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鸣瞪着他:“你懂。”
陆战摆手:“我是不懂,但是至少在妓院里我看到那些男男女女亲吻的时候可你们那么火热,感觉也不一样,那是发泄,你们……你们,反正感觉不一样。”
他也找不到什么形容词。
卫鸣跟昕甚哑然:“你什么时候去过妓院。”
他们并沒有带他去过那种地方,他自己去的。
陆战看向冷沐晴:“是主子带我去的啊!就是我们回到皇宫前一天晚上,我陪主子出去买东西路过,结果主子带我进去的。”
昕甚跟卫鸣像是从不认识冷沐晴一般看着她。
“主子,你去妓院。”一个女人走进妓院,而且是一个比妓院里任何一个人都要漂亮百倍的女人。
陆战看到他们的表情,像要想起似的补充了一句:“你们不用担心了,主子是男装去的,而且还点了两大头牌,不过说实话,长的真难看。”
昕甚和卫鸣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
穿男装。
那根本就不是出去买东西路过顺便进去的。
那是去妓院然后顺便买的东西,还点了两大头牌。
她不是不喜欢与人亲近吗?难道……
见两人越來越扭曲的表情,冷沐晴道:“停住。”
“什么。”两人问。
“你们现在想的。”这两人眼里那怪异和惊骇,明显将她想成了爱女人的人。
“那你去妓院做什么。”昕甚终是压不住心里的疑惑。
陆战替她道:“说带我开眼界,不过那两个头牌好可怜,看见帅的不行的主子就扑了过來,结果被主子甩了出去。”
不必陆战说,两人就知道那一甩的后果是什么。
冷沐晴仍是说出了答案:“无聊。”
是的,是真的无聊,以前不出任务,她有台电脑就行,可是这里,什么都沒有,她是真的太无聊了,就想着去看看。
卫鸣和昕甚相视一眼,他们身边的女子果然是一个比一个奇,只是琉璃符合最正常的那一个。
有一句话叫说曹操曹操到,这里是想曹操曹操到。
琉璃走进屋内:“主子,你果然在这里,唯清一直吵着要见你,连药都不肯吃。”
莫唯清被打的很惨,惨的卧床两天了还下不了床,这两天冷沐晴也未去看一眼,本來前两天琉璃好骗歹骗,说主子要救天陵,很忙,等一有空就來看他,可是,莫唯清的耐性只有两天,今天是怎么吵着都要见主子,从中午就不吃不喝,现在连药都不喝了。
冷沐晴冷冷说:“不吃就不吃,你急什么。”
“可是,他的内伤要吃药的啊!”琉璃有些急,虽然唯清是过份了点亲了主子,可是他真的被打的太惨了。
“死不了。”冷沐晴说完离去,琉璃连忙跟上:“别跟着我。”
琉璃听后不敢再跟,沒办法的看着屋内的三个男人:“怎么办。”
卫鸣摇头,表示沒办法。
陆战耸肩,表示就这么办呗。
昕甚眉头微皱,看了眼天陵,他已经好了,他应该回凤临国了,时间越长,只怕以后越难收拾。
☆☆☆☆☆☆☆☆☆☆
虽然來人的脚步极轻,冷沐晴仍是在听到的下一秒就睁开了眼睛。
门外有人,是谁。
冷沐晴静等着,准备待人來到床边时一招制下,只是让她奇怪的是,那脚步声就停在了门口就沒有了。
是在观察里面的情况吗?冷沐晴不作声色的等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冷沐晴计算着都快过去半个小时,可是门却沒有被推开。
是她听错了。
她从未判断错误过,刚才分明听到了脚步声,难道那个偷袭者离开了,但是她并未听到离开的脚步声。
心里的疑惑越來越大,可偏偏外面却一点异样也沒有,连一丝声音都沒有。
冷沐晴的一直高度警惕,一个小时过去了,门仍是沒动,门口也沒有声响。
真听错了,。
冷沐晴不得不这么怀疑,毕竟沒有一个偷袭者会躲在门外一个小时吧。
既然山不转,只能她转了。
冷沐晴下了床,手里聚里一股灵力防备。
走到门边时,她人站在门的边角,避免外面的人会袭击到自己。
门一打开,冷沐晴扬起聚集灵力的手。
沒人。
不仅沒人而且沒任何的异样,冷沐晴疑惑的走到门前,发现外面果然沒人。
她真的听错了,冷沐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自己竟然会听错,,以前从沒有出现过的失误。
正准备关上门,余光看到在月光的照耀下,旁边有一个黑影。
有人,。
冷沐晴走出门外,只见墙边蹲着一个人,蜷曲的抱着自己双膝,头埋在中间。
搞什么。
冷沐晴伸出手踢了踢:“醒醒,醒醒。”
被踢着的人,睁开还有带有睡意的眼睛:“嗯。”
月光下,他脸上的青紫显得有些恐怖,冷沐晴沒好气的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莫唯清这时眼睛才全开:“晴儿。”
“我问你在这里做什么,。”冷沐晴声音冰冷。
莫唯清欲站起來,可是时间蹲的太长,刚一站起來又跌倒在了地方,然后,他扬起泪汪汪的大眼,可怜至极:“腿麻了。”
冷沐晴烦燥的伸出手。
莫唯清立即开心的握住她的手,脸上的笑容一如即往的刺眼。
冷沐晴心里更是烦燥,将莫唯清半拖半拉的扶住房里,用脚将门踢上,手里挥出一股灵气,蜡烛被点亮。
莫唯清被半扔一般扔在了椅子上,伤还未好的他痛呼出声:“好疼。”
“疼,,你在外面做什么。”冷沐晴很少如此焦燥,可是这个人却一次又一次逼的她失去冷静。
莫唯清抬眼看着冷沐晴:“唯清想晴儿,但晴儿不见唯清,唯清就來见晴儿。”
“在外面蹲着就是见我。”若不是她出去看一眼,他就真的傻x的蹲一夜。
莫唯清的眼里涌起一股失落:“晴儿不喜欢我了,不想看唯清,唯清怕晴儿生气,就坐在外面。”
“你坐在外面我就不生气了。”冷沐晴厉声。
“唯清就想看晴儿,很想很想晴儿。”说到最后带着一股浓厚的鼻音:“晴儿真的不喜欢我了,因为唯清亲了晴儿。”
冷沐晴语气冰冷:“我不是不喜欢你了,而是从沒有喜欢过你。”
“喜欢的。”莫唯清语调升高,还很肯定。
冷沐晴哼道:“谁说我喜欢过你了,我有说过吗?”这傻子未免也太会自作多情了。
莫唯清眼神坚毅:“以前唯清替晴儿擦汗,晴儿喜欢,替晴儿装饭,晴儿喜欢,对晴儿笑,晴儿也喜欢,可是现在不喜欢了,回來后就不喜欢了,亲过晴儿以后就喜欢了。”
说着又摇了摇头:“不是,不是唯清亲了晴儿就不喜欢,是……是那个,那个昕甚……对,就是有了那个人就不喜欢了,晴儿喜欢那个人吗?”
冷沐晴只觉可笑,她什么时候说过以前他做这些的时候自己是喜欢的,她明明觉得很烦,他还有理有据的牵扯到昕甚的身上,昕甚对她有意,她知道,但她对任何人都沒有这样的感情,对昕甚沒有,对他更不可能有。
“我不想听你废话了,你回去吧,我也要休息了。”跟他是说不出个所以然。
莫唯清摇头不肯走:“晴儿,唯清是不是做错事情了,唯清如果做错事情只要晴儿告诉唯清,唯清会改的,晴儿不要不理唯清,不要去喜欢别的人好不好。”
冷沐晴烦燥的大吼:“烦不烦,我沒有喜欢昕甚,更不可能喜欢你。”
“不是的,你以前喜欢唯清的,一直喜欢的,唯清知道的。”莫唯清也急了:“是不是因为唯清去玩风筝,摔下來让晴儿担心,所以晴儿生气不喜欢唯清了,唯清以后不去放风筝了,再也不去了放了,晴儿不要再不理唯清好当了,你不理唯清,唯清很伤心,如果晴儿还生气可以打唯清的,但是不喜欢唯清好不好。”
什么叫做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冷沐晴今天算是深刻体会了。
跟这个人根本就话不投击,他说他的,自己的话听都听不进去。
“唯清醒來后,晴儿就不像以前一样对唯清了。”
莫唯清一句话让冷沐晴整个身子发麻,她以前对他跟现在对他不一样吗。
是的,以前烦他,但不会打他,以前厌他,但不会躲他。
她在躲他,不想看见他。
因为她不确定,不确定他到底是不是慕容彻。
她不允许背叛,不允许欺骗,更不允许这个人的接近是有目的性的。
所以她躲避,因为心里对他有了怀疑,所以远离,离的越远越好,因为她不想给自己忠犬反咬一口。
这个傻子,竟然看得出來她细微的改变。
连卫鸣都沒有看出來,他竟然察觉的出來。
莫唯清的手轻轻的抓住冷沐晴的:“晴儿,唯清很喜欢很喜欢晴儿,晴儿不要不理唯清好不好,唯清永远都听晴儿的话,晴儿也永远都跟唯清在一起好不好。”
永远,。
这个傻子凭什么跟她说这样话,她从來不相信这些所谓的永远,真是够了。
冷沐晴抽回手:“回去。”
“晴儿……”
“滚回去。”冷沐晴低吼。
莫唯清不再叫,慢慢的移动还沒有完全痊愈的身子,向房外走去。
走的极慢,两步一回头,最终,拉开了门,回头见冷沐晴连头都未回,走了出去。
只是,冷沐晴沒有听到远去的脚步声,她知晓他定是像刚才一样蹲蜷在外面。
不过,那与她无关。
如果一只忠犬已经无法让她全然不信,她就不需要了,在昕甚说他是慕容彻后,心里对他的猜疑也越來越深,她就决定斩断刚放出去的情愫,她不否认她对这傻子有男女之情,但是她的感情放的出去自然也可以收回來。
爱情,只是生活的附属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