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恭敬不如从命,干!”第一碗下肚,禄大相爷紧锁眉头,脸色青红变幻,老半天才吐了口气,眉飞色舞的概叹道:“这酒,性烈得厉害。好酒!”嘿嘿,这老家伙果然上当了,这遗香醉现下产量不多,除了那些与我家交好的达官贵人外,在外边卖的也少,哪像本公子敬给这位禄大相爷的,更是极品中的极品:酒头,喝了这玩意,醉不死你也能让你头疼好几天。
第三杯干完,禄大相爷当即两眼发直,保持着最后的风采朝我作揖告别之后,在赶来的随从扶持下,歪歪斜斜地爬上了马,目送着他骑在马背上摇摇摆摆的身影渐渐离开我的视线,我内心有着预感,我跟他,一定还会见面的。
在浩浩荡荡的队伍之中,一大批的僧人一面诵经,一面疾走,我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很像是那位辩机,他似乎也瞧见了我,没有告别礼,也没有笑意,他很用力,也很坚定地朝我微一点头,继续吟诵着**,匆匆而过,这群僧人之后。便是蜿蜒而行的庞大车队,这些都是李叔叔听了我的建议之后,亲自命礼部尚书重新分派的礼品,光是各种经书,佛道典籍,各种花纹图案、华丽的的锦缎垫被,卜筮经典等等就装了十余大车,吐蕃人将会被这二万多册活字印刷术新印刷的佛道经典所淹埋,这是我为吐蕃的仁人智士准备的礼物。
释迦佛像,珍宝。金玉书橱,各种金玉饰物,还有各种精美地瓷器更是数不胜数。
而那些营造与工技著作,治病药方,医学论著,医疗器械,还有谷物和芜菁种子等。则一样也没有,至于那些原本历史上该随着文成公主一齐往吐蕃而去、携带着种植技术、种桑养蚕等能大幅度提高吐蕃人民生活水平的农技人员却一个也没有。不是我不同情吐蕃的平民百姓生活水平低下。但我更在意的是自己的国家能繁荣昌盛,而不是为了别人,牺牲自己。
工匠们也有,只不过性质全变了,他们都是专门制作精巧的金银饰品、或是雕琢建造佛像的行家里手,要不就是热衷于建造高大建筑群、华美殿堂地偏执狂类型工匠,能更进一步地提高吐蕃上层贵族的物质和精神生活地精英。
走吧。吐蕃,那雪山草原,才是你们为国争光,抛散热血的战场,我挥了挥手,内心很复杂,不知道是在向那位已经远去了的僧人,还是向那渐行渐远的。被房府之二男撞了一下腰的历史作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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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头,李恪这位仁兄正在那别跟抱着俩酒坛的房成协商,房成一脸为难,不停地拿眼角朝我使眼色。“为德兄有何事?”我迈着八字步走了过去,一斤多酒下肚,虽然咱喝的不是酒头。可是遗香醉再怎么也是高度酒,已经有些头重脚轻地感觉了。
“俊哥儿,你瞧,为兄正在这思量,这两坛酒既已开封,跑了味道,不若为兄去找个地,咱们兄弟把盏而谈,岂不美事?”李恪兄的喉结正上下鼓动,很馋的模样死死盯着房成手中的美酒。当然。一坛是美酒,另一坛正是我让吐蕃大相喝的酒头。
“小弟我可是顶不住了。现下已经是头晕目眩了,不若这样,兄台既然喜欢,就都拿回去,也算是小弟孝敬兄长的。房成!”我很大方地拍拍胸膛,一扭脑袋朝着房成唤了一声,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那多不好意思,贤弟也太大方了,这两坛遗香醉,怕是得不少钱吧?”李恪作扭捏状,嘴角一个劲地往后裂。“无妨,你们兄弟,为兄弟两肋插刀都乃常事,区区两坛遗香醉,兄台若是推辞,就是看不起小弟。”我很兄弟地拍着李恪兄的肩膀,李恪很感动,为我的花言巧语?嗯,为我俩地真挚友情而感动万分,拉着我的手,都不知道该咋说话了。
“小的在。”房成抱着俩小酒坛子立正。
“这些就都会交予我兄长,小弟酒量甚浅,改日再与兄长把酒言欢便是。”朝房成挤挤眼,房成只得作不舍状,将两坛酒交予了李恪的侍卫。
“两个坛子里的酒都还有吧?”剩着李恪领着一票侍卫洋洋得意地在跟前走的功夫,我压低了声音,拽着房成问道。
“少爷,小地还没来得及把那坛酒头倒掉,吴王殿下就窜我跟前,非说是要让我给他留着。”房成很懊恼的模样,为完不成自家少爷给为的任务感到沮丧。
啪,我一巴掌拍在房成的肩膀上,很是庆幸地扯扯嘴角:“做得好!记住了,这事可得保密。”
“放心吧少爷,打死我也不说。”房成也想笑,好半天才忍住,看样子,他也对让吴王殿下吃苦头感到兴灾乐祸。嘿嘿嘿,我的好兄台,您就等着受罪吧,咱也算误打误撞报了一次插兄弟两肋一刀的仇。
“他们会绕行一大圈,然后在入冬之后到达河源,吐蕃的国主松赞干布,会在水草肥美的河源,迎候这位从大唐迎娶来的新娘,然后,历史终将又要翻开新的篇章……”是夜,轻披薄纱地俏脸晕红地宫女姐姐在房府之二男自传上,在历史上,落下了沉重或者说是欢快的一笔。对于我来说,很欢快,对于吐蕃大相来说,会很沉重,哇哈哈哈……
第二天大清早,二位小王爷就跑在家门口堵门了,非要与我同去军事学院,很样子,很喜欢兽血沸腾地场。
我嚼着蒜泥炒青菜,蘸着豆腐乳,喝着豆腐脑,头也不抬地问道:“你们三哥呢?怎么今日不与我们一同去了?”
“三哥昨个夜里头疼了一夜,现下还在哼哼叽叽的,哪有功夫跟我们去。”李治看我吃看得眼馋,毫不客气地让侍女再添两副碗筷,刚端坐到位置上,立即向后逃开:“哇,臭死了,俊哥儿你吃的是啥玩意?”
“切,没见过世面,这叫豆腐乳,懂不懂生活,这玩意,可是好东西,枉费我大好心血,再鼓捣出来的好东西,下稀饭和豆腐脑可是好东西。”美滋滋地蘸了一小点豆腐乳,放嘴里涮涮,美美地吞了一大口豆腐脑,生活啊,这才叫生活。
“豆腐乳?”作夸张的掩鼻状的李治跟李慎疑惑地对视了一眼,小心地凑到了跟前,再拿小鼻子耸了耸:“好像没一开始闻那么臭了,这东西真那么香。”李治吞了吞口水,瞧我吃得唏哩呼噜的样子,很跃跃欲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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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个尝尝不就知道了?”斜了这两小孩一眼,再蘸上一点,抿进了嘴里,一副陶醉的表情,这豆腐乳,说来也是误打误撞,也就是上个月,家中祭祖,买回来的菜剩下的几块豆腐没有吃完,刘婶说是馊了,倒了又嫌可惜,正想要试着拿去喂鸡,正巧让饭后散食溜步的我瞧见,一闻到了那股子熟悉的臭味,才想起这么道名菜来,赶紧拦住,特地找来个小坛子,花椒、酒、盐一酒,盖起,收藏在本公子的房间里。前两天一打开,异香扑鼻,熏得俩漂亮妞狼狈逃窜,还好,在我的鼓励,与其说是鼓励,还不如说是威协下,两丫头战战兢兢地也尝了些,很快,这东西就是房府里风靡起来,还好,做法只有本公子和房里的两个丫头知道,就连当初闻着这味掩鼻大骂有辱斯文的老爷子也喜欢上了这东西,现在每天早上的早餐除了小菜,都得来上这么一小碟,说是开胃,家中唯独只有大嫂,对这东西敬而远之,避之不及。
李治身为李慎的兄长,自然要担当起排头兵、尖刀连的作用,战战兢兢地蘸了一个筷子头,表情很难看,拧起了团,在我和李慎殷切的目光鼓励下,鼓了好半天勇气才塞进嘴巴子里。接下来……两小孩子你一小点,我一小点的,不一会功夫,一寸见方的豆腐乳被他俩消灭得一干二净。
“咋样?本公子可没骗你们俩吧?”我朝着正在抹嘴巴子打饱呃的李治挑挑眉角。“果然是好东西,咸鲜可口,太开胃了,这么一大碗豆腐脑若是平日里,我也就能吃下这么一半而已。”李治砸砸嘴,很意犹未尽的模样。李慎还拿筷子头在空荡荡的豆腐乳碟子里戳来戳去,目光很遗憾。
嗯,这借机会,顺便教育一下两位王爷,就当是饭后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