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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1 / 1)

浅浅那一鞭直直打在了银面身上,但也只有一鞭,那一鞭后她没有再出手,只是静静望着银面。

“浅浅?”银面捂着受伤的臂膀,不可置信看着她。浅浅则是来回看连胤轩和银面一眼,站在两人中间。

“你在浅浅身上动过手脚?”银面只能这样问连胤轩。

“本王没那么卑鄙。”连胤轩皱眉答他,注意力则放在人群后的映雪身上,她刚才的那一声“银面”虽然离得远,却清晰入了他的耳,让他感到极度的不悦。

他从来知道银面对这个女人感兴趣,却没想到这个男人对银面也是如此上心,他还以为她的心只是属于楚幕连的,以为她的心空了,谁也走不进去。

只是,他似乎错估了她。

此刻,她一脸焦急与心疼站在那里,怔怔望着他们这个方向,眼里只有这个银面,只有这个银面有没有受伤,一点也没有他的影子。

而那个该死的银面也朝她看过去,眸中幽深浓烈,与她默默凝望。

他们当他不存在吗?!

他大怒,立即吼起来:“夏侯玄,今日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那就别怪本王不客气!”话音落,已是让旁边的侍卫飞身上前捉拿银面。

“啪!”只是这个时候,浅浅又重新将软鞭狠狠甩起来,一鞭抽开一个人,制止连胤轩的侍卫上前来捉银面。

“浅浅?”银面弄不懂她是何意。

映雪也不懂,在这帮侍卫涌上去的片刻,她又朝前走了两步,想帮银面,却看到连胤轩默默退到一边,鹰眸冷冰冰望着她。

下一刻,他果然朝她走过来,俯身,用他极具优势的高大体魄压迫她,距离近得将气息喷泄在她的颊边:“你关心他?”

映雪仰面看他:“放了银面。”

“呵,给本王一个放过他的理由。”连胤轩直起身子,负手而立,睨她的眸光冰冷依旧,夹杂丝丝怒火。

“银面不是刺客,是萧阑歆自生事端。”映雪冷静答他,看到银面和浅浅被那帮侍卫高手包围,分身乏术,而那个活死人浅浅一直在望他们这个方向,似乎在追寻连胤轩的注意力。

连胤轩却不看那边,只是盯着她,道:“他是不是刺客,只有本王最清楚,呵,本王将那活死人带来卞州,就是想引这只夜鹰自投罗网,你猜今日会不会鱼死网破?”

“你卑鄙!”原来不是为萧阑歆的事!

“卑鄙?”连胤轩眯眸冷笑,眸绽寒光:“将本王引去他西满楼,给活死人下暗念一路刺杀本王,你说到底是谁卑鄙!”

“银面不会做这种事的。”她坚持,却不知她越是信任银面,就越惹来面前这个男人的滔天怒火。

她不知连胤轩心头的怒火如潮水般在滋生,不知他在努力压抑拼命不让自己爆发,不知他在陡然转身向那边的片刻,墨眸浓得化不开,只听得他厉声道:“听好了,给本王生擒这个刺客!一个也不许放过!”

她大吃一惊,在看到浅浅朝这边跑来致使银面被对方击了一掌的瞬间,脱口尖声而出:“不要杀银面!不许伤他!”

“你没有资格给他求情!”连胤轩的俊脸立即青黑下来,转身冷冷盯着她:“如若本王不擒他,王妃你是否打算和这个男人远离卞州双宿双飞,恩?”

她心头一惊,后退一步:“银面只是救浅浅心切,才误闯入景亲王府,且卞州现在是你的地盘,你这样擒他,胜之不武!”

“呵!”他大笑一声,又朝她逼近过来,“他管不住朱樱,是他这个做主子的没本事,本王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所以女人,本王奉劝你最好少管他的事!”

“我……”她对银面的事不大了解,只是知道,如若银面今日落入他手里,定是非死即伤的,所以她不能不管。

她还想说些什么,一个“我”字后,却眼见那活死人浅浅朝这边走过来,在连胤轩面前站定,仰面望着他,也挡住了她。

而后,只见得高大的男人剑眉一挑,问道:“你让本王放过银面?”

“恩!”

浅浅在轻轻点头!

“为何?”连胤轩竟然也不怒,沉声再问,俊颜平静俯视那张苍白脸蛋。其实在他的心头,他是对这个活死人有种淡淡的心疼与熟悉感的,一直感觉这个少女曾在他的生命中出现过,所以他没有对她施过任何刑,只是将她关在地牢里,等待银面的出现。

而这一次,多亏这个少女,才让他与银面有了真正的交手。

夏侯玄的为人他不是不知,上次在西满楼的事,除了那个叫朱樱的恶毒女人,没人打着杀他的主意。他一直觉得在目前形势下,他与夏侯玄合作的可能性比较大,所以今日施计擒银面,自是行这个目的。

只是,他的王妃对银面的过度关怀让他十分恼火!夏侯玄上次劫他地牢放走这个女人,让他又急又怒,恨不得立马杀了这个夏侯玄解气!这次他又来,鬼才相信他仅仅是救这个活死人!

他的王妃很不乖,这不是今日才知晓的事,她一直想逃离他身边,他也不是没有这个认知,他不会放她走,这一点他更确定!

所以,这个夏侯玄他是防定了!

他眯眼,瞧了浅浅身后的苏映雪一眼,再对浅浅道:“你放心,本王不会伤害夏侯玄的,本王这次多亏你,才能请他来府上聚上一聚,自当以礼相待。”

浅浅对他眨眨眼,表示她知道了。

连胤轩却让她苍白脸蛋上那抹若有似无的笑痕弄得心疼了下,再问道:“你认识本王?”

浅浅再眨眼睛,嘴角轻微掀动,青白脸蛋上有抹急色闪过。

“你刚才不让本王的人捉拿夏侯玄,是为与他情深义重,却在本王与他交手的时候,又不准他伤害本王,因为你难以抉择?”

浅浅不眨眼睛了,死水般的眼眶中,涌上波动。

“你有话说?”他再问,却得不到答案,因为浅浅除了眨眼睛,不会别的表情。

而这个时候,受伤的银面已经让连胤轩的侍卫给擒住了,不为自己急,却是一脸歉意看向映雪这边,用眼神告诉她,他很抱歉没有办法带她出王府了。

“银面。”映雪的心微微抽痛,轻轻唤了他一声,站在原地。刚才连胤轩对浅浅承诺不会伤害银面,所以她稍微宽了心,希望这个男人能信守诺言。

银面最后看她和浅浅一眼,被押下去了,却没想到,浅浅立即跟了上去,执意要跟银面一同呆在地牢。

“带她去吧。”连胤轩沉声道,再没事发生般看向映雪:“脚怎么了?”

他注意到了?

映雪惊讶,道:“崴到了。”

“呵,是吗?”他的表情显然是不相信,瞧了瞧她轻轻踮着脚的模样,笑道:“扭到脚底板了?”

映雪没有在意他的取笑,认真道:“希望你能遵守刚才的承诺,不要伤害银面。”

“呵,王妃倒是关心他。”他笑,唇角瞬息勾起一抹冷意,“放心,他不会死的,本王会让他完好无缺的回淮州,带他的活死人一起走,但是不包括你!”

“我没有想过要走。”她微微颔首。

“那是最好。”他立即不客气的接话,猿臂一揽,抱起了她,“本王现在送你回绿雪园,再查查你的脚伤,还有告诉本王,给北冀清过肺后的这段时间,你去了哪里?这脚伤,应该不是你独自一人赏月的时候踩上了碎屑吧。”

薄唇,讥诮勾起。

她搂着他的颈项,回道:“确实是在赏月时踩到地上的碎瓷片。”

“呵,女人你越来越会撒谎了。”他轻笑,有力的臂膀紧紧搂着她,大步往绿雪园走。

等走到园子,他将她轻轻放在床榻上,霸道的抡起她的玉足瞧了瞧,冷道:“是在哪块地踩到的?有人在府里乱扔碎屑,管事的人做什么去了,等本王查到,定不饶他!”

“王爷何需为这样的小事动怒?臣妾并无大碍。”映雪执意不回答他,他哪是要查什么管事,分明是要将她的行踪查个透彻!

她并不是要故意瞒他,只是银面的出现,多少会让他误会或者多生事端。

他见她不回,更是眯起鹰眸:“刚才有人来告知本王,说在桂子林发现了一个黑衣银面刺客,你猜本王在桂子林搜到了什么?”

“什么?”她心头一跳。

他睨着她,深眸中带着丝丝阴沉,“王妃这么紧张做什么?难不成王妃刚才去桂子林赏月了?”

这个狡猾的男人!

她唇一抿,冷道:“臣妾没有。”

“真的没有?”他眯眸再问。

“没有!”她硬起头皮,打算迎接他漫天的怒火。

“呵。”他竟没有勃然大怒,稳稳从袖子里掏出一条绣有并蒂莲的香帕子,在鼻间闻了闻,“如若本王没有记错,这应该是王妃的帕子,上面还沾的可是王妃的体香?”

不等他的话说完,映雪即刻脸色大变:“你是在哪寻到这条帕子的?”

“你说呢!”他冷眸一寒,终于有了怒意,“那里有一根带血的木桩子,旁边躺着这条丝帕,女人你还有什么话说?”

“如若臣妾说是被人追杀,王爷是否相信?”

他微偏着俊脸,笑了声:“本王相信。”

“……”映雪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也没想到他会回答得这么快,暗惊,却是不等她开口,他又道:“被人追杀,夏侯玄挺身相救,给你止血疗伤,而后两人坐在亭子里赏月,呵,这就是王妃的桂林‘赏月’,恩,很不错!”

“那么王爷就不想知道那个追杀臣妾的人是谁吗?”映雪没有反驳他最后那句含讥带讽的话,她突然觉得,被他这样理解也不错,也许他会一气之下休了她,从此,两人再无瓜葛。

休她?呵,很不错的主意,只是为什么心会微微的不舒坦呢,让她闷得喘不过气。

“本王知晓那个人是谁。”他回头,用一种很陌生的眼神看她,冷寒中带着丝丝的怒丝丝的憎,敲得她的心儿狂跳不已,“本王在等着她自投罗网!”

“你知道?”她要确定,掀唇自笑,“王爷不怀疑是臣妾在撒谎?”

他抿唇,静静瞧着她:“本王现在不相信的,是你跟夏侯玄之间没什么!”

“银面对我有救命之恩!”她不再以“臣妾”自称。

“但是你现在还是本王的王妃,是本王的女人!”他微微的吼。

“那又如何!”她垂眸冷笑,“你我都明白,我只是一个你可以弃之如敝屣的女人!”再抬眸,眸中已然盈亮坚定:“如若不会爱我,就放了我;如若留,就请爱我!”

他惊了下,呆呆的,“爱你?”他想不到她会抛开她的矜持,问出这句让他心头一震的话。爱她吗?

他只知道,他不想放开她,忘不掉她笑着哭的样子,但是他的心……

该死的,她在逼他放手!

他吼:“本王不会爱你,也不会放你走!”

“是吗?”她心儿骤凉,垮下双肩,什么话也不想再说。

“说话!”他看着她的样子,心头陡然烦躁不安。

“王爷想让臣妾说什么?”她冷笑问他,湿润润的水眸里一点色彩也没有了。

他更加烦躁,站起身,“明日你搬进东漓!”

“臣妾不想搬。”她回得坚决,在他眼中她到底算什么,心情好的时候,让她搬进东漓;不好的时候,弃之如敝屣。

“搬进去!”他沉眸坚持,却没有如往日般暴怒,沉声道:“本王过几日会去鄞州,帮本王照顾好母妃和府里的一切。”

“呵,臣妾受宠若惊呢。”她抬眸冷笑,没有一丝感激之情,“妹妹兰心惠质,手巧心灵,有她在,王爷尽可放心去鄞州。”

“该死的!”他终于怒了,一把掐住她的细肩,深眸盯着她,“你是本王的王妃,理当担负起府里的一切!”

“那臣妾何以没有权利要回沥安?他是臣妾的亲弟弟,臣妾却要去妹妹屋子里探望,被欺负了,却一点还击力也没有!呵呵,这就是景亲王府的女主子呀!”除了讽刺冷笑,她不知道再该说什么。

“你忘了你曾对本王下毒?忘了楚幕连?”他沉痛起来,眸中也有一丝不谅解:“你以为楚幕连将你放在本王身边没有目的么?你以为在刺杀本王未遂被本王带回府后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吗?你有没有想过母妃的感受!”

“我没有对你下毒!”

“既然没有,为何不替自己辩解!你的心里除了苏渤海,除了那一大一小,有没有替本王和母妃想过点滴!那一刻,你只想了结自己,不去争不去辩,只想着解脱自己懦弱逃避,却有没有想过,你扔给活着的人是个烂摊子!”

“你明明知道我是被陷害!”她也激动起来,鼻子酸涩,“你明知道的,却因为我有那瞬间的犹豫,将我从此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他沉眸,眯起:“你明明也知道,让你施针,是本王给你的最后也是最重要一次机会!”

“那么你觉得,我该牺牲爹爹来救你吗?”她笑,眸中噙着泪花。

他腮帮子一咬,眸中幽深:“你是不应该,因为你爱的人是楚幕连,对你来说,牺牲我连胤轩是最好的选择。你可以救苏渤海,也可以遂了楚幕连的意……只是,你为何不干脆点?为何要犹豫!如若你不犹豫,本王可以直接一刀杀了你!”

“你现在也可以。”

“呵,你知道吗?”他冷笑,首次吐露真心话语,“本王下不了手杀你,你犹豫了,放了本王一命,却比一刀插在本王心头还要难受,本王宁愿,你当初要了本王的命!”

“你……”她震惊,不知他这话是何意,“你为我难受?”

“不。”他摇头,冷眸相向,“本王为自己难受,你苏映雪不过是一个冒冒失失闯进来的闯入者,是你闯入了本王和绛霜之间,打乱了本王的心,让本王对不起绛霜!你知道吗?本王对你只是一种愧疚,只因当初本王恶劣的让你做绛霜的替身,可是你也想过杀本王,所以我们一笔勾销!”

映雪心头一痛:“既然已一笔勾销,那放我走!”

“本王可以放你走。”他道,眸中陡然沉静:“但是是在本王正式迎娶绛霜之后!”

“现在就放我走!”她的语里有了颤音。

“呵。”他勾唇冷笑,“你在怕什么呢?本王现在不会放你走,还等着凉秋九月楚幕连的到来呢!本王期待这一日很久了,一定很精彩!而你,也休想逃!”

“呵呵,好。”她将螓首倚在床柱上,睫毛垂着,在笑:“好,王爷那一日一定要祝福臣妾和楚幕连达成心愿了呀……呵呵,太好了……”

凉秋九月,楚幕连,呵,还有一个月,她与这个男人就做个了断了。她怕什么呢,只有一个月了呀,一个月,一眨眼的瞬间。

连胤轩听着,却感觉她在哭,她又用这种语气说话了,只是这次没有哭,那笑声,让他又开始烦躁不已。

他不想再跟她讨论这个话题,沉声道:“想去瞧瞧本王如何抓出那个追杀你的人吗?”

她浓密睫毛扇了一下,不大感兴趣:“臣妾脚受伤,不便行走。”

“好,那你歇了吧。”他也不为难她,起身,拂袖离去。

南苑那边,确实有人急了。

“丝竹,你个笨脑子,怎么没有想到给本公主把那支钗子拾回来呢?”萧阑歆从桂子林逃出来后立即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本想着把这事瞒下去,哪知丝竹摔断手臂从桂子林走出来竟让府里的家奴发现了,一时惊魂未定,说有刺客。

这下可好,府里的侍卫全部警觉起来,如翻了锅般把这事越捅越大,直到传到胤轩的耳朵里。抓刺客倒没什么,能把那坏事的面具男抓到也好,坏就坏在她当飞刀射出去的发钗落在了林子里,当时逃得急,根本没时间拾回来。

这蛛丝马迹如若让胤轩寻到了,便是要扯出所有事的,只怪她一时多嘴与粗心,竟在那廊下把这些话全对丝竹这笨丫头说了,谁晓得会有人潜在那呀,真是急死她了!

她打了有命逃回来的丝竹一顿,也偷偷跑回林子寻了,却空手而归,心提到嗓子眼。她知道胤轩找过来是迟早的事,而她现在在府里的地位又有些不好把握,所以事发了,定是后果难以想象的,她一定要想个保命之策才好。

“连绛霜!”她想到了这个女人!凭什么所有黑锅又她萧阑歆背,而她自己却高枕无忧!要知道若这些事全给扯出来了,她小命都难保,哪还有命去做胤轩的王妃!

出事了,当然是大家一起担!

这样想着,她已一把拽起那可怜巴巴跪在地上的丝竹,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擦擦她的泪珠子,“别哭了,我们现在小命都难保,先办正事!”

然后带了两个大丫鬟,急匆匆往连绛霜的碧雪园赶。

此刻,连绛霜已穿戴整齐回了碧雪园,因久久等不到连胤轩回东漓,遂生起闷气来。连胤轩出去大约有大几个时辰了,前刻为北冀疗伤,后一刻抓刺客,最后又抱了他的王妃回园子,直让她等到月牙偏东还不回来。

她自是生气,心头搁着火,想发泄。恰好那萧阑歆不顾紫烟阻挠,硬是闯了进来,她一怒,啐了句:“自己惹的事自己处理后事,与我无关。”

这句把那焦虑的萧阑歆也说怒了,瓶儿一摔,硬是将她手中那瓶准备拿来与连绛霜商讨处理的毒香砸碎在地板上,叫道:“连绛霜,要死大家一起死!那些事儿,咱们都有份儿,凭什么出事了,责任全让我一人担!”

连绛霜闻着室内浓烈的毒香,怒气降下来,掀唇冷笑:“萧阑歆,你这是在跟我翻脸吗?”

“本公主绝不会像苏映雪那个笨女人一样,吃了亏还闷不吭声!”萧阑歆柳眉倒竖,为自己争理,心头却依旧为连绛霜的样子有些发毛。

这女人,一点都不急呢。

“萧阑歆,你哪里吃亏了?”连绛霜的脸色渐渐开始铁青,“我已经答应让你做胤轩的侧妃了,你还想怎样?”

“侧妃?哼……”萧阑歆冷哼一声,道:“你能不能做正妃还是个未知数呢,看胤轩对苏映雪的紧张样,你这正妃之位还遥遥无期呢。而且现在大难临头,你居然让我自己解决,连绛霜,既然你想让我死,我也不会让你苟活!”

“呵呵,是吗?”连绛霜不急不恼,斜倚在香榻上,用手撑着头,“你以为胤轩会杀我?即便他知晓我做了这些事,也会原谅我,更何况这些事还不是我做的。呵呵,萧阑歆,你要知道现在没有我保着你,你只有死路一条。”

“连绛霜你错了!”萧阑歆豁出去了,骄傲的抚抚肚皮,宣布道:“现在能保住我的,不是只有你,还有这个孩子!”

“呵呵,萧阑歆你被吓傻了吗?”连绛霜笑得花枝乱颤,“你明明知道它是个野种,一生下来就要母子浸猪笼的。”

“那也总比你这个不会下蛋的母鸡强!”萧阑歆被讽刺得脸色青白一片,立即咬牙反唇相讥,“姨母现在求孙心切,一定能保住我的,而且,我现在知道这个孩子是谁的了,你绝对想不到!”

下巴高高扬起,骄傲神气。

连绛霜终于被这模样气炸了,尖声吼道:“萧阑歆你信不信我会让这个孽种没有出世的机会?!”

“那你信不信姨母会为了这个孩子让胤轩抛弃你?!那日我在后院,可是无意中听姨母说,当初她只允你做胤轩的侧妃,是因你出身下贱,带有乞儿的粗俗,如若这次不是本公主帮你在苏映雪银针上淬了毒让她被诬陷,那么永远坐在景王妃之位上的人将会是苏映雪!”

连绛霜眯眼:“你是说母妃从一开始就嫌弃我,中意苏映雪?难怪从苏映雪进门,她就百般溺爱,连这次代养苏沥安的事,她也是在那次苏映雪伤我那次后不准我接手!”

“苏映雪伤你?”萧阑歆冷笑,奚落:“谁不知道是你自己撞伤自己诬陷给苏映雪!除了被你迷惑的胤轩,哪个相信是苏映雪动手推你?你不知道姨母已在怀疑你了吗?她不肯将苏沥安交给你,就是怕你恃宠伤害苏映雪,她疼苏映雪,却更疼自己的亲儿,所以才勉为其难选了你。你说如若让姨母知道是你要害胤轩,姨母会怎样对你?你要知道,你唯一让姨母瞧上的一点,就是你不会伤害胤轩!可你,为了陷害苏映雪,不惜拿胤轩的命开玩笑!而苏映雪那蠢女人,根本就是代罪羔羊……”

“你拿母妃要挟我?”连绛霜听得一头冷汗,缓缓从香榻上坐起身子,双眸逐渐绽放毒辣,“有了胤轩的全身心信任,你以为我还怕什么?”

“我只是提醒你,胤轩这辈子最重视的人是姨母,其次才是你!”

连绛霜眯眸,阴冷盯着萧阑歆,透过她,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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