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百回宗遭遇天一宗强抢毁门之后第九天,大地门也有了相同的遭遇!
大地门的势力在小宗派林立的环境中来说,还算比较强,门内有一名中阶武君,一名初阶武君,所以,面对只是中阶武君的楚南,他们可一点儿都没有慌。
“你是什么人?好大的口气,竟敢在我大地门行强抢之事!”大地门那名中阶武君厉声喝来,已经将百劈三十六式琢磨透的楚南,自然不会啰嗦,一步跨出,看似平淡无奇的一步,却是一步之下,跨到中阶武君跟前,中阶武君大骇,瞬间全身毛孔炸起,中阶武君的修为,毫无保留地爆发出来。
而就在这千分之一个眨眼间,楚南的剑,已经斩下他的耳朵,鲜血从光芒闪烁中喷溅而出,溅了不远处的那名初阶武君一身。
拼斗刚开始,便已结束,快得连那个初阶武君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他感觉到鲜血在脸庞上滑下,才明白究竟发生了怎么回事儿。
楚南已经回过原来所站位置,就好像刚才他根本不曾劈过一剑似的!
缺了一只耳朵的中阶武君,那只手还保持着格挡的动作,眼睛里的神色,却从自信变成了死然,他自是知晓出了什么事,更是清楚人家能斩掉他的耳朵,就能斩掉他的脑袋!
“数三声,再不交,全死!”
“我——交!”
这名中阶武君扔掉了法宝,将手上的储物戒指,还有那名初阶武君,还有座下弟子,包括大地门的储藏,全都交了出来,而在大地门,楚南除了要药草元石之类,还索要了大地门的镇派武诀武技!
随后,剑劈其大门,飘然而走。
逢此大变,中阶武君愤怒不已,“天一宗,这么多年,我大地门唯你是从,为何你还要如此做,我与你誓……”中阶武君只说了一个“誓”,后面的“不两立”三个字,却怎么也吼不出来,人家天一宗看门的都是中阶武君,他能拿什么去拼,可是他心中的怨恨,却是无比地浓郁了起来。
短短一月间,北齐国南部之地,就有近三十个门派,遭受到了天一宗弟子强抢之事,无论大小,大到宗主是高阶武君修为的,小到宗主仅有高阶武将的,都被一抢而空,交出镇派武诀武技。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天一宗,天一宗长老对此事,很是震惊,一长老大吼,“谁吃了豹子胆,竟然敢嫁祸于我天一宗!简直是找死!”
“这件事必须处理下去,不然若是蔓延开来,激起北齐国各门派的愤怒,那也是挺麻烦的一件事儿。”
“不错,立马派人去,将这人给抓回来。”
“派谁去?”
“从我们得到的消息来看,这人是中阶武君修为,只用天一宗的基础武技百劈三十六式就横扫三十多个门派,连高阶武君也不是他的对手,为以防万一,我们要派出两名中阶武王前去捉拿。”
“这些门派也太弱了,连我们天一宗最弱的武技,都胜之不过……”这人鄙视地说着,还会天一宗而自豪,另有人反驳道:“也有可能这人元力雄厚,百劈三十式,虽然招式简单,可不同的人施展起来,那效果完全是不一样的!”
“别争论了,将这个人抓回来,一切不就水落石出了吗?”
“该怎么做?”
“按这个人的行程看来,肯定从边缘到中心,而这条路线上,几乎全是小门派,稍微比较大的一个门派便是万毒门,这样吧,派两名武王到万毒门去等着那个人,守株待兔,将其擒拿回来。”
“好,就这么办;另外,还有一件事,我们抓回来的重伤者,已经不少了,还要继续抓下去吗?”
“抓,黑钧武帝没有发话,我们就一直抓。”
“对了,你们说,这个人会不会与灭了神器派那股人有关系?”
“说不清楚,很有可能会有,我们已经在对凌家,对神器派那股势力进行渗透,可是效果很慢,如今还没有什么消息传来。”
“那个魔道子,真的还没有死吗?”
一名长老问出了这样的问题,然后场面一下子沉寂了起来,无人应答,不少人有一种风雨欲来之势的感觉。
天一宗两名武王,往万毒门而去,楚南并不知晓,而楚南现在并没有继续沿着那要路强抢下去,而是折向而行,往北齐国东部之地而去,因为楚南得到了一个消息,东部之地的那条漓澜江中,突然有一条长达十余丈的恶蟒作乱,已经吞吃了不少人,弄得人心惶惶,而管着漓澜江那一片区域的城主,不仅没有想法搏杀恶蟒,反而行糊涂事,不管百姓死活,派手下每天抓三十余人,扔到漓澜江里,供恶蟒吞吃,致使民不聊生,好些百姓都背井离乡,到他处谋生……
楚南听到这个消息后,便立马以最快的速度,日夜不停地往漓澜江赶去,这是一个机会,让魔道子师父以正义形象面世的机会,楚南自然不会错过。
也多亏楚南身子强悍,五生相生,元力充沛,还有着第十条经脉吸取生命力,才支撑起楚南这一月多来,马不停蹄的狂奔,当然,这回施展《草木诀》第三层,楚南没有像在横断山脉一样,制造出一大片的荒山,他都是寻隐藏之地,这里吸取一小块,哪里吸取小块……
七天后,楚南便风尘仆仆的赶到了漓澜江,而漓澜江却不是楚南想像中那么凄凉,除了有不少实在不愿离开家乡的百生,也有那些正义的武者,得到消息,从四处赶来,欲为百姓除其大害;当然,还有想以此出名的,扬名天下的!
只是,无论怀着什么目的到来,这些武者里面,修为最高的,也不过高阶武君而已,可能是那些武王强者都没有听到消息,或者是闭关修炼,不愿让这些世俗之事打扰他们的修炼,毕竟那些人的死活,与高高在上的他们,没有半块元石的关系。
楚南来到之时,那条恶蟒刚好从漓澜江中跃出来,恶蟒看到江两边全都是人,竟然兴奋地狂啸起来,一见恶蟒出现,立即便有羽箭,直射恶蟒而去,还大吼着:“恶蟒,今天就让我王重为民除害,射破你的蛇头。”
声音气势十足,当他的羽箭射到恶蟒身上,恶蟒长长的身子一下子缩回了江中,围观众人不明所以,还以为这一箭将恶蟒给重伤了,都群起兴奋着。
那人扬了扬弓说道:“我的金石箭技,已经修炼到了大成,能够开山裂石,一条小蛇而已,根本就不算……”话还未说完,漓澜江边突地有水浪冲天而起,而在这滔滔水浪中,赫然闪现着一颗硕大的蛇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刚才射箭那人,吞进了蛇口。
紧接着,那长长的蛇尾一卷,竟卷走了岸边五六十人,将其卷到漓澜江里,五六十人皆是武者,突然遇袭,反应也是相当敏捷,各出绝招,对着恶蟒攻击起来。
可是,那些攻击,对恶蟒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效果,恶蟒任由他们攻击,蛇口咬下,将那射箭之人咬成两断,然后吞进肚子里。
这一幕,血腥凶残无比,围观武者们,眼睛里闪现着恐惧,再没有先前那副自信神色,只能在岸边施展着极为华丽却实则半点用处也没的武技!
漓澜江这一段河流,足有上百米宽,恶蟒在漓澜江中央,很多武者的攻击射程,根本就没这么远,只能看着恶蟒吞咬着一个又一个的人,而恶蟒吞了几个人之后,忽地又隐入水中,江两边的武者们,立马狂退向后,他们也害怕被恶蟒给卷进了江里,丢了性命。
他们退得虽远,却仍然没有逃过一劫,恶蟒从江里再次冒出来时,嘴里吐着数十股水箭,那些水箭满是血腥味,水箭去势极快,威力十足,那些中了水箭的武者,瞬间四分五裂炸开来,血雨纷纷。
恶蟒这一出手,又夺去二三十人的性命,恶蟒很是得意,昂着蛇头,仰天长啸,而在这长啸声中,一个身影突地往恶蟒杀去。
空中一条长枪闪现,土黄色光芒绽放,还有一字暴喝:“破!”
这人杀出之时,楚南目光一凛,这人正是与他有过两面之缘的天剑门韦离!
而空中,恶蟒张口又是一吐,一大股水箭,向他袭去,“枪破”尖上,突地尘土弥漫,欲凝住水箭。
土本克水,可无论水太多,土太少,克之不住,水箭破了土,袭胸而去,韦离不退,反而一往杀前,嘴里连喝:“破!破!破!”
长枪最终刺在了蛇眼之上,却仍然没能破了恶蟒蛇眼,反将恶蟒激怒,数股水箭吐出之后,又大张血盆蛇口,要将韦离吞入蛇内。
韦离已经招架不住,眼看就要被吞进蛇腹。
就在这时,空中又是一声大喝:“孽畜,老夫在此,岂能容你为非作歹!”
大喝声,正是从楚南口中喝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