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苏悠悠离婚之后,顾念兮对于姓凌的人都异常的敏感。
特别是前两天苏悠悠被打了一通之后,她一直到现在都心有余悸。总担心,那凌母还会再度伤害苏悠悠。
所以在听到这“凌太太”三个字的之后,顾念兮的所有注意力无疑落在了程梅的电话上。
“不好意思,今晚我可能没空,我孩子她爸明天正好要开庭,”说这话的时候,程梅根本没有意识到,她的对话全然落进了顾念兮的耳里,更让顾念兮从她的这一番话中,嗅到一股子不同寻常的味道。
开庭?
那也真如外界传言,程梅的丈夫是这个城里最有名的张审判长咯?
而巧合的是,苏悠悠的案子也会在明天开庭审理。而负责那件案子的审判长,顾念兮也听周子墨说过,是姓张。
这当中,是不是有着某种联系?
再说了,按照刚刚这通电话程梅的对话推理,这打电话给她的人应该是凌太太的助理。
在这个城市,被人称为凌太太的人是不少。
但被成为凌太太,还有一个助理的,顾念兮倒是认识一个。
而这人,正是凌母!
该不会,打电话来给程梅的这人就是凌母的助理吧?
那他们想做什么?
明天就是这暗自公开审理的日子了,在这么个紧要关头,他们想要做什么事情?
还有,这凌母不是已经因为“心脏病”住院了么?怎么现在她的助理还有闲暇的时间出来瞎蹦达?
一连串的问题跃出脑子之后,顾念兮便又听到程梅这么说着:“这样吧,我现在在市中心的超市咖啡厅里,你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们当面谈!”
“好,那就这样!”
接连的连句话之后,程梅挂断了电话朝着顾念兮所在的方向走了过来。
而顾念兮也在看到这一幕之后,眼眸里一闪而过的精光。
“念兮,不好意思。”程梅走过来之后,歉意的开口。
“程姐,念兮有些事情想要请教您!”这会儿,顾念兮已经没有什么心思和这人玩什么官腔官调了。
“哟,什么事情?”程梅抿了一口咖啡之后问到。
“我想请问程姐,您的丈夫……”顾念兮想问的是,您的丈夫是不是和外界传言的那样,是个审判长?
如果确定了这件事情的话,那刚刚打电话来的人的目的,就离她的推断八九不离十。
只是没想到顾念兮这话还没有说完整,对方的脸色却明显的一僵:“念兮,我不希望我们之间的来往参杂其他的东西!”
很显然,这个女人也意识到了什么。
程梅也算在商场上打滚了许多年,套近乎的那些内容她自然也清楚。
不过听这人的语气,顾念兮便猜出了她已经听出了自己刚刚那番话的用意,以及她不是那么喜欢别人谈论她丈夫的事情。
“程姐,酒逢知己千杯少。”说这话的时候,顾念兮抬手拿起了桌子上的牛奶杯,喝了起来。
虽然这和她的话一点都不搭边,但顾念兮就是有那种架势,弄得程梅看着她有些诧异。
程梅是见到过不少利用工作关系想要和她搭边的人。
不过她也聪明,她比喜欢给她的丈夫惹来什么麻烦。
所以,她一般都会用刚刚打发顾念兮的那番话打发一些人。
每一个被她打发过的,不是矢口否认?
可还真的没有一个,会像顾念兮这样,这么好爽的干杯。
不过,顾念兮干的是牛奶。有些不伦不类的,倒是引起了她的好奇心。
“程姐,我顾念兮和你的结交,我也没想着要参杂其他方面的事情。我就是想要请教一下,您的丈夫是不是张审判长?明天负责凌氏和一名姓苏的女子的官司?”
顾念兮将一整杯牛奶下肚之后,便径自开口问道。
见程梅的眼色中一闪而过的错愕,顾念兮便猜想着,她猜中了!
这程梅的丈夫,果然就是明天负责苏悠悠那案子的审判长。而刚刚打电话找程梅的人,也就是凌母的助理。
“实不相瞒,姓苏的那名女子,是我顾念兮的姐姐!不过程姐放心,我没有想过通过您,和您的丈夫私底下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什么的。”
刚刚看程梅的脸色一变,顾念兮也猜想到这个女人怕的是什么。
想来,这女人遇到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那你想要什么?”程梅眉心处的折痕依旧明显。
因为面前的这个顾念兮,实在有些让她捉摸不透。
虽然两人因为这合作案的关系,已经认识大半年了。
不过关于这个女人的来历,还有她的身份,特别是她在明朗集团的地位,以及她的能力,都是一个迷。
阅人无数的她,至今都没有看清这个女人。
这也是,今儿个她在听到顾念兮提及他的丈夫的时候,还有些耐心的等待着顾念兮的下文。
换做是其他人,她早就甩手走人了。
“程姐不愧是聪明人。”顾念兮红唇轻勾:“程姐,如果你的姐姐被人逼迫赶出家门,甚至还遭受了这些人的毒打,现在还反倒被诬告,你会做什么?”
顾念兮的声音并不大,但每一个字都透露着一股子和她这个年纪不相符的冷意。
“你想要胜诉?!对不起,关于这一点我一点都帮不了你。”程梅陪伴在张审判长身边这么多年,自然也摸清楚了一些人的心理。不过能像顾念兮这么直言不讳的说出自己的目的,还真的比较少。
“不,程姐你说错了。胜诉,本来就是应该的。这一点,明天看张审判长的结果就知道了。但我要的,是凌太太身败名裂!”
顾念兮语调依旧是那么的漫不经心,但她所透露出来的,并不是那种让人厌恶的傲慢无礼。反倒是一张志在必得的感觉。
这女子的年龄,其实也就二十出头。
可这年纪的人,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特别是她面对这个案子的态度,不是那种忧心忡忡,也不是其他的,而是一种不属于她这个年龄层的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