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们都生活在一本书中。
生老病死、聚散离合,一切的一切都已有了定数。
而我们却未曾知晓。
或许,我们的故事很受欢迎。
所以我们继续在书中活了下来,将一个又一个的故事继续表演下去。
直到读者们厌烦了,直到作者倦怠了,我们才会从容不迫的消失在书中。
然后,读者们又开始对另一个故事进行追捧。
我们的故事将被渐渐淡忘……
雪山,夜色在晨风中渐渐散去,初生的朝阳好像从未迟到,人们永远不用担心它会爽约。
夜雪一夜未眠,晨风吹动着他的衣袍,他有了一种让人觉得即将随风而去的感觉。
他明白了许多之前一直被自己忽略的东西。
北冥神功现在依旧存在于世,但是江湖上却没有人练成它,最后,这一门功夫失传了。
《北冥神功》就在任我行的手中,但是他的招牌功夫一直是《吸星*》。
本来,夜雪一直不清楚其中的秘辛,现在他完全明白了。
人体的筋络在漫长的岁月里发生了许多细微的变化,那些年代久远的武功已经不再适合世人修炼了。
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终有一天世间将失去所有从古时候传下来的武功。
可笑世人却不知道这点,一直苦苦追寻所谓的绝世武功。
夜雪练的《魔刀》与原来的版本已经有了很多的不同,哪怕是一个细微的变动足以让一套武功面目全非。
《魔刀》保留了魔性、魔血,但是增加了副作用,减少了寿元。
原版的《魔刀》没有那么大的副作用。
想来是某位前辈,意识到了这些变化,将《魔刀》进行了修改。
于是才有了夜雪修炼的这个版本。
夜雪决定在这里留一段时间,对着这具骸骨,参详它修炼的《魔刀》,从而去感觉《魔刀》原版的真意。
《魔刀》一直都没有固定的招式,修习者需要在一次又一次的战斗中用自己的理解去完成属于自己的刀法。夜雪从这个版本的《魔刀》中再次确定了这一点。
从这一天开始,雪山上多了一个整天都在手舞足蹈或者盘坐静思的人。
――――――――――――――――――――――――――――――――――――――――――――――――――――――时间总是匆匆而过,不留下任何回转的余地。
衡阳城外,令狐冲进行了一次见义勇为的行为,对象是采花贼,万里独行田伯光。
可能是年纪太轻,又或许是其他原因。
令狐冲遇到了出山之后的头一次惨败。
他流着血,倒在地上,对面是觉得没趣,一脸好像遇到了疯子的表情的田伯光。
或许,他已经成功了,至少他救出了一个小尼姑,然后在这里拖住了田伯光。
恒山派的师妹应该安全了吧。
令狐冲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田伯光倒是觉得没必要跟个疯子拼死拼活的,于是走了……
华山派大弟子就这么趴在了地上,一副要死了的表情……
此时,令狐冲的眼前出现了一双靴子,他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眼中似乎有点惊诧。
东方白其实留意这个华山弟子很久了,他和夜雪真的长得很像,只是没有那种冷冽的气质。
东方白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能够多看看他的样子也是好的。
于是她用自己的方式,跟踪了令狐冲……
这真是个喜欢胡闹的大男孩……
路见不平,也不叫好帮手,单枪匹马就敢去挑战比自己强得多的敌人。
这人运气不错,至少对方没有下死手。
东方白一直坐在旁边看在这场闹剧,最后看到令狐冲倒在地上爬不起来的时候。她表示看不下去了。
她觉得一个有着夜雪的皮相的人不应该如此废柴。
于是她伸出了手。
令狐冲似乎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客气,拉住面前的那只手,他艰难地爬了起来。
东方白看了看他身上的伤,道:“你这人,简直让人不知道说你什么好,知道打不过还要上。你真的不怕死么?”
令狐冲苦笑了一声,道:“难道你要我看着那个恒山派的师妹被那个禽兽欺负么……”
似是说话的时候不小心牵扯到了伤口,令狐冲“咝”的吸了口气。
东方白看了看他,拉着他就走。
令狐冲问道:“你拉着我去哪里啊?”
东方白没好气地回道:“当然是去看医生啊,不然你想如何……”
令狐冲嗯了声,然后问道:“兄弟你如何称呼啊,我看你好像有几分眼熟的样子……”
东方白道:“我姓董。”然后就没有言语了。
星光,将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
与此同时,林平之度过了一个漫长的夜晚。
命运之神没有眷顾林平之,他的家人都被青城派的人抓了,自己也正在逃离魔爪的路上。
夜风很冷,在林平之单薄的身体中带走一丝丝不多的热量。
林平之不知道自己究竟还可以去哪里。
他狂奔着,似乎连自己的影子都被他认做是敌人的身影……
星光满天,照耀着世上所有的角落。
但是,星空下可有我林平之的容身之所?!
青城派!!!!!!!!
林平之心中有无尽的怒火。
而此时,岳不群已经来到了林震南一家被伏击的地点。
《辟邪剑谱》绝对要拿到手!
不知怎么的,岳不群脑海中闪现过那一个桀骜的身影,这种凌人的气势,还有那些血腥的场面。
他握住佩剑的手,骨节发白,微微地颤抖着。
总有一天,我岳不群也一定可以达到那种境界。
不,是超越那种境界!
岳不群心中有这么一个声音,坚定异常。
他身边的宁中则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拉着他的手紧了紧。
岳不群,转过头对着她微微一笑,然后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