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未曾害怕过黑暗,
我害怕的是没有你的世界。
失去了你的消息,连街面上的空气都充满了冷漠。
我的世界下着冰冷的雨。
自你不在。
终南山,活死人墓。
夜雪在两个女子醒过来之前完成了工程。
寒玉床已经被移开,夜雪没有惊动床下的机关。
他将机关重新组装,在保留其效果的情况下在寒玉床之下挖开了一个能够容纳一个人的洞。
现在的夜雪正在清理着这一片狼藉的现场。
地上的浮土与碎石全部被运到了相隔不远的墓室。
打开一具石棺,熟练地拨动机关。
浮土与碎石就这样被倒进了下面的空间。
对于这里的机关夜雪很是熟悉,或者说只有这里的机关被后世一直沿用了下来。
原理、结构,全盘照抄。
盗墓者们总是是做了一件好事。
这样的结构大多被用在了逃生之上,黑木崖就有这样的密室。
杂物很快就被清理完全,寒玉床的边上已经和夜雪进来的时候达到了一致。
做完这一切的夜雪慢慢地躺进了坑洞之中,他将包裹在胸前放好;
然后双手运起气力将寒玉床安放回原本的位置。
由于夜雪是隔空*作,寒玉床并没有在地面上留下痕迹,也没有发出什么异响。
寒玉床就像棺材板一般,严实地盖在了夜雪的身上。
洞中留有可供呼吸的小孔,这些都是夜雪设计之中的东西。
寒气从寒玉床上沉淀下来,缓慢而又迅速地洒落在夜雪的身上。
魔血的运行渐渐地平缓了下去,夜雪的呼吸开始平稳而深沉。
蕴含于寒玉床之中的莫名的力量开始作用于夜雪的身体。
他开始了最后的蜕变。
这次是化蛹成蝶,还是死于蛹中?
夜雪不知道,他轻轻地拥着胸前的包裹。
世界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寂静与黑暗……
(准备跳剧情了……最近食少事烦,遇到了各种的事情。心绪很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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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从来不会因为某人的缺席而忘记了让太阳东升西落。
在清澈的蓝天之下,南宫菁与东方明被周伯通带领着,暂时离开了终南山。
周伯通做了他们名义上的师傅,当然了他有的时候还是比较可靠的。
众人很有默契地没有询问夜雪的去向,他们都知道,像夜雪这样的人是不会总是呆在一个地方的。
夜雪就像天上的浮云,虽然一直有自己注定的位置,但是却没有固定的方向。
众人默默地为他祝福着,祈祷着他能够平安。
襄阳城外,剑冢。
风烛残年的独孤求败访遍了曾经留下过无数回忆的地方。
最后他来到了这里。
一人一雕。
独孤求败的背后背着一柄巨剑,手中持着一个长条状的包裹。
他背上背着的与其说是剑还不如说是柱子。
重剑无锋,大巧不工。
玄铁剑的重量并没有压弯老者的脊梁,但是老者的眼中依旧是带着疲倦。
浮尘侵染了他的衣摆,独孤求败的发丝是凌乱着的;
曾经的故里已然不可寻访,故乡之人已经忘记了自己了……
曾经的那个剑魔,在淡出世人的视线之后终于彻彻底底的成为了一个离奇的传说。
一路上,独孤求败常能听到、看到江湖之上的恩恩怨怨。
岁月催人老,只有这江湖依旧年轻。
新人辈出的年华,老一辈的故事渐渐地成为了世人茶余饭后唱着的大戏。
独孤求败没有看到属于自己的戏,对于他,在世人心中只剩下了一个模糊的谣言。
大概是n多年前,剑魔横空出世,然后又莫名消失。
仅此而已,独孤求败没有听到更多。
他那一身打扮与渐渐和善的面相,引得很多的幼童围观。
独孤求败身边的肥雕更是让这个绝世高手在幼童的眼中与江湖上的手艺人划上了对等。
于是他就这样,毫无掩饰地流转于江湖之间。
或许是江湖中人对于年纪大的长者格外的优待,独孤求败经常能够得到江湖中人的帮忙。吃饭有店家的折扣――去掉零头;坐船有人给他让座;就连走在路上众人都会给他留下一条较为宽敞的地方。
独孤求败在远离家乡的多年之后终于得到了以前在故土没有感受过的温情。
人世沧桑,历经了一切再回归原点的老人,心中格外地清澈。
独孤求败的脸上渐渐地有了笑容。
或许人之一生追求的不是天下无敌。
无敌是寂寞的,它换回的更多的是世人的抗拒与挑战。
无休止的挑战。
或许就这样,简简单单的活着,没有什么担负,反而可以更加愉快。
这些日子里面,独孤求败去了自己曾经的家。
老房子已经没有了,在原来的地基上面搭建着一些崭新的房舍。
屋子很新,也很干净。
当年这里曾经流了满地的鲜血已经被时光擦去了。
现在的这里,宁静而祥和。
独孤求败表明了身份,曾经的那个名字已经没有人记得了,就连独孤求败自己都快记不得了……
乡音无改鬓毛衰。
故乡的人已经在漫长的岁月之中忘记了自己,曾经的故乡连一个熟识的人都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