一个月两千块左右的工资,连级干部。今晚连出席娘家人酒会穿的衣服,都是他老婆帮买的。”

听到这样的说法,宾客们更兴致勃勃地伸脖子去看那个“史上最没用的老公”长什么模样。这一看,见是一个穿着一身高品味纯手工西装的男人,剑眉斜飞,下颌方正,英气中带了与众不同的傲气,哪怕是戴了一副有点降档次的黑框眼镜,也遮盖不住其底下一双无比尊贵的眼睛。

这个男人称之为史上最没用?宾客们立马分成了三股。一股和林家人一样蠢,看不出来,哈哈哈地笑着戏称的确是只长了一张小白脸的草包。一股洞察不了天机,但是做事谨慎,保留观望态度。最后一股,如林凉所想的,老公再怎么伪装,肯定有些人是骗不了的。好比与老公相熟的方玉莹。所以,以林家的水平,能认出了是费君臣本尊降临酒会的人,肯定是林家人好不容易才能邀请来的主宾。这些主宾的道行远比林家人高,当然不会做这种当众拆穿费君臣西洋镜的蠢事。但这不妨碍他们借此良机,好好珍惜与费君臣以及费君臣的新婚妻子亲近的机会。

一群人围到了费君臣夫妇的旁边,而且这个势头,有与时俱进的趋势。

“费中尉,今晚真是好福气,有媳妇送的衣服穿。”某位与费家有交情的长辈,向费君臣挤眉弄眼,提示费君臣如果有需要,今晚要他出马也插一脚热闹,他肯定不负众望。

费君臣鞠躬,谢答了长辈。这些人都是与他或费家有交情的人,对于他早已熟悉,所以打量打趣的方向,都集中到了他媳妇身上了。

林凉从来不知道什么叫畏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落落大方一一回了长辈们的话。这些亲切的长辈们用各种暗示告诉她:如果今晚有需要,他们希望能主动帮这个忙,同样不想遗憾于今晚的精彩表演。林凉总算体会到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老公这些“不良”品性,从哪里身染的,可见一斑。

林家两老被人扶出酒会后,第一眼便眺望到最主要的宾客全集拢在林凉那边,不由大吃一惊:“这怎么回事?”

“他们是好奇,想看一看史上最没用的男人是什么样的?”某个小辈趁机阿谀奉承老人家们一句。

“两只跳大梁的小丑。”听到这样的回答,林家两老在心底里发出这一声不屑。同时,两老忽然起了主意,应该来个更鲜明的对比。

司仪接到通知,郑重地向酒会内所有来宾宣告:有请今晚举行订婚仪式的林家长千金林艺璇小姐和新星科技集团公司的纪少容总裁登台。同时,有请林家林凉小姐与其新婚丈夫费中尉一起上台。

听到林家突如其来的这个安排,费君臣双目亮了:林家实在太够意思了!居然给了他当众向老婆表示爱意的机会。而且,纪少容,不是那个开迈巴赫被老婆和小舅子教训了一顿的逊货吗?冤家路窄,欠收拾的总是要自动送上门给他继续收拾的。

感受到丈夫一只手在激动地发抖,林凉咳咳两声提醒老公:注意,我们今晚下了赌注的。气晕的人数不能多不能少。

一对订婚男女、一对新婚夫妇,从左右两侧分别登上了铺着红地毯的主席台。

的确是鲜明对比。左侧的林艺璇穿的是一件传统的粉色泡泡裙,绾了个公主头,打的是清纯可人的形象。纪少容为了配合她,穿了一身白色西装,上衣口袋里插了束紫罗兰,彰显的是贵族公子的品味。林凉和她老公一身酷黑,成熟而性感。两双人相比下,貌似林凉夫妇要比长孙女那对,显得稳重而可靠些。

林家两老是等到林凉和费君臣从人群里走出来走上了台,老花眼睛才兀然发现今晚的林家老末着装不同凡响。一时都愣了愣:不是没钱吗?他们哪里来那么多钱买这身衣服?

“听说是林凉自己花钱,给老公租买的。”小辈们给两老补充情报。

“林凉哪里来这个钱?不是只是学生吗?”林家两老认为,以王家的经济水平,也很难提供到这份上。

“据说林凉在学校里很出色,被教授看中,辅助一些大集团公司做项目,得到了不少的报酬。”

林家两老蓦地一沉脸:莫非,这长子一家隐瞒了他们什么,其实林凉的实力已经非同小可。可是这戏已经开幕了,接下来的发展不由林家两老指挥了。

按照原先订婚仪式设计的是,纪少容为林艺璇戴上订婚戒指。在这里,司仪要特别强调纪少容为林家长千金预备的订婚戒指有多豪华,价值连城。然后,再来个反观林凉手上戴的婚戒……。

哎,没有婚戒?司仪与底下的林家人都笑了,果然是够穷的男人,连给老婆买婚戒都买不起。

谭美丽等一帮同学,以及454的一帮将兵们,在这关键时刻抵达了现场。这些人,一个个今晚都在杨科开设的赌局里投下了为数不少的私房钱。他们两两为伴,散布在酒会中,时而垫着脚尖观望事情进展。

林队挨到了庄家杨科身边,打听赌局的最新状况:“最多多少,最少多少?”

杨科向首长报告:“押最少也有三个,押最多人的是总参。”

“多少?”林队问,毕竟他自己也下赌了。

“十四个。”杨科谨慎透料,“总参是在谭美丽下注后才下的。”

“谭美丽下了多少个?”林队知道队里论最狡猾的人,除了费君臣,应属奉书恬了。

“十三个。”杨科道。

“我能改赌注吗?”林队一听这分析,马上知道奉书恬胜券在握,提出要求。

“首长,哪怕是你,也不能作弊。”杨科维持庄家的正义,拒绝了,“再说了,不一定的。你看,现在一个都没有气晕呢——”

随着杨科这句话,头一个人在主席台上晕倒了。倒的人是司仪。司仪这一倒纯粹是为了救场。他正要炫耀地把林凉的手指点出来给大家看没有婚戒,费君臣忽地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锦缎小盒,盒盖打开的瞬间,里面的宝物放出了四射的光芒,底下人一片惊呼。

没有人注意纪少容打开的那个钻石婚戒了,每个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费君臣掌心上的小盒子上。

“陶瓷戒?”

“不是普通的陶瓷戒。你看那个浮雕!”

冰玉的材质,不知是普通的陶瓷还是什么稀有介质。但不管如何,刻在对戒里头的浮雕,绝对是国宝级的档次。这刻的是中国最传统的新婚仪式,新婚夫妇穿着大喜红袍“夫妻对拜”的场面。雕琢的上层工艺,使得人物栩栩如生,色彩呈现出复古的永恒感。仔细一看,这男的戒指和女的戒指稍有不同,在于刻字。不过,这个刻字,似乎只有新婚夫妇自己把戒指放到眼底,才能看清楚里面刻的什么。

司仪倒地,准备救场。可是,没用。费君臣当众单膝向老婆跪下的一刻,没有人能看见其他人了。包括本来是主角的林艺璇与纪少容,包括那个故意晕倒的男人。

“谢谢你,愿意爱我。”费君臣轻轻地说着这爱的誓言,捉住老婆的手指把庄重的戒指套了上去。

林凉一方面被老公这当众的告白弄得全身鸡皮疙瘩全起了,一方面不得佩服老公真的是做到了:又贵又便宜的婚戒。

老公的厚脸皮果真是不一般,借着底下人激烈的鼓掌声,站起来指尖拨开额发,手一挥,好比宣战似地指向了订婚夫妇那边。

林艺璇本来和其他林家人想着,林凉再用重金打造这个破落户,肯定还是会原形毕露的。只是这男人原形毕露的形象与他们所想的差了十万八千里。勉强撑住了嘴角礼貌的微笑,她向未婚夫纪少容使个眼色。

纪少容手里捏价值百万的钻戒,一双凤目却是在林凉身上打量,哪里存有眼前的未婚妻。

这个女人,他见过,是在停车场,一脚飞毛腿把他部下给踹飞的女军人。那一天,这个女人的飒爽英姿给他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才有了答应林家联姻的念头。然而,到了现在为止,林艺璇还没有给他展现过女军人拳打脚踢的功夫。

“容少?”林艺璇膝盖打了打抖。眼见对方已经把挑战的姿态指向他们这边了,所有观众都在望着他们这边,表明了要看对比。

林家两老是要对比,可问题是现在的对比完全像是要颠倒过来了。

司仪没法从晕倒的台上爬起来,被人扶下去时朝林家两老频打眼色:赶紧找人替代我,阻止事态进行。

不用司仪提醒,林家两老也急了。林薄辛为女儿一马当先,奔上台,抢过话筒后说:“音乐!”

舞会提前开始了。

众宾客一见,就都知道林家这是在为林家长千金的尴尬救场,纷纷不言而喻地一笑。看得出来,这个叫做纪少容的男人对于林艺璇并没有多少爱意,哪怕手里捏的是上百万的钻戒。没有爱意的夫妇,在公众眼里怎么看,肯定连贫贱而相爱的夫妻都比不上的,没有一点可以让人妒忌或羡慕的感觉。有了这一个对比,林凉嫁的这个世上最没用的男人,以一句当众爱妻宣言与别致的陶瓷戒指,立马获取了全场所有人的芳心。

林艺璇气得快哭了,但是,不知道纪少容今天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在突然间失掉了以往仪态彬彬的风格。哪怕是做戏也好,纪少容给她单膝跪一下有那么难吗?

看见未婚妻眼圈里滚起了热气,纪少容发现自己对于未婚妻刚刚是有那么一点的失态了。于是,音乐起来时,他主动走了过去,伸出一只手邀请未婚妻进入舞池。

林艺璇这才心里头稍微舒服了一些,接住了纪少容的手走进舞池内。

众人为新人们主动让开了中间广阔的舞池。

林艺璇手扶住未婚夫的肩头,耳听舞曲起声后,竟然是华尔兹。

“他们说你什么舞都会跳,说你最喜欢的是华尔兹。”纪少容感觉到她肢体的僵硬,眉头一簇,问。

这个,八成是林家人帮她吹的。可没有想到的是,纪少容居然为了给她惊喜,私下告诉了音响师放华尔兹舞曲。

完了!林艺璇头上又被浇了头冷水。吹嘘的毛病林家人一直都有,她向来也不以为有什么错。但现在,无疑是自家人砸了自己的脚。她一刻恨啊,恨不得马上把那个为她吹嘘的人千刀万剐。当然,如果她知道这是两位老人家帮她吹嘘的话,可能又得自己窝被坑里哭一场了。

“不会跳?”纪少容的声音里带出了丝冰冷。怎么感觉,这林家长千金一点都不像林家人形容的高贵和完美,相反,错漏百出。刚刚他送的是钻戒,或许比不上那个费中尉的别出心裁,但只要是聪慧的女人,肯定能在一刻间帮他化解危机的。可是她没有,一双泪汪汪的眼睛十足一个懦弱的乞丐,等着他施舍一样。

“会——会跳,只是太久没跳都不记得了。”听到对方的声音变了调,林艺璇如果坦承自己不会,回去肯定得被老人家挨骂了。

“我来带你。”纪少容冷冰冰道,没有让她退缩的空间,“如果你真的会跳,带一带马上能想起来。”

林艺璇额头冒出了层冷汗:他怀疑了,接下来说不定会怀疑林家人对他说的所有的话了——

眼下是轮不到她退缩了,耳听四面八方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不是对于她,而是对于同时下到舞池内的另一对新人夫妇。

华尔兹的调子?费君臣本是心里怀了一丝忐忑,在搂着老婆下到舞池后听到这刁难的曲子时。一刹那,有点后悔之前没有能把老婆成功拐去上舞蹈班,不然,肯定能把敌手又震了又震。他自己是会跳,从小到大,参加不少钢琴演奏会,连同被各种长辈调教会了各种交谊舞。但媳妇难说了,上次不是警告过他,会把他的脚给踩废了吗?

可轮到媳妇给他惊喜了,媳妇的小手落入他掌心,媳妇的眼皮子向上挑了又挑:“费中尉,如果你踩错舞步,别怪我脚下无情。”

会跳?老婆感情是和他一样,在变身为钢琴王子之前装成只会哆来咪。费君臣脑子里一刹电光闪电后,差点兴奋得要把老婆当众抱起来。

咳咳。林凉立马两声提醒老公。自己愿意露一手,可是全冲着那个拼回西装血本的赌局。

费君臣可不管三七二十一,握紧了媳妇的手,一手滑至她的腰背,将她拉近,贴近他的身体。林凉一僵,抬头,见丈夫微微低着头,目光在她脸上显得深邃又长情,迷离的灯光下,男性的气息紧密地包围住她。

心如雀儿般轻轻一跳,下意识的,她伸出手想推开他,可是腰上他的手忽然用力,将她再一次拉近,低低迷醉的声音响在了她耳畔:是你自己说的,我可不想踩了你的脚。

华尔兹她是跳过,不过只学了点皮毛,当时还是和一块去学的女同学一起练舞,根本没有和男性贴身过。如今,他们之间靠的是这般的近,她闻得到他温热的呼吸,他炙热的体温,透过他抚摩在腰间的手,流徜到了她身上……

华尔兹的舞曲是摇篮似优雅的摇摆,淌流的是欧式宫廷的浪漫和高贵。而一个好的男伴,只要女伴心灵沟通,醉人的舞蹈自然流溢。老公的表情少有的严肃,带着迷醉的目光始终胶在她脸上,舞姿潇洒豪放,握着她的手,带她一次次的旋转。垫脚,屈膝,摇摆,晃荡,黑色的蕾丝小摆裙在空中划过每一个优雅的小弧度,勾画出一个个美满的圆旋,如在水池中一朵朵展开的水纹,如殉丽盛开的群花,让人目眩神迷。旋转间,他的手始终握紧她的腰,她在辗转的世界内,炫目中只有他那双长髓的黑瞳,令她心神遗失在了时间的曲律中。

舞声停步,掌声轰鸣,她紧紧贴住他的身子,感觉他碰撞的心跳,自己的心跳也在砰跳中,余韵久久未能停止……

砰——

林艺璇在纪少容怀里晕倒了,因为她踩了未婚夫的脚,在未婚夫刚耸起眉头的片刻,她当机立断手扶住额处,晕下来。

这回可好了。连女主角都晕了。纪少容脸色愠怒,将未婚妻扔到来扶女儿的林家夫妇怀里,转身便走,这场闹剧,他无法继续下去了。而且,以费君臣刚刚那娴熟的舞步来看,这个叫费中尉的男人,压根不可能是没钱的穷小子。一个没钱的穷小子,绝无法跳出这般底蕴中含有自信和骄傲的高贵舞姿。

蒋明惠听着四周宾客们的喧哗,再看到纪少容决然离开的背影,因女儿羞辱难堪,干脆学着女儿扶起了额眉:我晕,我晕——

林薄辛一手抱女儿,一手扶老婆赶紧撤到场后,脸都丢到了这种地步,他一样告病,窝在幕后不肯出来了。

形势突然急转到这个地步,林家两老一开始志在必得的笑脸早已不见了。林老爷子挥起拐杖,这长子一家落败,总得有人站出来继续战斗,便指挥二房三房上场。哪知道这些龟儿子们,一个个瞅着长房失利,而且战场形势不对,个个都称“头疼头晕”,火速撤退。

“没出息的家伙!”林老太连声骂了几个媳妇后,让一个小辈过去叫林凉过来。

林凉一边是数着这里面有多少人晕了,除了长房一家,司仪,连退下去的二房三房,只要再气晕这两个老的,貌似差不多够数了。

听到林老太呼唤,林凉高兴来不及,立马带着老公过去了。

走到两个老人家面前,林老爷子拐杖一铿地上,林老太与老伴对过一个眼神后,老眼里划过了一抹阴狠:“林凉,你这桩婚事我们林家不会承认的。”

老人家们又料错了。现在的林凉可不会为了一点就冒火。林凉对于老人家这话,好像当成玩笑话听着,只是笑嘻嘻地说:“爷爷奶奶,你们是想毁坏军婚吗?你们别看他又穷又没有家势,却是真正的军人。”

费君臣听到老婆夸的这句“真正的军人”,不禁双目肃紧,腰板挺直。

“真正的军人?”林老太哼着,“他怎么能算是真正的军人呢?一个真正的军人,该像你爷爷或是你爸那样,没有丰功伟业,至少牺牲在前线。”

言外之意,小兵只有在前线牺牲的价值,只有像林老爷子这样混到上位的人,才能保住性命。

林凉早知林家人这副嘴脸,不会立即着火。

费君臣那一腔自小被培养的军人感情,却是受不了了。费老爷子说过,一兵一卒与一个将领没有区别,都是在战场上鲜活的生命。何况,他本人是军医出身,看过多少普通士兵抛头颅洒热血,为国捐躯,常让他在事后为这些英勇的英魂们伤痛得吃不下饭。

“你再说一遍!”

严厉的嗓音从他肺腑里冲出来。

林凉没有办法阻止老公这一刻的冲动了,就如他在征兵讲座上怒斥那群只想借军人之名获得名利的懦夫,老公最无法忍受的就是这种虚有其表的军人。

“怎么了?”一个小兵想在这里逞大气?林老太想着都觉得好笑,“你是哪个部队的?你是连队干部,你上头的营长、团长、军长是哪一个?做军人如果连军人服从命令的天职都不懂,得让你的上级好好教育一下你。”接下来林老太眼光凉薄地停顿在了林凉身上,说:“她不能和你在一起。她现在已经与以前不同了,既然进了454,有了更好的前途,我们林家不能让她和卑微的你在一起,这会影响她的将来的。”

“奶奶。我嫁谁和林家没有关系。况且,我父亲母亲都认同了我们两个的婚姻。”林凉一样冷冷地,针锋相对地表态。

“你爸妈今天都没有来赴宴?”林老太冷哼一声,“而且,你始终姓林,不是姓王。”

“我是让我爸妈不要来。因为他们没有必要来。我今天来,也只是为了向对外宣布,今后,我与林家没有任何关系,我会改姓王。”

“你敢?!”林老太伸来的那一巴掌,没有挨上林凉的脸,在半空中被一只钢铁般的手扼住。老太的脸上淌下了大颗汗珠,只觉得手腕处的骨头快断裂了,为此大叫:“你这畜生!放开我!”

费君臣松开老太婆的手,同时是一巴掌果断地打在了要来救驾的林老爷子脸上。打女人他谨遵老妈金秀的教导,不会,但是,打男人他绝对出得了手,哪怕是个老人。只要是个混账的人,无论老少都该受教育。

林凉一瞬间有些呆。老公的出手太快,以至于她都没有出场的机会。

“你,你打我?!”林老爷子举起拐杖,指过来,向周边的子孙们使眼色。一排林家的子孙错愕地看着这一切,却是谁都不敢上去帮老头子打人。因为刚刚,谁都看得见,是林老爷子先想拿拐杖打费君臣,费君臣出手纯粹是自卫。

费君臣一手搂住老婆的腰,对老人家淡淡地道:“两位长辈如果是担心我不够有钱有势配不起我老婆,虽然我和我老婆根本不在意这些会影响我们两人间的感情。但是,我可以告诉两位长辈,这些钱和势对我来说,是举手之劳的事情。”

伴随他这话,从宾客中走出来好几位德高望重的大人物,一个个笑着对林家两老说:“我们都准备认他为干儿子了。”

再有几个金融财阀走出来,笑不拢嘴的:“我们打算投资他的部队。”

这怎么回事?这些人什么时候被这个穷小子勾搭上的?而且很多都是自己都勾搭不上的人!林家两老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了……。

“不过——”费君臣淡淡地摘下眼镜,露出魔鬼似的淡漠神情,赠给想翻白眼的两老最后一句话,“以后我和老婆的事情,与你们都没有任何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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