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大祸临头
口木东京，桐生俊次打开电视机，村上贞正放下了手上的文件。
看完新闻报道，村上贞正让桐生俊次关了电视，去把高野那智叫来。随后，口木首相又坐到了办公桌旁，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埋头处理政务。
接到首相秘书的电话，高野那智刚刚与谷树良平取得联系。
情况比高野那智想像的严峻得多，激烈的枪战中，至少有80名国家情报厅雇佣的职业杀手被cia特工与泰国警察击毙，还有10多名国家情报厅的特工没有按照计划前往会合地点，几乎可以肯定死在了枪战中。
高野那智没敢耽搁时间，立即赶往首相府。
一路上，高野那智不但忐忑不安，还在考虑该如何向首相解释。
按照村上贞正的吩咐，国家情报厅只有一项任务，那就是破坏华国与美国的秘密技术交易，阻止华国获得完成国家战略防御系统必须的关键技术。
村上贞正没让高野那智刺杀cia局长！
也就是说，发生在曼谷的第二起爆炸与枪战是高野那智擅做主张。
虽然在此之前，高野那智相信，只要他拿到了华国提供给美国的技术资料，不管闹出多大的麻烦，村上贞正不但不会责备他，还会表扬他，因为口木迫切需要华国的复合蓄电池技术！
问题是，谷树良平只在废墟中找到了一箱“纸灰”。
那枚特制的燃烧手榴弹的威力太大了，不但将车内数人烧成了灰，整辆卡迪拉克轿车都被烧得只剩下了骨架。如果不是用来放置重要文件的箱子是特制的，肯定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都找不到。
利用现代技术，能够复原纸灰上的部分内容，但是希望并不大。
高野那智面临的问题是，在没有任何实质性收获的情况下，口木被卷入了袭击cia局长的案件之中。
利用口木特工的尸体，cia与军情局能够追查到口木情报机构。
首相立即打来电话，肯定为了这件事情。
到达首相府的时候，高野那智都没想出充足的理由。
面对村上贞正，高野那智既提心吊胆，又存有一丝希望。
“新闻我刚刚看了。”村上贞正坐到沙发上，没有请高野那智坐下。“让我感到非常惊讶的是，这么重大的事情，竟然从电视新闻上得知。”
“首相阁下，我们……”
“我知道，你不但尽力了，而且做得比我预期的还要多。”村上贞正冷笑了一下，说道，“高野君，相信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其实……”高野那智咬了咬牙，说道，“我也没有料到会出现意外。”
“意外？”村上贞正笑着摇了摇头，似乎高野那智的回答才让他感到意外。
“如果不出意外，我们此时已经获得了支那的复合蓄电池技术。”
村上贞正微微皱了下眉头。“你是说，擅自采取行动的目的是为了获得支那的关键技术？”
高野那智点了点头，说道：“我们早就知道，支那会用复合蓄电池技术与cia交换用于国家战略防御系统的关键技术。虽然我们的主要目的是阻止支那与美国进行技术交易，但是能从中获得我们所需要的关键技术，才能真正确保大口木帝国的利益。所以……”
“所以你连汇报都免去了。”
高野那智猛的一惊，低下头，说道：“我会承担一切责任！”
“承担责任？”村上贞正长出了口气，“高野君，你把自己看得太高了吧？你觉得，以你的级别，凭什么承担责任？”
“我……”
“知道你犯的最大错误是什么吗？”
听到村上贞正的语气缓和了一点，高野那智暗自松了口气。
“你的想法没有错，我也赞同你的观点，复合蓄电池技术确实非常重要。关键是，你不应该擅自采取行动，更不应该瞒着我。”村上贞正叹了口气，说道，“坐下吧，你站着让我觉得自己很矮。”
“是！”高野那智立即坐了下来。
“有实质性收获吗？”
“有……只是……”高野那智迟疑了一下，说道，“我们的情报人员找到了非常重要的线索，只是需要经过技术处理，才能确定是否是我们需要东西。”
“情报人员？”
“谷树良平，我派去的高级间谍。”高野那智撒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谎。
村上贞正点了点头，说道：“是什么线索？”
“被烧毁了，但是没有遭到破坏的纸质文件。以我们的技术能力，只要没有遭到严重破坏，就能复原文件的内容。”高野那智迟疑了一下，说道，“文件放在特制的容器内，爆炸发生的时候，容器没有完全密封，才导致文件被烧毁。万幸的是，谷树良平最先赶到，而且保护好了里面的文件。”
“有多少把握？”村上贞正明白了高野那智的意思。
“现在还不敢肯定，我已经让技术部门做好了准备。谷树良平回来之后，立即进行分析处理……数日之内就会有答案。”
村上贞正思考一阵，说道：“这件事情必须做好妥善安排。核试验的准备工作进行得怎么样了？”
高野那智一愣，说道：“大部分准备工作已经到位，再过十多天就能进行试验。”
“记得给我详细报告。”村上贞正长出了口气，“美国那边要小心应付。曼谷的事情肯定会惹来很大的麻烦，如果解决不好，我可以找人替你解决。”
高野那智猛的一惊，赶紧说道：“我一定会处理好，不用首相操心。”
“是吗？”村上贞正冷笑了一下，“别让我再次失望。没别的事，你先回去吧。”
高野那智立即起身告辞，满头大汗的离开了首相府。
村上贞正的态度很明确，如果不是为了即将进行的核试验，高野那智已经被其他人取代了。留给高野那智的机会只有一次，不管是核试验，还是应对美国，只要他搞砸了一件事情，村上贞正会毫不迟疑安排新任国家情报厅长官。至于高野那智的下场，因为他知道得太多，所以不会好到哪里去。
离开首相府的时候，高野那智的心情仍然起伏不定。
在此情况下，他根本没有注意到已经被人盯上了。
尾随高野那智的轿车来到国家情报厅总部外面，张孝珑没有放慢车速，驾车径直驶向前面的路口。转了大半圈，他才将车停在了两个路口外，刚好可以观察到国家情报厅总部大门处。
“照片处理好了吗？”
“正在分析。”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陈良云正在利用笔记本计算机分析刚刚拍下的照片，“有结果了，就是高野那智，口木国家情报厅长官。”
张孝珑点了点头，拿出了香烟。
“我们在这里守株待兔？”
看了眼陈良云，张孝珑呵呵一笑，说道：“我不是兰博，你也不是魔鬼战士，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办法？”
陈良云笑着摇了摇头，没再多说什么。
看到新闻报道后，两人首先联系了军情局。李存勋正在忙着处理刚刚发生的事情，安排潘云生与刘晓宾回国，没有精力理会两个留在口木的间谍。
没有收到上级的命令，张孝珑与陈良云决定采取行动。
两人的观点非常一致，发生在曼谷的“恐怖袭击”非同一般，军情局肯定得设法证明袭击行动由口木情报机构策划，与军情局没有任何关系。要想“说服”cia，必须拿出足够有力的证据，或者说足够关键的证人。
情报界，关键证人比实物证据更有“说服力”。
简单策划一番后，两人决定对高野那智开刀。
虽然两人并不知道高野那智背着村上贞正扩大了行动规模，但是两人都认为，高野那智会在第一时间去首相府向村上贞正汇报情况，所以两人决定到首相府外面“蹲点”，等待高野那智现身。
两人的判断非常准确，高野那智在首相府呆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出来了。
在高野那智返回国家情报厅的途中，两人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
位于东京荒川区的国家情报厅占地上百亩，拥有数栋高层建筑。别说张孝珑与陈良云不知道高野那智的办公室在哪，就算他们知道，也不敢冒险潜入有数万名员工的国家情报厅总部、抓捕高野那智。就算能够潜入进去，逮住高野那智，也没有办法在数万名口木情报人员的眼皮底下将高野那智带出来。
两人能够采取的办法只有“守株待兔”。
等待高野那智离开国家情报厅，回家休息，或者前往别的地方。只要高野那智身边没有几个特工，张孝珑与陈良云就有把握逮住他。
问题是，两人都不知道高野那智会在国家情报厅总部呆多久。
几个小时，还是几天？
张孝珑与陈良云耐心等待的时候，李存勋正忙得不可开交。
安排好潘云生与刘晓宾的回国途径后，李存勋按照潘云生的意思，重新部署了“善后”工作。
最初，李存勋并不同意让潘云生“殉国”。
与潘云生沟通之后，李存勋不得不承认，潘云生的安排有道理。
只是，军情局局长“殉国”不是小事，李存勋不能擅做主张。
安排好相关工作，李存勋离开军情局总部，前往元首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