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尹看向刑天海棠。
她只是微微颔首，道：“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这是，他才知道为何周山要付出如此之大的代价。
一个的确是很想报仇，毕竟无上法身被毁。
一个是荆棘战车这种东西，只要能够收获，对于他而言，就等于能够让自己在面对诸多强大的存在，立于不败之地。
他甚至能够将其炼制成属于自己的法器，结合一方天地力量，为己所用。
或是以荆棘战车为局，横移八方。
庄闲不说不知道，一说商尹都明白了。
就在这时，那牙商少年也回来了。
只是他看到庄闲与商尹等人站在一起。
沿途也听说了，庄闲已经不是连山商会的人。
但他急急忙忙，也听得不是很清楚。
“公子，我已经打听好布衣圣相的下落了。”那牙商少年笑道。
庄闲在一旁，有些诧异，看了商尹等人一眼。
“哦？在何地，直说无妨。”商尹笑道。
“这个消息，我来之不易，之前定金，怕是不够，再给我四十万上品圣玉。”牙商少年笑眯眯道。
“放屁，谁知道你说的消息是真是假，万一是假的，我们不就亏死了？”朱麟在一旁，感觉这少年就是一个小骗子。
“让他说，我恰好与布衣圣相有些交集。”庄闲这才开口道。
“你说吧，只要庄先生承认你的消息来源可靠，我就给你。”商尹正色道。
“根据我的消息来源，布衣圣相位于连山与归藏三不管地带，飘渺山。”
“并且他有一个关门弟子，除此之外，其他我就不太清楚了。”牙商少年也没有遮遮掩掩，庄闲在场，自己的确也不敢百分百确定。
这个消息就一定正确，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接触到布衣圣相。
就算接触到了，也不能够肯定，布衣圣相是否现在就在那个地方。
更别说，他只是一条消息。
“嗯，的确。”庄闲看向商尹等人。
商尹见他点头了，也没有讨价还价，将剩下的上品圣玉给补齐。
“多谢了。”
“痛快，那我就告辞了。”牙商少年显然大赚了一笔，笑容灿烂。
“庄先生，那就有劳你跟我们一路同行了？”商尹笑容灿烂，此行最大的收获就是庄闲。
有他相助，再加上刑天海棠。
就算无法保证众人安然无忧，但至少也多出一份保障。
“好。”庄闲颔首。
“我还有一事相问，这是我的朋友朱麟，他想要回到妖界，不知连山商会可有人能够保障他的安全，送他回去？”商尹道。
“此事，我就委托给老会长便是。”庄闲也知道，商尹是怕朱麟被盯上。
“多谢，不管多少费用，务必将他送到妖界。”商尹很清楚，朱麟回到妖界，比跟着自己到处跑要有利的多。
只要他能够找到麒麟圣族，并且得到垂青。
无数年来所积淀的底蕴大族，在各界也是少有人能够媲美。
他与阿麒血脉心灵相通，只要阿麒能够得到承认，就少不了他的好处。
朱麟听到这一句话，脸都绿了，万一对方狮子大开口呢。
不过想起在山河界，一群人被周山这些人盯上。
似乎还有连山大人物也虎视眈眈，他觉得自己早点离开，也是比较好的。
就算付出的代价大一点，也没关系。
“那你跟我走吧。”庄闲虽然当着所有人的面，捅了连山商会一刀，但这并不影响他与老会长之间的关系。
“记得，如果你想要提高阿麒被认可的几率，可以去悬剑山找小白，让它与你们同行，可能几率会高一些。”商尹很清楚，毕竟阿麒的血脉，跟小白一般，不是纯血。
但他相信，阿麒血脉中的另外一份力量，也不会比麒麟圣血弱。
“行。”朱麟觉得商尹终于仗义了一回。
一个时辰后。
庄闲回来，带着商尹等人走出连山商会。
“我们这一路上，怕是会遇到伏击。”商尹有些担忧。
“无妨，这些年来，因为职位的关系，我已经忍很久了。”庄闲显然早就有想法了。
“飘渺山，我看地图的话，在那里应该也有不少归藏一脉的布局吧？”商尹知道，越是三不管的地带，怕是越乱。
“云涌。”
伴随着庄闲一念运转，九天之上的白云聚拢而来，化为一道战车。
托着商尹等人，朝着飘渺山的方向而去。
庄闲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商尹一看，明显对方就是要搞事情的。
“你们为何要找布衣圣相？”庄闲问了一句。
“我们得到布衣圣相所留下来的造化，虽然不算正式入门弟子，但也算得上是半师，有生之年能够见一见也好。”这的确也是商尹的真心话。
“哦？”庄闲看了商尹与大龙一眼，能够感知到两者与天道亲和，气息与其他人不同。
彼此之间体内的力量，都会有微妙的共振，似乎彼此之间都能够完美契合。
“山河社稷？”庄闲此言一处，商尹与大龙心神震荡。
看来庄闲与布衣圣相的关系，相对亲近。
不然的话，怎么可能一眼就能够感知到他们所修炼的纹经，纹术。
“不错。”商尹没有否认：“庄先生是如何得知？”
“如果他的造化，有可能外流，那只可能是《山河社稷》。”
“不过如今布衣圣相的造化，不容乐观，他已经快要坐化了。”
“你们来得有些晚了。”
庄闲正色道。
“……”商尹愣住了，也是。
从辽族先帝被葬，至今已上万年之久。
哪怕当年他意气风发，少年英才，如今也是上万岁月的人。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
“布衣圣相修炼连山也修归葬，毕生布局无数。”
“晚年间，身带不祥，任何接近的人，都有可能会受到牵连，沾染。”
“所以你们要想清楚了，兴许与之见面能够得到些许好处。”
“但能够得到的灾难，怕是比好处要来得大。”
庄闲没有隐瞒，这些事他不说，怕是商尹等人也会不知道。
“那也要见。”商尹咬了咬牙，毕竟要帮刑天海棠找到她父亲的下落。
如果想要学到正宗的寻人手段，布衣圣相是最佳的选择，总要有人去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