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看谁射得远的比赛虽然没有刚才薛仁贵与兀赫儿的箭术比赛那般的精彩,但是本公子力断七八石的重弓,最后以人力拉满了床弩之弦的事迹同样令人惊叹不已,这已经超过了人类的力量极限。
这个时候,终于有去找箭支的禁卫纵马飞奔而回,到了一脸喜孜孜的裁判李叔叔跟前大声地报告道:“营门之外约二百三十步,箭支大半皆已没入了土中,仅余一个箭尾,属下实在是拔不出来。特回来复命。”
李叔叔等人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程叔叔喜的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好,好你个小子,这才是老夫的女婿。孩儿们,还不去替你们的妹夫把箭拾回来。”
“好,我们走!”这边,六位自持力大的青春版程叔叔立即踊跃地跳将了出来,朝着营门之外蜂涌而去。而裴行俭输的异常狼狈,边上的苏定芳不停地冷嘲热讽着追债。
木特术走到了我的跟前,深施一礼:“将军大人,木特术心服了。”我把巨弓丢给了边上的勃那尔斤扶起了这位靺鞨人的大力士,一脸悦色地道:“哪里哪里,不过是力气上大了那么一点罢了。你也不错,两膀至少也得有七八百斤的力气。”
跟这位靺鞨人互相吹捧了一番之后,总算是圆满地完成了这场比赛,以大唐将士的完胜而告终。
李叔叔当场一脸慰色地将他的宝马白玉聪的缰绳交到了薛仁贵的手上,在三军的欢呼声中,李叔叔挥毫泼墨,在一匹丝绢之上写下了“天下第一箭”的条幅,作为奖励给第一名的奖状,亲手赐给了薛仁贵,而边上的第二名,靺鞨第一射手兀赫儿同样获得了牛百头,羊千口的赏赐,赞扬他高射的箭技,兀赫儿感动地向李叔叔五体投地致以谢意。
至于我,李叔叔这老流氓同样挥毫泼墨,在一匹丝绢之上写下了“天下第一射”的条幅,嬉皮笑脸地赐给了我,李叔叔的声音很低“愿贤婿能再进一步,为我大唐在谈判桌上多赢几仗,让天下升平,四海威服。今天你干的很不错,老夫甚慰之。”
----------------------------------------------------我望着那个刺眼的射字,怎么都觉得不对劲,先人你个板板的,总觉得这字很容易让人思想邪恶,太邪恶,李叔叔这个邪恶的老流氓。算了,不跟他计较,回长安之后,丢给李漱,让羔羊公主替我挂起来,等本公子年老了,七八十岁的时候,再来啄磨这射字的含义就是,现在我可没那闲功夫。
李叔叔在诸位大臣和陪同下,与诸位靺鞨首领一齐到了中军大帐之内。
这个时候,已经丧失了所有对抗、或者说反抗大唐欲望的靺鞨诸部首领已经得到了他们的结论,那就是,向我大唐归顺,愿意成为我大唐的子民,成为李叔叔治下的一份子。
当然,他们的前提条件就是,要求李叔叔这位大唐皇帝陛下同意方才他们与我共同协商的条款。靺鞨的大首领站了起来,然后走到了大帐中央,恭敬地领着五位靺鞨诸部的首领向着李叔叔非常虔诚地跪下,这个时候李叔叔赶紧站起了身来,理好了衣物,同样的目光予以回敬。大帐之内立即安静了下来。
我也有些激动,我知道,该是他们给我大唐答案的时候了,这一刻我有一点点的激动,因为,又将会有一个民族,将会被我给忽悠进大唐封建主义和谐大家庭之中,成为美好的大唐帝国的一员。
“既然天朝皇帝陛下授予房将军全权与我靺鞨进行了坦诚的交谈,那么,我等六人也愿意代表靺鞨诸部向大唐皇帝陛下承诺,只要陛下也同意以上条约,我等,愿意归顺大唐,成为大唐天朝的治下之民,并且,大勃荣在此立誓,大唐不弃我靺鞨诸部,我等誓死追随大唐,愿意为大唐效犬马之劳。”
“朕,乃大唐天子,一国之君,今曰,便在此与靺鞨诸部约盟,从即曰起,靺鞨人将不是在我大唐的敌人,朕将视其为我大唐之子民,一视同仁。并且,朕在此宣布,封太子李治为辽王,凡我大唐太子登基之前,皆为辽王,视尔等为治下之民,永不违誓!”
接下来,对约谈的相关条约一一录于绢书和羊皮之上,而靺鞨首领要求李叔叔释放靺鞨人战俘的要求李叔叔也非常大度地答应了,这让靺鞨人感激万分,我在边上添油加醋地扇风点火之下,靺鞨人同意,愿意派两万精锐的靺鞨射手加入大唐的军队,建功立业,李叔叔大喜,当即就封靺鞨第一射手兀赫儿昭武校尉,统率那两万靺鞨大军,然后开始在军中大摆酒宴,欢庆签约成功,共同进步。
美酒自然不会限量供应,而我,则被李叔叔揪到了跟前:“明曰,你与苏卿一早整军随壤平道行军大总管张亮一同往卑沙城,从卑沙城登船出发,由海路往萨水河入海口而去,由此登陆,直袭高句丽的都城,切记,若不能尽全功,小心老夫抽你!”
“岳父大人放心,小婿就算拿牙咬,也得把高句丽的都城的城门咬开。”我自信满满地拍着胸口道。这个时候,李叔叔灌了一大口酒,朝着靺鞨大首领大勃荣遥敬了一杯酒之后,扭过了头来。
“记住老夫在靶场时跟你说过的话,莫要忘记了。”李叔叔这话倒把我给提醒了,赶紧朝这位看样子是误会了我跟流霜关系的岳父大人,生怕这老家伙去寻人家小姑娘的碴,我赶紧解释道:“流霜跟我之前可很纯洁的友情,我们之间绝对没干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岳父大人您千万别……”
“你想说什么?怕老夫对那小道姑做什么?!”李叔叔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少瞎想,老夫是什么人,才没功夫管你这些小事情,再说了,那姑娘老夫也觉得是个人材,若不是她,怕是你那火炮现在还上不了战场对吧?”
----------------------------------------------------我不好意思说我不如一个小道姑,不过李叔叔这话确实让我觉得有点羞愧,若不是流霜改进了火药的制作,火炮的威力绝对达不到眼下的这种效果,对于这一点我绝对承认。
李叔叔斜了我一眼,轻抿了一口酒,方自朝我言道:“你还真当老夫是瞎子?你未成亲之前,老夫可是与你去过不少次青羊观,那时个,这个小道姑瞅你的眼神从来就没有对劲过。老实跟老夫说说,你对袁道长的这位女弟子做过什么,让她对你那样?别转你那眼珠子了,想忽悠谁?告诉你,一会老夫还要找袁道长对质,敢说一句假话,等着吃老夫的军棍!”
对于李叔叔明目张胆的威胁着实让我汗颜,先人你个板板的,老子这才真是吃不着羊肉惹了一声搔,流霜小姑娘本来就是对我有着偏见,后来才被我的人格魅力所折服,放到后世,这种情况有啥了,男人谁没有几个红颜知己?干嘛老顶对我?
我无奈地摊开了手:“那是因为我摸了她的胸,不是,岳父大人您先别瞪眼,听小婿解释,当时其实是这样,我瞅见了她,还以为她是她弟弟,然后一怒之下就……”李叔叔的虎眼瞪圆,杀气四溢,捏酒盏的手都抖了,一副很想拿酒坛子往我脑袋上招呼的凶悍表情,我说到了这再也说不下去了,比划了一个龙爪手的招式后,干笑着悻悻地收回了手。
“解释个屁!莫非你娶了我的闺女也相扭脸不认帐不成?”李叔叔甩我一眼眼镖,背起走懒得理我,朝着旁边走去,朝着诸位大臣们敬酒去了。
我无语了,这还真难得跟李叔叔解释得清楚,当初我可不是故意的,谁让她跟她弟闲云长的那么相像?
从中军大帐中溜达了出来,呼出了一口酒气,不知道为啥子,心里闷得着实慌张,说实话,我对流霜是很有好感滴,不仅仅是因为她长得漂亮,也不是因为她那可怜的身世,而是因为她那坚强的姓格,还有那她种对于事物的执着,认准了一件事,无论再苦再累再危险,她都会咬着牙努力地把事情干完,她那似乎永远不知道妥协的清亮双眸似乎就在我的眼前闪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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