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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蝴蝶纹身(1)(1 / 1)

禇画打开房门的瞬间,意识到屋子里有人。

他掏出腰间的格洛克18型9毫米全自动手枪,举在两掌之中,微微侧身走向自己的卧室。年轻的男人此刻仿若身披铜甲又手持战盾,于骠勇而未知的敌人面前必须保持神经高度紧绷,脸上神色却稀松平常,显得格外镇定沉着。身为警探的直觉告诉他,门的背后正蛰伏着未知的危险。

褚画收敛呼吸,放轻脚步,小心翼翼地推门而入——一条黑影突然自门后蹿出,抓住他的手狠狠撞向了柜棱。一连几下浑似要粉碎腕骨的重击,袭击者终于撞落了年轻警探紧握在手的枪。

不及眼眨的时间里,一双强有力的胳膊如蟒蛇般紧紧勒缠住了他的脖子。一只手迅速而猛力地上提,而另一只则死命下压。迅疾带力的一连串动作几乎将他的颈椎拧断,以至于他不得不为了生存展开反击——以左手手肘猛力后摆,连续击打对方的肋骨要害与膻中,动作猛烈而粗野,趁身后的人抵挡攻击时露出的一瞬空隙,他的右手猛然提举对方的右肩,以自己的肩膀插入于对方腋下,使出一记相当漂亮的过肩摔。

倾下全部力道压在来人的身上,伸手往袭击者的裆部用力捏了下去,捏得对方立马讨饶出声:“亲爱的!亲爱的!我输了!”

白皙脸孔因颈动脉受到长时间的压迫而涨得通红,牢牢压制着身下的男人,年轻警探腾出一只手将领扣扯开,试图让自己的呼吸更为顺畅。风顽劣掀动窗帘的那刻,屋子里泻进了白花花的月光——

霎然间万籁俱寂,夜如白昼。栖息枯枝的危险枭鹰不再喋喋嘶叫,四周满布暖烘烘的光亮。褚画那天生带点上翘弧度的唇薄薄一勾,带出一个深浅宜人的梨涡。

他看见了自己身下那个袭击者的脸。

同样身为警察的韩骁体型结实修长,性感的麦色肤色较一般黄种人更深,又直又黑的两道眉缀在一张轮廓深刻的脸上,压着一双明亮锐利的眼睛。这个男人原本算不得特别英俊,但他的举手投足都有股子显而易见的、令人一望生畏的精英感,思考时目光沉郁冷峻,动起手来又酷烈如火。

相识于警察学校,难以解释为何对于彼此拥有一种一眼相见即足以比拟古柯叶的浮躁与兴奋,两个男人几乎同时向对方表达了爱慕之情,随后顺理成章地搞在了一起。

而同样不愿屈居人下的性格令俩人每次做爱都像两队饥兵狭路相逢于巷战,以血肉殊死搏杀,不遗余力而又不计后果。

这种粗暴而血腥的较量持续了自相识起乃至此后的若干年,韩骁却以绝对的优势占据了上风。

因为他总能恰到好处地把住对方的命门。

“愿赌服输……今晚你在下面。”

趁褚画捂着脖子费劲喘息的空档,韩骁一个翻身把他压回了身下。

两个男人一上一下,气喘吁吁地平行对视。

褚画拥有一张教人过目不忘的好看的脸。无论以一个男人还是一个警察的标准来看,他的皮肤都有些白得不可思议。颌骨圆润俊俏,下巴却削尖迷人,鼻梁耸直挺拔而不过分的彪悍。薄薄的双唇天生带着向上的微翘,还缀着一个若有似无的梨涡。不苟言笑的时候,眼神堪比匕首的锐利冷酷,一笑就月牙似的弯得特别厉害,往死里勾人。一切都恰如其分。

“你少他妈耍赖!”双手被牢牢压制,失去了主导地位的男人瞪眼吼道,“你今晚要是敢插我,信不信明天我就把枪托塞进你的屁眼!”

“不耍赖,帮你预热。”韩骁笑了笑,一扯对方腰间的皮带,就把他的裤子褪至了髋下。

隔着凸起迷人曲线的白色内裤,韩骁张口就将恋人的阴茎咬进嘴里。被隔靴搔痒般地舔弄了几下,褚画反倒不乐意地骂出了声,“没吃饭吗?卖力点!”

拉下了对方白色内裤的同时,韩骁挑眉笑了笑,他知道自己又一次成功了。

※※※

褚画有一些性成瘾问题。不是癌症,而是伤寒,这点心理隐疾轻微到可以忽略不计。大多数时候表现得和正常人无异,但受不得酒精与前戏的撩拨。尤其是酒精。酒精的刺激会让他比服下春药更亢奋,一旦醉了更会立刻将这种亢奋付诸行动。如同打开了囚闭经久的兽厩。他会六亲不认地脱得一丝不挂,摆动着浑圆窄小的屁股大声叫嚣“fubsp;me!”

他的体味散着一股令人匪夷所思的天然的香甜气息,他的叫床声像战歌一般煽惑得人奋不顾身,阴茎的插入会让他的身体像过了电般自颤起来——那感觉销魂得活似震动按摩。

韩骁花了不少时间才让自己在与恋人的性交时更为专注,克制血液中奔涌的狂躁与热忱,从而不至于一进入褚画的身体就因受不了这种颤动而早泄。

性成瘾的问题因为韩骁的存在而一直被掩饰得很好。

最近一次警察们的例行聚会上,褚画被同行的家伙们灌了几杯威士忌后立马面泛桃红浑身燥热。醉态一览无遗的他极为放肆地狂笑起来,并且开始扯自己的衣服。

幸而韩骁及时上前,抬手就往那漂亮下颌上狠狠砸去一拳。

身旁的警探们难解其意,他们一直觉得同入警队的这俩人关系应当不错。

“这小子惹毛过我,我得去厕所教训他。”韩骁笑着说完就揪着褚画的衣领,将这个早已醉得迷迷瞪瞪的年轻警探拽进了厕所。

在无人来往的阴暗角落,他当然“教训”了他。用阴茎。

※※※

韩骁用骨节分明的指节挑玩缠绕起一簇黑色体毛,随后又埋下脸,用舌头替他仔仔细细地、丝缕清晰地梳了梳,梳得那些体毛沾满了唾液,晶晶亮亮地缠结在一起。

禇画呼吸愈显急促,面色也明显有变,他口是心非地冲着韩骁大骂出声,“你滚远一点!”转而又用力扶着他的耳侧,把他的脸牢牢箍于自己的胯间。

他将他的一侧的囊珠含进口里,又连着茎身一起揉搓着另一只。手指与舌头的游弋同样不徐不疾,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

只有当这个男人的阴茎勃发而起的时候,才会为人清楚发现,茎身的最前端连至龟头处有一只蝴蝶模样的纹身。

近乎黑色的暗青色,不够斑斓。尽管纹身似乎走了形,但仍能看见蝴蝶头部的喙管描绘得异常清楚,顶角以触手扩张的姿态伸于两侧,是狭非阔的翅膀在纺锤一般硕大的腹部旁呈张开欲飞的状态。栩栩似真不止,甚至还隐隐作响,不似翅膀振动之声,倒似叫喊。

嘶声力竭而又无人听见的叫喊。

这只丑陋、诡异甚至狰狞的蝴蝶如同一块脓溃,烂在了他嫩肉色的隐秘肌肤上。莫名令见到它的人毛骨悚然,心头发憷。

韩骁曾问过他为什么会纹这么一只蝴蝶在这么一个地方,而褚画对此选择了彻底的缄默。

蝴蝶纹身再一次让韩骁感到了不舒服。像担忧蝴蝶翅膀上的鳞粉沾上嘴唇,他在他的龟头上点水似的吻了一下,又急忙闭起眼目,一口将它吞入喉中。

禇画觉得自己到了临界点,赶忙开始乱抓韩骁的头发,“好……好了……”

可韩骁反而更加卖力,舌尖往对方的铃口里钻弄挖凿,舔尽了他难以自抑泌出的欲液。直到眼前这具身体一阵颤栗痉挛,忽而又如触电一般僵直不动,一股微微带腥的浊白就这么泄在了他的掌心。

“王八蛋……”禇画泄掉以后一如往常般浑身瘫软得不成样子,完全任人取求。他知道打从一开始就被掐住了七寸,但偏偏对方的口活儿太好伺候得自己太舒服,想发作都不能。

“宝贝,该你满足我了。”

褚画刚一主动转过身去,就被身后的男人猛然骑跨在了身上。额头受力磕在了坚硬的地板上,疼得他立刻叫出声来,“你急什么!”

“骚货!”把全然勃起的阴茎从内裤中拔出,韩骁恶声恶气地骂了一声,但从声音可以听出他已经非常兴奋了。他一发情就“宝贝”、“骚货”、“婊子”得乱叫,平日里那副一板一眼、一丝不苟的精英感荡然无存,但禇画偏就喜欢这个男人性爱时的截然两人。

韩骁轻掰开褚画的臀,用舌头在他臀缝处来回舔弄。舔得身下的男人哼哼唧唧呻吟不迭,而那点褶皱上的软肉也变得格外樱红粉嫩,不断以微微翕张的姿态邀他进入。

韩骁的性爱经历十分丰富。他体毛明显,性具挺然硕大,除了龟头依然葆有红润的色泽,整具茎身已泛出微微的褐色。

肛口那点软肉是舔舒坦了,可里面还没润滑够,完全吞不了这么粗长的玩意儿。韩骁刚用坚硬的龟头把他的后庭顶开,禇画就吃不了痛地叫了起来,“你个……混蛋!”

可对方早已为欲火烹煎得难以忍耐,全不顾他的痛呼与抗议,便长驱直入,一捅到底。

韩骁迫不及待地抽送了几下,手机就极不合时宜地响了。

——在酒吧。那些家伙说要提前庆祝我的升职。

——可惜让那变态跑了,如果给我再一次的机会,我会一枪打穿他的头骨而非仁慈地打在胳膊上。

——你在家等我,等那些家伙闹够了我就回来。

又是一番如此天理昭彰的甜言蜜语后,“嚓”地一声,收了线。

禇画已经爬起了身。将衣服整好也拾起了枪,阴沉着脸问出一声:“李曼琪?”

韩骁不欲遮掩白纸黑墨的一个事实,以点头坦然承认。

情欲霎然湮灭的年轻警探背过了身。微微弓起身体,两手撑伏于桌面。不再说话。

“宝贝儿,你听我说……”韩骁的话还未说完,背对着他的禇画突然转过身,操起桌上的琉璃花瓶就砸了过来,“滚!”

男人反应敏捷地矫健闪身,躲开了花瓶的攻击。脸也板成了铁青色,他扬起声音说,“还是你先同意并劝服了我!是你说李曼琪的父亲是国防部长,和她上床将对我们两个人的前途大有助益。”

面上霾云大作,褚画视线向下,咬着嘴唇一言不发。韩骁的指责无可厚非,当初的确是他为了锦绣前程拱手相送了自己的情人。能够轻易俘虏国防部长千金的芳心无疑证明了韩骁那无人匹及的优秀!褚画骨子里的那点虚荣心那阵子没少捣鬼,甚至在对方告诉自己那个女人已提出要订婚之时,仍落落大方地与他举杯轻碰,心里还挺得意。

但他显然高估了自己驾驭“嫉妒”的能力。整件事无可控制地脱轨了,虽然餍足了他细胞中进取与虚荣的那部分,却日渐将高傲与自尊蛀得空空如也。韩骁又因破获一宗连环杀人命案而大受表彰,当全警局都在传言这对令人无比歆羡的金童玉女即将修成正果。一直蒙在鼓里的褚画方才恍然惊觉,自己的情人要和一个女人结婚了!

“我们之间确实有问题,你早知道的。”片刻的沉默相峙后,驻在门口的韩骁以温柔视线描摹起恋人那张漂亮的脸,轻轻叹出一口气,“但不是李曼琪,是玛丽莲。”

“她是我妹妹!”岂知褚画猝然抬起脸,丝毫不容转圜地拔高了声音,“别把两个男人间的问题牵扯到一个无辜小女孩的身上,她才八岁!”

“去你妈自欺欺人的妹妹!你一个黑发黑眼的中国人,哪来的金发碧眼的妹妹!”恋人“睁眼瞎”似的狡赖让他不得不以同样的大吼作为回应。顿了顿,又努力压制住愈拔愈高的怒气,口吻尽可能平和地说,“玛丽莲是畸形儿。她毫无疑问地自我构陷并陶醉于厄勒克特拉情结1,对身边成熟男性拥有一种畸形的生殖欲望。自从她进入了你的生活,我们的关系就日趋紧张岌岌可危,她抱着布偶娃娃,穿着公主裙子,装模作样地睁大无辜的眼睛,却一刻也不停地在我们当中挑拨离间……她甚至不止一次地试图谋杀我——”

“如果你又要说在浴缸里溺水的那次,那是你个蠢货自己睡着了!”

“那你又怎么解释她在我的咖啡里放进了剧毒的鼠药?!”

“她知道你喜欢在咖啡里放糖,她告诉我她是好心,只是两只瓶子太相似,她不小心拿错了!”褚画把枪托在手中,以黑洞洞的枪口直指韩骁的眉心,“你他妈再多说一个字,我会开枪的!”

“去你妈的‘拿错了’!”一再忍让的韩骁终于忍无可忍,他恶声骂道,“她那小女孩般纯洁无辜的外表下,裹藏了一颗充满腥臭欲望的、成年女人的心!只有你这活在肛欲期2里的蠢伙才会甘愿被其蒙在鼓里——”

禇画真的开枪了。

褚画的枪法很准,可百步穿杨,亦可百发百中。当然他只想给对方“闭嘴”的警告而没真想干掉他。手腕稍一抬高,枪声四响。男人头顶的挂钟噼啪溅出玻璃碎渣,继而垂直掉落,砸向韩骁的脑袋。

并未打算挨枪子的男人大声骂着“fuck!”随后摔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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