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总是将原本亲密的人儿分隔在两地。
苍天,为何如此薄情?
岁月,有没有将你刻画成陌生的模样?
所以我才会一直找不到你的方向……
黑木崖,东方白握着一个手工缝制的护身符,上面的一针一线她都是如此熟悉。
因为那是她亲手做的。
那个护身符是她本来做了给夜雪的,可是就在那一天,她遇到了生命中注定了的劫难,于是她将护身符交给了小妹,希望她能够平安。
然后,一家人就在人海之中失散了……
当父母抛弃她们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再是他们的女儿,但是她还有一个小妹,这么多年来一直不知所踪。
有多少次,她在夜里轻轻地祈祷。
愿那些虚无缥缈的存在能够在冥冥之中保佑小妹。
今天,她在时隔多年之后再次见到了这块护身符……
她心中一时间感慨万千。
小妹,这么多年,你过得还好吗?
东方白紧紧地握着护身符,看着远方的天空……
――――――――――――――――――――――――――――――――――――――――――――――――――――――――――――――――――――――――――――思过崖,令狐冲进入了密洞。
满洞刻在石壁上的武功招式让令狐冲震惊了。。
这些招式都是五岳剑派的武功以及它们的破解方法。
令狐冲凭借自己的经验认出了这些武功,都是五岳剑派正宗的武功,其中有一些招式连他师傅都未必会……
然后是破招。
令狐冲从来不相信有人能够破尽五岳剑派的剑招,但是眼前的这些石刻无情地打击了他……
半日之后,他失魂落魄的从密洞里面出来,似乎失去了生气……
――――――――――――――――――――――――――――――――――――――――――――――――――――――――――――――――――――――――――――恒山派,女弟子们在练习者剑法,今天是她们与家人相见的日子。
她们中的大多数都是因为家里情况不好才被送到恒山上来的,每个月只能见家人一次。
她们应该算是幸运的,因为至少她们还可以与家人见面,能够吃上一口安稳饭,能够有一个地方遮风避雨。只要不要陷入门派纷争,或者正邪之间的争斗,或许就能够一生平安。
这,又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
仪琳在这些弟子中显得比较孤单,她的家人从来没有来看过她,或许他们已经不在人世了……
她已经习惯了,看着其他师姐师妹一脸喜悦的与家人说笑、诉苦、谈心。
她默默地在佛前祷告,祈祷自己的亲人平安,抑或能够安息,来生能够多福多寿……
或许,不是这次下山的经历,她应该会这样平平凡凡的度过此生。
今天,又到了弟子们与家人相见的日子。
仪琳独自在演武场上练习着剑法,似乎在用这种方式去遗忘一些东西。自从她回到恒山派之后整个人都明显的表现出不同往常的情形。
她身边的人明显感受到了这些东西,师傅叹了口气,只是说让她自己解开心结,旁人都帮不了她。
现在已经是寒冬,冰冷的风将树上仅剩的残叶生涩的扯下,地上零零落落地散落着各色的落叶。
叶子随着风轻轻地飘动,这阵风,扯动了谁的心?!
仪琳兀自挥舞着长剑,迎着从远方吹过来的风,不成招式。
突然,这个时候,她的师姐仪玉跑了过来。
仪玉面带喜色,道:“仪琳,外面有你的亲人来了,说要见你。”
仪琳愕然,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不可能的,怎么会有人来找我?”仪琳道,随后又想到“会不会是令狐大哥?”
一念及此,脚下生风,向大厅跑去。留下站在原地摇头不止的仪玉。
大厅中,一位身形瘦小的书生背对着仪琳,背在背后的手中握着一把折扇,他的手有些发白,似乎心中并不平静。
“请问你是?”仪琳从背影中发现来人并不是令狐冲,于是她便有些失落……
东方白转过身,面对着仪琳,手中拿着一块护身符。
“原来是董先生……我的护身符怎么会在你那里?”
东方白解下自己的发带,一头乌黑的秀发如同瀑布一般滑下,她露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你的手臂上面有一颗黑痣,你的头顶上有两个发旋,你的腰上有个像指甲般大小的朱砂痣。你手上的荷包是你小时候我给你的,你,还记得吗?”
东方白眼中已经含着泪水。
仪琳想起了小时候与家人失散的经历,想起了自己生死不知的姐姐。
“对不起,我没有来得及回去接你……”
话音刚落,仪琳整个人都扑到了东方白的怀里……
“姐姐……”
或许,人生在世本就分多聚少,所以每次相聚的时光都是短暂的。
仪琳才与东方白刚刚聊了一会儿,外面就传来了钟声,她们要去修业了。
仪琳匆匆地与东方白作别离开了大厅。
望着仪琳的背影,东方白若有所思。
仪琳的心思瞒不了东方白,她望着外面的天空,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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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风横扫了这个原本就寒冷的世界。
江湖上近来发生了几件大事。
万里独行田伯光被杀,日月神教通缉起了全天下的采花贼。
魔刀复出,在万丈悬崖上留下绝世刀痕。
江湖,似乎从未平静过。
华山,在这个寒冷的冬天又迎来了一位重量级的人物。
东方白带着一些夜雪最喜欢的小菜,和一瓶酒从后山向思过崖进发。
她此次到来是因为两个人,一个是她想见的,另一个是仪琳想见的。
她脚步如飞,如同一道利箭,直指思过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