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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你有点正常人的思维好不好。十年过家家。四年同居行不。”柳晶今天象是遇着了知音。话如泉涌。也可能是她觉得与简单同为天涯沦落人。他的心情。她能体会。她的失落。他能琢磨。所谓话逢知已千句少呀。她也不站了。把椅子一拉。大大咧咧地坐下。对着简单推心置腹。“十四年前。我才十岁。就算我发育良好。可以同居。他才十三。沒那个能力吧。”
简单咂咂嘴。点头。“这话有道理。男人发育比女生晚。十三岁。就一小屁孩。啥都不懂。”他拿起酒瓶。给柳晶斟满了一杯。自己也倒满。眯着眼。“那你感情基础雄厚。乍也经不起外力冲撞呢。”
“敌军太强大了呗。而且内部又出现了叛徒。”柳晶想起当日之事。牙痒痒地说道。
“喔。”简单手托着下巴。眼神一黯。“原來这世上受伤的人还不只是我一个。”
“你这不叫伤。我那才叫伤。心口象被戳出了个洞。沽沽地往外流着血。”
简单轻轻抽了口冷气。盯着柳晶的胸部看了好一会。“有那么严重。”
“我还曾想到过死。可是后來想想不值得。我要活着好好的。看着他们白头偕老。生个小孩沒。”
“沒可以做手术的。”简单眨了眨眼。“我到不是特别恨她。只是心里面特冷特冷。这几百个日日夜夜。怎么说凉就凉了。”
“要是有余温。那还叫分手。”
简单坐直了一些身子。突然很认真严肃地问:“柳护士。你相信命吗。”
“呃。”柳晶不太明白。
简单神秘地压低了嗓音:“你看啦。康助结婚时。我和你做伴郎、伴娘。”
“对呀。”
“可是现在。康助离婚了。你和男友分手。我也和女友分手。怎么会这样巧呢。这证明伴郎与伴娘的命运是与新郎、新娘的命运紧密联系的。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他们幸福了。我们也就会幸福。对不对。”
柳晶睁大眼。“好象是有那么一点道理滴说。”
“这就是个命运链。不能随便答应帮人家做伴郎呀。”简单好不后悔。
“那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呢。”
简单用手指敲了几下桌子。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下。“如果康助和白护士复婚。我女友、你男友说不定就能重回到我们身边。”
柳晶摇摇手。“他都给别人看光、摸光。重回到我身边。我不要。”
“我女友是为事业而分手的。只要她肯回头。我就会等她。”
“志不合而路不同。”柳晶突然有点火了。腾地站起身。
简单抓住了她的衣角。先把眼帘低下來。无声地叹了口气。“再坐一会吧。我们不谈这个。我们喝酒。”今晚。他的心中空落落的。沒有流血。却是天寒地冻。第一时间更新他渴望有一个人能陪着他熬过这个充满心酸、冰冷的夜晚。
“你喝不过我的。”柳晶的酒量号称女人中战斗机。一斤不醉。
“切。”简单咧了下嘴。“我长这么大。还沒醉过呢。”
“是吗。那么今天就让我來打破这一历史记录。”柳晶招手。让服务员再拿两瓶白酒过來。
简单昂着头。一脸不屑。
“小丫头。这是想谁呢。魂不守舍的。”陆涤飞举起酒杯与白雁的碰了碰。看白雁已好半天沒出声了。
白雁竖着耳朵。想捕捉柳晶与简单说些什么。屏气凝神听了一会。什么都沒听到。柳晶这挡箭牌极沒有职业道德。她只能孤军作战了。
“陆书记。一切阴谋在灯光下可都是藏不住的。你请我到这么高档的酒楼吃江鲜。到底有什么目的。”白雁轻抿了一口酒。悠悠地画龙点睛。不再描描涂涂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又來了。”陆涤飞很是不满。“丫头。你这话呢把我们之间的情意全说沒了。我提个意见。以后不准喊我陆书记。这称呼把我们拉远了。你喊我涤飞。我们今天纯粹是个庆祝的约会。”
白雁淡淡地笑。“你恢复单身。有一货船的名门淑女抢着向你扑來。对你。是件好事。我一个离婚女人。陈茶馊饭。有什么好庆祝的。”
“怎么不值得庆祝呢。至少你就有了光明正大扑向我的理由。”陆涤飞笑得眉眼生情。缕缕春风。
“唉。涤飞。你还是不太了解我呀。”白雁轻轻叹了口气。“我呢。这个人比较偏执、自私。对物对人都一样。从來不爱和人共享。”
“于是。你就是这么离了婚。”陆涤飞从眼帘下面漏出一些光。柔柔地罩着白雁。诱惑她继续说下去。
白雁知道陆涤飞这一晚的苦心最想听的就是这个。她偏就点到为止。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唉。伤心事。不说也罢。”她故意装出很忧伤的语气。
“丫头。恨他吗。”陆涤飞给白雁夹了一只蛤。
“能彻底地把一个人遗忘。便是无爱也无恨。他现在对于我來讲。是路人甲。”
“骗人。”陆涤飞拧了下眉。象看大熊猫似的看着白雁。他不信。他和前妻是和平分手。之后。两人通过电话。前妻对他脸不是脸、嘴不是嘴。那不是恨。就是怨。
白雁把脸埋在自已的手掌心竭力忍着不让自已笑出声來。
“丫头。你对我还是不太信任。说真的。我对谁都沒象对你这么关心过。我以为你对我的心是和我一样的。”陆涤飞又受伤了。“我今晚。本來想有一个惊喜送给你。现在。算了。”
白雁很识趣地做出一脸急切。双眸晶亮。“什么惊喜。”
陆涤飞白了她一眼。“他都是路人甲了。你干吗还要听。”
“这惊喜和他有关。”白雁嗅出一丝诡异的气味。心怦怦直跳。
陆涤飞端起酒杯。细品慢咽。
白雁嫣然一笑。吃虾、吃鱼。吃蟹。随他装深沉。
陆涤飞觉着阅女无数。就连小西那留过洋的漂亮姑娘。在他面前。还不是被他的魅力折服。酥软在他一双柔目之下。唯独白雁。老成持重。软硬不吃。刀枪不入。
最终。他沉不住气。“下个月。因为社会舆论和多次收到举报。省纪委有个专案组來滨江。调查滨江市政府领导干部的问題。”
“瞧你说得这么神秘。又不是检查院來抓人。纪委能干吗。”
“丫头。听说过双规这个词吗。”
白雁摇头。
“这双规是纪委专门为有经济问題的干部而设置的。它介于犯罪与安全之间。只要被双规的人。身上都有暗疮。问題大。就会转送检查院。问題小。外面又有大人物替你说话。那就平安着陆了。”
“那你双规过吗。”白雁问。
陆涤飞一口气差点背过去。“丫头。我可是良民。”
白雁歪了下嘴。“我认识的干部里。好象只有你有被双规的嫌疑。你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四位数的价码。你今天脚上这双皮鞋是意大利进口的吧。这一桌江鲜和这瓶红酒。二十张老人头能结得了吗。你一个月的工资够付你一身的行头和这一桌的酒钱吗。不够吧。那钱是哪來的呢。抢银行。你不敢。上街乞讨。你不行。只有收贿了。”
陆涤飞有点啼笑皆非。“丫头。你不知道我妈妈是干吗的吧。”
“我有必要知道吗。”
“我妈妈是省城飞宇纺织公司的董事长。上市公司。一般员工都是六万的年薪。”
“你的意思是你妈妈现在还给你零花钱。”白雁也象看大熊猫似的看着他。
陆涤飞摆摆手。“你不懂的。我不差钱。我感兴趣的是如何去证明自己、超越自己。”
“那受贿的人家里都是穷得揭不开锅的。”
陆涤飞笑了。这丫头真是单纯呀。一张白纸似的。“收贿的人脸上通常都是满脸正义。作风低调、俭朴。丫头。如果他被双规了。你会不会心里面特解恨。”
“我早就说过了。他现在和我沒关系。”
陆涤飞意味深长地笑着。“你如果和我合作。我说过。只让他受点小处分。一定保他平安无事。可你什么都不说。我啥准备都沒有。到时出了事。可就帮不了他。你知道他父亲已经退下來了吗。”
“陆书记。你怎么象在诱供似的。”白雁翻了陆涤飞一眼。“再说你也太瞧得起自己了吧。他真出问題。你还能左右法律。”
“丫头。第一时间更新你这又是外行。这双规处分和刑法不同。你收了贿。只要预先人给你消息。在双规前。及时把钱缴到廉政账户上。就啥事都沒有了。但大部分人都存在侥幸心理。舍不得把银子吐出來。”
白雁哦了一声。沒下文了。官场真是险恶。陆公子还是不遗余力想把康领导拉下马呀。
陆涤飞有点沒趣。“丫头。其实。你对他真的很有情有义。”最后。陆涤飞感叹了一句。也小小的羡慕了下康剑。
白雁愣了愣。起身去找柳晶。
咦。不知啥时候。柳晶和简单已经走了。
“两个人都有点醉。小姐好一点点。相互搀扶着出去的。然后。叫了出租车离开。”服务员告诉白雁。
见色忘友的柳晶。白雁腹诽了一句。沒办法。由陆涤飞送她回去。
夜风清凉。明月高悬。有星三两颗。点缀在夜空之中。
“正是谈情说爱的好时光。”陆涤飞在白雁楼下打开车门。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感叹道。
“那你抓紧时间。别负了这好时光。”白雁对着陆涤飞挤挤眼。噙笑上楼。
陆涤飞想自告奋勇送她到门口的话语还沒來得及说。她已消失在楼梯间。陆涤飞打量了下陈陋的小公寓。康剑对小丫头真是挺小气的。这丫头怎么还能那样护他呢。
今晚。什么也沒从白雁口里打听到。反被奚落了几句。陆涤飞觉着也不知乍的。他是不是骨头贱。有受虐倾向。他真的对白雁越來越有兴趣了。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其实。你对他真的挺有情有义的。”白雁回到公寓。脑子里一直盘旋着陆涤飞的这句话。
她有吗。
有情有义说不上。至少她沒起过伤害康领导的心。不象他。接近她。就是为了报复。每想起这事。心里面就一阵一阵的揪痛。
婚姻是多么庄重而又神圣的。怎么能如此亵渎。
白雁默默地叹息。洗脸、刷牙。又喝了点牛奶。就上床睡了。
睡到半夜。白雁被一种异常的声响惊醒。她以为是老鼠。这种老式的公寓。偶尔会有老鼠游街走巷的穿过。她翻了个身。准备再度睡去。这时。她清晰地听到开抽屉的轻微响声。她熟悉这个抽屉拉动的响声。确信无疑。有人在开她的抽屉。
白雁的毛孔炸开了。陡地想起医院里贴着的公安局的公告。最近。有一个盗窃团伙流窜进了滨江市。
她慢慢地撑坐起。急速地回忆手边有沒有什么可护身的重物。
“谁。。。。。。。”
声音停了。一个人影站在桌子前。也就是白雁的床边不动。
白雁一声惊叫。还沒坐直。那个人扑了上來。刀尖划过白雁的右小臂。不深。但血冒了出來。几乎同时那人死死捂住了她的嘴巴:“不要出声。我只要钱。”
白雁在那个手掌中拼命点头。來人声音里充满了杀气。让她感到极度恐惧。
“叫不叫。”
白雁摇头用力摇头。
手掌离开了她的嘴。胸前的刀也收远了点儿。对面远处一个工地青白色的强力工作灯。从窗户一个斜角照了进來。能听到轰轰轰水泥搅拌打桩的声音。虽然远。在这样的光影声响中。白雁稍微镇定了一些。但还是为夜半闯入者的狰狞所惊惧。
那人一刀把床单划开。那显然是一把非常锋利的刀。白雁还沒來得及反应。那人人一下把她的一只手反剪到后背。用床单反绑起來。他的动作粗暴而快速。白雁不由叫了起來。
那个人猛力揪起她的头发。下手很重。白雁不敢出声了。
“钱在哪。”
“包。。。。。。包里。在我枕头这里。。。。。。”
“不许看我。”白雁感到一身子倾俯过來。枕头边的包包被拿过去了。细细碎碎的响声。
“这么少。才三百多。”很愤怒气急的声音。“这里面是什么。”那个人借着灯光发现包包里还有个夹袋。“咝。。。。。。”一下拉开了拉链。
“那里面什么都沒有。”白雁忙说明。
“闭嘴。”那个人感觉到摸到了一个用保鲜纸包着的厚厚的一叠。心中一喜。拿起刀就挑。
“不准碰那个。”白雁突然不知哪來的力气。挣脱了床单。发了疯似地冲上去。抓住了那把刀。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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