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的乖乖听话,苍尧似乎很满意,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他似乎很有耐心,每次都等着洛筝吃得
差不多了,又会喂上一勺。
洛筝觉得气氛闷闷的,也许是因为感冒的缘故,又或许是因为这个男人离太近的原因,总之,她有
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你怎么知道我病了?“趁着空挡,她轻声问了句。
“伊莎贝尔一大早打电话给我,说你病了,我就赶过来看看。“苍尧切了一小块煎蛋选到她的嘴巴
里,轻声说了句,“一定你是咋晚上落水造成的,吃完早餐,要把药吃下去才行。”
“嗯。”洛筝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听他的话,也许,人在生病的时候都很脆弱,都喜欢有人照顾自
己吧。
“那个花园一一”
“哦,那些工人把你吵醒了吧,你花粉过敏,我就命人把花园的花移出去,这样你会舒月日些。”苍
尧又拿过果汁,让她喝下。
洛筝的心跟着轻颤了几下,一股难言的感觉匆心头油然而生,她花粉过敏的事很少有人知道,就连
旭骞,都是因为在一起后有一次选花给她,差点害得她住进医院才知道的,难道他……问过旭骞?
苍尧见她愣愣地看着自己,笑了笑,“怎么了?你不会是喜欢那些花吧'花粉过敏的人最好少接
触这些。”
“你怎么知道栽花粉过敏?”她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句。
“难道不是吗?你一进别墅就捂住鼻子.难受的样子全都写在脸上了。”苍尧将碗放下后,陡然将
脸凑近,坏笑了一下,“你是我喜欢的女人,我可不想看着你因为这种小事而住院。”
洛筝惊得连忙朝后退了退,心,却在疯狂地打鼓。
她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极度深谙人心的男人,他的观察力几乎精准到令人吃惊的地步,他就像
是一个读心大师一样,仅仅由简单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甚至是很细微的表情就能准确判断出他人在
想什么。
如果爱上这种男人,是幸福,也是场灾难!
他太能轻易了解女人的心思,会让深爱他的女人幸福到死,可同时,他也是最危险的恋人,如呆
哪个女人一旦爱上他,那将会是场一一万劫不复i
想到这里,洛筝的心不由得一凉……
深爱他的女人,应该很多才是吧……不由得,脑海中又想到咋晚上的一幕,心,顿时渭落谷底…
“怎么了'”苍尧掬起她的小脸,笑着问。
洛筝连忙别过脸,不自然地说了句,“我想休息了,请你离开吧。”
她,竟然不知道如何面对他?
“筝,你生病了,我可以在你身边照顾你一一“
“不用,我不喜欢被人照顾。”洛筝摇晃地站起来,赤着脚走到门前,将门打开,“苍尧先生,
我的病是小事,公司才是大事,请你快回公司吧,我只想一个人待着。”
苍尧笑了笑,稳步走到洛筝身边,没有按照她的要求出去,而是双手箍住她的双肩,俯下身,深
邃的眼眸几乎能看穿她的眼底一一
“筝,这个时候不要跟我闹别扭!“
洛筝抬眸,与他锋利的眸光相对,静静地说道:“:匿尧先生这个词用的很奇怪,你是老板,我是
下属,我怎敢跟你闹别扭?我只想一个人在家好好休息,不想被他人打扰。”
苍尧凝着她,面色如平静的梅面,让人看不穿他心中所想,半响后,他忽地勾唇,笑着轻抚了一下
她的脑袋,低沉的嗓音泛着对她的包容一一
“好,你好好休息。”说完,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嘭一一”洛筝关上门,身子无力地倚靠在门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将视线落在茶几上,才发现他已经将药都准备好了……
洛筝心中乱成了一团,如呆这一切是旭骞做的话,她一定会感动得流眼泪,可是,他是旭骞的好朋
友,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她的头扬起阵阵眩晕……
他应该是结了婚的吧,有妻子……他一定有个深爱他的妻子,那么他呢?如果不爱那个女人的话,
他可能会结婚吗'
既然都结婚了,他为什么还要来招惹她?
想到这里,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句苍尧曾经说过的话一一“我今年三十四岁,rm集团总裁,尚未一一
娶妻!”
他骗人!
他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如果他没有娶妻,昨晚那个女人为什么会叫他姐夫?
洛筝只觉得一阵好笑,她竟然会这么记得这个男人说过的话,也是,他从头到尾都是个骗子,也许
,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就正如她一开始就泛起的怀疑一样,这个男人只是表面上看起来的这样吗?
还是一一他有着不可告人的一面?
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听他提及过有关他的过往,比如说家庭,比如说他的私生活,当然,这些话他
不跟她说也是正常的,那么公司的其他员工呢,在她一次无意间问过伊莎贝尔后,她才惊讶,伊莎贝尔
在苍尧身边做了这么多年,却仍旧对他的私生活一无所知,甚至,伊莎贝尔和所有认识他的人都称他为
苍尧先生!
他不可能这么简单!越来简单的表面背后就越复杂,她不相信一个法国人会叫这么简单的名字,哪
怕他是混血!
越想,心思越乱,她干脆摇摇晃晃地走上了楼,什么都不想,直接回到卧室,下一刻,倒在床上什
么都知道了……
日光换成了月色,白天转换成夜晚……
通透的落地窗外,是璀璨一片的美丽夜景,玻璃上,映出了坐在总裁椅上男人鹰雅的身影。
“怎么办?我听他今天话中的意思,好像要辞掉我。”无助的女人声音从话筒另一端传来,仔细听
上去还带着一丝委屈。
“他舍得吗?”男人漫不经心地问了句,总裁椅微微一转,面向窗外繁华的夜景,嚣薄的唇泛起冷
冷的笑意,遮掩了他一贯的那魅之气。
“他有什么不舍得的?人家都是快要结婚的人了,当然能扫除障碍就扫了。”女人的语气开始变得
愤愤不平。
“如果你将自己都视为障碍,你要他如何重视你,嗯?”玻璃上映出男人轻蔑的眼眸,深邃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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