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得了,真的。
那些曾经说过无法忘怀的时光。
一点一滴冻结在了那个我无法到达的地方……
那一段古藤,是不是你曾经坐过的秋千?
记忆早已泛黄,
那时的语言,消散得彻底。
流年,就是这样残忍的东西……
思过崖,岳不群流尽了泪水。
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件袈裟,仔细的看了看,然后用力地将它丢出洞外。
这,就是害得他成了现在这般模样的东西。
《辟邪剑谱》!
岳不群此时对着岩壁用手中的剑挖掘了起来。
他想将他们葬在这里。
宁中则喜欢清净,思过崖的风水也不错。
也许,多年之后,若是华山派依旧存在的话,这里会不会有另一对情侣思过呢?
岳不群不知道。
他用力的挖着,练习了《辟邪剑谱》之后,他的功力一日千里。
此时的他已然成为了凌驾于左冷禅之上的存在。
可是,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现在的他,心如死灰。
一剑又一剑,劈在了岩壁上,激起一道道火花。
岩壁出乎意料的松软,没有几剑的功夫,已经通了。
原来岳不群劈的位置后面是一个空洞。
岳不群取出了一个火折子,抱着宁中则走了进去。
他感觉到里面有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洞外,一直跟在他身后的那个影子终于露出了面容。
林平之!
其实林平之已经注意岳不群很久了。
他虽然没有见过真正的《辟邪剑谱》,但是根据祖上的传说倒是对于练习《辟邪剑谱》之后的情形有些了解。
岳不群最近表现出的样子与林平之知道的修炼了《辟邪剑谱》的异象有些相同。
这些由不得林平之不怀疑。
果然,今晚林平之看到了一个大秘密!
岳不群果然修炼了《辟邪剑谱》!
而且他还因为被自己的妻子撞见而下了杀手!
林平之心中骇然。
本来以他的胆子,是决计不敢跟上去的。
但是,现在好不容易得知了《辟邪剑谱》近在眼前,他怎么样都要试一试。
于是他一路小心翼翼地跟着岳不群来到了思过崖。
他等待了很久,直到岳不群出人意料地将《辟邪剑谱》扔了出来。
林平之觉得,天地一下子亮堂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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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鹫寺外,嵩山地界。
任我行在疯狂地逃命。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狼狈过。
当年挑战夜雪的时候没有!
当年被东方白夺走教主之位的时候没有!
被困在西湖下面的时候也没有!
现在的他就像一条丧家之犬,只管逃,连头都不敢回一下。
终于,在逃了有一段距离之后,任我行感觉到体力不支了。
他慢慢地停了下来,胸口如同风箱一般剧烈的起伏着。
任我行现在已经精疲力尽了。
虽然没有逃出多远,但是这是他全力施为的结果。
这里是一座不知名的山,距离灵鹫寺大约有数十里。
山路崎岖,任我行大部分的气力都消耗在了这里。
他喘息着,慢慢地四下张望着。
没有人。
他松了一口气。
这时,从任我行的身后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不逃了?”
虽然只有普普通通的三个字,在任我行听来简直是晴天霹雳。
他飞快地转过头,一身的功力已经运得像一张拉直的弓。
他随时可以发出致命一击。
老者就站在他的身后,无声无息,只有那斗笠上的面纱在夜风之中微微地飘荡。
任我行知道自己想逃走基本上没有什么希望,欲要狡辩,奈何根本就是铁证如山。
他心中千万个念头闪过。
拼了!
任我行低吼一声,运起了此刻身上所有的功力。
他双掌齐出,没有任何的花哨。
目标,老者的胸口!
老者没有任何动作,甚至连面纱都没有在任我行的掌风之下飞舞,露出真面目。
任我行排山倒海的一击最终只停在了老者身前三尺的地方,再也无法寸进。
好像有一堵墙,挡在了他们之间。
任我行的动作凝固了,无论他如何催动内力也无法挣脱现在的动作。
老者似乎用目光将任我行定在了原地。
任我行体内的气血翻涌着,好像在挣脱着肉体的束缚。
任我行咬着牙,不让自己昏过去。
老者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
然后,任我行就如同被这一声叹息吹了出去。
他如同受到了重击一般地倒飞了出去。
大脑已经无法维持清醒了,任我行在半空中吐出了一口憋了很久的血。
恍惚之中,老者的声音也透着血红……
任我行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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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木崖,夜雪还没有睡去。
这些天不管是东方白还是夜雪都无法安心入睡。
毕竟,他们最重要的时刻就要到来了。
夜已经很深了。
夜雪站在黑木崖之巅,他若有所思地望着某个方向。
刚才,他感觉到了那个方向传来了一种奇异的感觉。
一瞬间,夜雪感觉到体内平静的魔血有那么一瞬间的沸腾。
这个天下,终于出现了能够与自己痛痛快快地打上一场的人物了么?
上回与风清扬的一战,夜雪其实并没有尽兴,毕竟两人都刻意的压制了自己的功力。
他没有见到风清扬悟出的最后一招,风清扬也没有看到夜雪的“横刀向天”。
现在,又出现了一个神秘人物,竟然隐隐约约让夜雪体内的魔血做出了反应。
夜雪感觉到了战意。
不过不是现在,毕竟自己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完成。
这是一件必须要做的事情。
夜雪回头,俯视着整个黑木崖。
东方白的房间烛火依旧。
夜雪叹息了一声。
该去叫东方白休息了,不然弄得不好她会通宵的……
东方白在对礼服进行最后的修改,平时杀伐果决的她在礼服上面总是犹豫不决。
或许,每个女子都是这样的。
在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一切都必须是完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