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骂了声倒霉,赶紧坐了起来,挠挠腰眼肉,摆出了一副大义凛然地嘴脸:“这是甚子话,为夫身为正人君子的表率,大唐名士的典范,自然要锄强扶弱,为民请命?嗯,总之,解救弱女子脱离苦海是我身为朝庭命官的职责。”不能让她们误会我,至少,吃不到羊肉之前决不能染上一身膻,这吃亏的买卖咱可不干,必须得声明清楚,虽然那小妹妹挺漂亮的,唉,都忘记问她姓什么,让她给咱留个地址或者联系方式啥的。
“俊郎这话倒也蹊跷,妾身就不过这么随口问了句,俊郎解释这么一大堆,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的郎君在欲盖弥彰呢,对吧,蝶儿妹子。”宫女姐姐斜了我一眼,指尖上的团扇打着转,双眸半眯着,慢条斯理地道。
绿蝶一面收拾着药,一面拿眼瞪我,啥人嘛,蹲屋里头都快被熏出一身的酸味了。
“都干啥,甚子话,本公子行得正,坐得直,干啥了,难不成见人家小闺女落了虎口也不救?!”很是愤怒地朝着宫女姐姐喝问道,嗯,声音不能太大了,万一吓坏了宫女姐姐和她肚子里的孩儿,那可就不好办了。
“又没说俊郎您见了这样的事不能救,凶妾身干嘛?”宫女姐姐很懂得因势利导,见我朝她呲牙,赶紧拿手捂在肚子上,作风吹就倒状,吓得我赶紧扶着这个有孕在身的美人。赶紧陪笑道:“美人,为夫哪有凶了,不过是在向你们表达我内心的想法而已,再说了,本公子可是跟着一大票的人在一块掐架,哪有那闲功夫去泡妞。绿蝶,你说是不是?”一把将一脸不情愿的绿蝶抄进了怀里头,朝着这二位很是诚恳地解释道。
“俊郎的人品,妾身自是信得过的。”宫女姐姐也笑得媚媚地挪动着不便的身子贴了过来,拿嘴朝我耳朵吹气,这妖精。“俊郎救人救得对,绿蝶不该胡思乱想。”绿蝶偎在我怀里头,抬起了漂亮的大眼睛看着我。可爱的姑娘,知错能改就是好同志嘛。我朝着这可爱贴心的小美人露了个帅呆了的笑容:“嗯,知道就好,再说了,为夫是那种见到了漂亮妞就想那啥的人吗?”
-----------------------------------------------------------宫女姐姐轻笑了声:“倒也是,俊郎这话说到了妾身的心坎里头,当初不知道俊郎第一次见到妾身的时候,是不是眼睛里进了虫子,老朝妾身眨个不停,嘻嘻,看来该就是这么一回事,咱们俊郎好歹也是正人君子。”笑的那模样,怎么瞧都像是在看个坏蛋。
怒了,这妞看样子真是皮痒了,一扭脑袋,亮出一口雪牙:“照儿,是不是今个让为夫来……”朝宫女姐姐一脸银笑地挤挤眼,倒把宫女姐姐闹了个大红脸,轻啐了我一口,抬腕抚了抚发烫的脸颊,剪水双眸朝我甩了个勾子,方才正容道:“我那俩个哥哥,可真是越来越不争气了,明明也是国公之爵,既不缺钱帛权势,怎么会跟长孙大人之子混在一起。”脸上的红潮尚未退散,现下宫女姐姐可是丰盈了不少,连带胸前那骄傲的双峰似乎也都大上了一号。
宫女姐姐瞧见我那模样,俏脸一红,咬着银牙轻轻捏了我一把,才想起怀里还抱着个可人儿呢。松开了手,让满脸红晕走路都快站不稳的绿蝶去倒杯凉茶来,清了清嗓子,朝着宫女姐姐询道:“长孙冲是什么人?!”
“长孙冲?照儿只是知道此人才智甚高,陛下亦胜喜之,故将长孙皇后之嫡生女长乐公主下嫁,这位公主殿下倒也是位天生丽质,容色绝姝的美人。陛下深为宠爱,只惜,遗传了其母长孙皇后的气疾。”
“气疾?!”我纳闷,不太理解古代人这些病症的名称。
“气者,五气也。周礼疾医有注‘肺气热,心气次之,肝气凉,脾气温,肾气寒。’这位公主曾在陛下跟前发过数次,照儿亲眼而睹,故尔知晓……”宫女姐姐一番细致的解说之后,明白了,看样子,这位红颜患上的是哮喘,又或者是心脏病之内的遗传病,遗传?卖糕的,那羔羊呢?
“我说照儿,你可曾瞧见过高阳那个样儿。”我在宫女姐姐跟前比划了个双手捧心的姿势,宫女姐姐很是肯定地摇了摇头,我总算是松了口气,乖乖,差点没把我吓出一身冷汗,没有就好,看样子,羔羊妹妹的遗传基因很有可能是捡她娘家那边的。
“照儿倒听闻,长孙冲虽然与公主相敬如宾,可公主的风疾,呵呵,偶有风流韵事传出,倒无没甚子,不过,这位小公爷既是长孙大人之事,定然知道照儿乃是俊郎的妾室,我那俩个不成器的哥哥竟然跟他混作一团,这不得不令照儿心忧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那俩个哥哥要对我不利?”我抬起了眉头,不会吧,就那俩小白,能干出啥名堂来,长孙家的面子再大,就算给这俩小白撑腰,也不敢在英明神武的李叔叔眼皮子低下把面子撑到我房府的跟前来。
宫女姐姐接过了绿蝶递来的茶水,轻轻地抿了一口,摇摇头沉静地道:“不会。武元庆武元爽虽说是愚笨了些,可毕竟知道自已有几斤几两,依照儿看,他们没那个胆子敢与俊郎和房府当面作对,想来,是攀附了长孙家之后,好歹在长安能某件差使,毕竟,在老家怕是也呆着腻味了,再者说,到时候,俊郎您想动手也得三思二行。”
“哦,赶紧这二位不愿意在穷乡避壤当土霸王了,想窜上长安来做一番事业,不过,这样一来,我怕岳母大人那边……”我看着凝着眉头,观望着茶杯冒出来的白气的宫女姐姐道。
宫女姐姐的眉头一扬,一股子凌厉的气势立即溢散了开来:“他们敢?!若真如此,那就恕妾身违了母命,也全斗他们一斗了。”
“好了好了,别生气,也别着急,为夫我还在这儿呢,若真有甚子,为夫出马便是,岂能让我的妻子来做这些粗活计,再说了,你那俩大哥也……嗯,该是耍不出什么花样。”不好意思说那俩舅兄是小白,不过相信我的意思宫女姐姐也该明白得很。
“我们武家也已经没落了……”宫女姐姐朝我展露了一个笑颜之后,不由得轻叹了声,低低地呢喃道。好歹是她父亲挣下的这份家业,毕竟宫女姐姐恨的只是这些个叔伯兄弟,眼睁睁瞧着被这俩小白给败了去,心里有郁结亦是难免的。
-----------------------------------------------------------这事我不好说啥,只能拍拍宫女姐姐的肩头,示意她想开一些,宫女姐姐回给我一个微笑,捉住了我的大手,抬起,放在她那光洁滑腻的脸颊上,轻轻地摩挲着。
进奏院再次立功了,这一次不是关于东北边境,而是西北方边境,西突厥乙毗咄陆可汗击灭吐火罗,拘留我大唐使节、侵掠西域的事在事情发生之后仅仅二天三夜,进奏院又获知了这一消息,这不能不让我对自己的英明决策感到高兴,如此不是我提出了采用信鸽来输送情报,那么,这个消息至少会晚到数曰之久,甚至半月,那么,就会让我大唐造成更大的经济和人员损失。
仔细地进行了分析和对比,三封飞鸽传书的内容大同小异,但都描述了一个事实,西突厥吃饱了撑的,来咱们大唐门口耍猴来了。
快马,抄起了桌上的三份翻译好的密报,领着李孝德和裘丹墨就直杀皇宫。
“侵掠西域,搔扰伊州,还派处月、处密二部进犯天山,我驻吐火罗之使臣现已被其拘押……”李叔叔的眉毛都快拧成了一字眉了,扇乎着鼻翼,半晌,把情报掷在榻案上,愤声怒道:“欺人太甚,着实欺人太甚!乙毗咄陆,小儿安敢辱我大唐。太放肆了。”
李叔叔发泄了半天,总算没忘记军情紧急,立即令赵昆拿了情报,领着李孝德和裘丹墨直接送去在皇宫中办公的参谋院,那里,会对西突厥的突袭进行分析和判断,以便我大唐作出合适而相应的动作。
这事的发生,似乎并没有出乎李叔叔的意料之外,李叔叔等人都离开之后,轻叹了口气:“来了也好,省得等到时候老夫分心……”
看样子,李叔叔是生怕曰后亲征高句丽时再出这档子事,那可是扯后腿,嗯,这事出得越早,越对于我大唐有利。这倒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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