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不是毛头小伙子,对女人的身体很熟悉。在他的认知中,四十多岁的女性,身材或多或少是会有些走样的,真要裸着的话,那些多余的赘肉一览无余,反而不如穿着衣服,朦朦胧胧的更显美感。
而许卿让他进浴室,等于把自己并不完美的一面展现出来,如果从这点上看,这个女人除了盲目自信之外,智商似乎也不是很在线。
然而,当他推开浴室的门,却不禁愣住了,呈现在面前的,是近乎完美,甚至令人窒息的身体,上天实在是太偏爱这个女人,把所有的美丽都毫无保留的给了她。
细长的脖颈、纤细的腰肢,修长的双腿,还有圆润的乳,如瀑布般的秀发披散在肩头,宛若骑在马背上的夫人从油画中走了下来。
那一瞬间,高原感觉心脏似乎都停止了跳动,两只眼睛像是被钉住了一样,直勾勾的看着许卿,呆若木鸡。
“愣着干嘛,拿过来了呀。”许卿歪着头,柔声说道。
他没敢动。
生怕再往前迈一步,身体里那原始的冲动便再也无法控制。
“嗯我”他低着头,回避着那火辣辣的目光。
许卿却嫣然一笑,很优雅的朝他招了招手。
“过来嘛,难道非得让人家过去呀!”
高原一声不吭,将内衣往冲浪浴缸边上一放,扭头便冲出了浴室,甚至可以说是落荒而逃。
回到了院子里,仍旧感觉浑身燥热难当,好一阵,才算平静了下来。
不怪这女人能降服那么多男人,真是天生的尤物啊!他默默的想着,幸亏我及时跑出来,再待下去,可真要拜倒在石榴裙下了,不对,光溜溜的,哪有什么石榴裙!一念及此,不免又有点想入非非,刚刚平复了的心情,顿时又纷乱起来。
正不知所措,却忽听房间里传来许卿咯咯的笑声。
“我还以为天下的男人都是登徒子,却没想到居然遇到了个柳下惠,真是意外收获哦。”许卿笑吟吟的说道:“但我这身子,可不是随便看的,看了就要负责哦。”
他无言以对,只是不住的挠头叹气。
过了十多分钟的样子,许卿总算是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刚刚洗过澡的她,如出水芙蓉般的娇艳,令高原不敢直视。
“怎么样,我的身材还不错吧?”许卿歪着头,用一种充满挑逗的语气问道。
他只好继续装糊涂:“是嘛?我什么都没看见呀!”
“欲盖弥彰,不够磊落,咱俩近在咫尺,我都看见你身体显著的变化,你怎么能说什么都没看见呢?”许卿越说越直白了。
高原正值壮年,精力充沛,生理反应自然既迅速又强烈,即便是此刻,也没有完全消退,被许卿一说,更是窘迫异常,臊得满脸通红,真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虽然有些难堪,但他还是马上反应过来。
不对啊,这种情况,尴尬的应该是女人啊,我个大老爷们有啥不好意思的呢?这样想着,于是挺直腰杆,微笑着道:“实在是惭愧,没想到姐的身材如此迷人,竟然让我有了非分之想,真是无异于禽兽啊。”
许卿听罢,却吃吃的笑了:“不过,我倒是蛮喜欢禽兽的。”
“你可以喜欢,但我不可以做。”他淡淡的道:“这是原则问题,也是对姐的尊重。”
许卿款款的走过来,两只眼睛直直的盯着他,笑眯眯的说道:“不要用你的原则来解读我的想法,事实上,在这方面,我更希望你放肆一点。”
说来也奇怪,许卿越是这样,高原的心情反而平静了下来,冷冷的道:“为什么非要这样呢,难道也是为了进一步加深我们之间的合作?”
“是呀,我希望你深入的了解我。”许卿故意把重音放在了深入两个字上,说完之后,身子更是直接贴了过来,两只胳膊吊在高原的脖子上,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似乎在等待着那狂风暴雨般的吻
本以为主动送上门了,剩下的就是干柴烈火,噼里啪啦,不料却被轻轻的推开了。
“许总,你这么做让我很难理解,真的,我觉得完全没有必要。”高原轻声说道:“我们之间的合作,不需要用这种方式深入,用你的话说,事成之后,你全身而退,我坐享其成,已经足够了。”
许卿愣愣的看着他,半晌,忽然抿嘴一笑。
“我猜你是不敢,对吗?”
高原摇了摇头:“没什么不敢的,无非就是床上那点事嘛,咱们都是成年人,你情我愿,何谈不敢二字,是我不想而已。”
许卿似乎有些不解:“为什么会不想呢?可你明明已经动心了呀?”
“我那只是生理反应。”高原笑着道:“这么说,可能有些冒犯,但确实如此。”
许卿沉默了,低着头思忖片刻,忽然轻轻叹了口气:“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男人拒绝,实在有点无法接受啊”
“那是你早没遇到我,如果早遇到我,估计现在就能接受了。”放松下来的高原,嘴皮子立刻溜了许多,一句话把许卿噎的半天没缓过神儿来。
他则乘胜追击,继续说道:“其实啊,你大可不必下这么大本钱,投入太大,万一收不回成本咋办,你不是说过吗,绝不做赔钱的生意。”
“你会让我赔钱嘛?”许卿沉着脸问道。
高原想了想:“那可不一定,做生意嘛,都是有赔有赚的,这么大的一个局,换成任何人,也不敢保证稳赚不赔的。”
许卿想了想:“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不妨给你透个底吧。”
“我洗耳恭听,如果听明白了,没准咱们还能深入一下。”这回换成高原调侃了。
“我想要的时候,你不给,等你想起来了,本姐姐还未必答应呢。”许卿冷冷的道:“这么说吧,投资是个产业链,没有任何一个投资商会陪你到底的,资本进入北方汽车和云建集团,不是做慈善,肯定是要赚钱的,既然如此,资金必须要流动,否则,就成了一潭死水,投资商就没钱可赚了。”
张万涛上次曾经说过,许卿才是这条着这条产业链最顶端的剥削者,看来所言非虚。高原暗想,就不知道所谓的流动到底意味着什么。
正焦急的等着下文,许卿的手机突然响了,她瞥眼,脸上随即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咱们的贾二哥来电话了,看来,对于深入合作的事,他可比你主动得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