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起以前的事情了。”芯悠自然不想隐瞒静卉一些事情,当初真的多亏她,自己才在跟岑莫深离婚后没有流落街头。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静卉激动的抓上芯悠的手臂不停摇晃。
小诺看不过去,扯了扯静卉的手臂,说:“阿姨,你轻点儿。”
静卉这才意识到自己太过激动了,略不好意思的羞涩,放开了芯悠的手,但两眼放光的凝着她。
“那你说说跟我第一次见面的是在哪里?”静卉怀疑着问,不知芯悠是否真的记起来了榕。
芯悠无奈的勾起唇,说:“在雨花桥的河边,那时候你正骑着自行车经过,还撞到我了,将我行李箱的东西都给撞开了,你连连跟我道歉,却没有顾自己手臂都擦伤了,我当时行李里正有药,然后就坐在河边的石头上给你上药,然后我们就这样认识,你还带我去你家,让我借宿在你家,还帮我找工作……”
芯悠详细的说来,静卉听的眼泪含满了泪水,本来这感动哭泣的是芯悠才是,可是静卉是个感性的女人,想到芯悠总算找到属于她自己的完整世界,替她高兴,也替她难过。
“好了,别哭了,要是你家沈先生知道我将他的沈太太给弄哭了,可是要我好看的,好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别难过了。悫”
静卉只是点点头,泪水还是止不住的掉落,一旁的小诺也懂事的递上了纸巾。
“悠悠,既然你都记起以前的事情了,那那个兰澈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静卉知道的是芯悠跟岑莫深的事情,关于这个兰澈,还始终未听她提起过。
虽然感觉这个男人还是挺不错的,但心里还是有芥蒂的,毕竟是突然一下子冒出来的人,想要知道他们以前到底是什么关系。
芯悠却是沉默,对于这个名字,对于这个人,她连想起都不愿意多想,更不愿意再和他有任何多余的交集。
静卉见芯悠不愿说,自然就没有再问起,转开了话题。
一直到了晚上,静卉回家去了。
小诺也去休息,芯悠在床上辗转反侧的睡不着。
这样整天在床上躺着,怎么能睡那么多,直到凌晨,夜里都寂静了。
她睡不着站在窗户口,望着皎洁的月傻傻发愣。
突然听到隔壁有什么响亮的声音,细听还能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而后又是什么澎的一下倒在地上的声音。
隔壁住的是兰澈,芯悠是知道的,今天听静卉说起他。
脑海中不禁浮现他们认识的时候,那时候都很天真,都以为彼此是唯一,当时还真是傻呢!
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芯悠拢了拢外套,鬼使神差的打开门出去看看。
却在开门的时候看到隔壁门口躺在地上的人,即使他是趴着的,但芯悠还是一眼就认出来这人是兰澈,他就算是化成灰她也认得。
对于女人来说,第一个爱的男人是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更何况他们曾经如此的刻骨铭心,以为他是永远,所以放弃佟家大小姐的身份跟他私奔,但没想到他最后还是负了自己!
“悠悠,我的悠悠,别离开我。”男人低声的呢喃,小到芯悠只听到隐约的在说什么。
芯悠想要关上门回去的,但停住了脚步,就放他这样在那里吗?
不行,这人都是怎么对自己的,即使他有千般理由,但抛弃她的事实在那里,绝对不能轻易的原谅。
芯悠转身就回去自己家里,将门关了。
但一分钟没到,门又开了,芯悠无奈的瞪着兰澈,长长叹了一口气后卷起袖子去扶他。
拿过他手中的钥匙开门进去,家里漆黑冰凉一片,芯悠将他扶进房间,腾的一下将人扔在上面。
澄清的美眸看着他冷冷的,此时再见他,已经是好几年了,在她没有想起他是谁的时候,也多少听出他的无奈,或许当初是某些原因离开的,只是都没有意义了。
她现在已经和他没有任何关系,若说实在有关系的还只有岑莫深,毕竟那人是小诺的亲生爸爸,就算她想要撇清,但血缘在那里,怎么也撇不清。
芯悠看着他一会儿,打算离开,却瞥见他床头放着的音乐盒。
这么熟悉,她在脑海中仔细搜索了一遍,貌似是自己在他第一次生日的时候送的,那个音乐盒还是自己找店家定做的。
他竟然还藏着,芯悠将外出的脚步又流连回去,拿起那小小的音乐盒。
“喂,姓兰的,这是我在路边摊买的,就当做你生日礼物,快给我拿走。”
那时候的她年轻气盛,因为家中条件还算富裕,爸爸妈妈对她也是极其宠爱,所以她养成了傲娇的大小姐性格,更是常欺负人。
就是和兰澈交往的时候也是因为这个男人太过高傲,是在一次课堂上,两人坐在一桌,一堂课下来,这个家伙就连一眼都没有看自己,甚至高傲的里也不理她。
就像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想得到,所以当时也算是学校里最好看的女生,她主动的去追这个男人。
足足费了半年多的时间,她在追到他,当时他为什么同意交往她还是很奇怪,平日里根本不太甩她的,突然一下子就变了个脾气。
直到后来交往后,她问他原因,他只是说突然发现自己的优点,所以就交往了。
对于这样模模糊糊的交代芯悠自然不会相信,但也不影响两人的交往。
直到交往深入了,她发现自己从一开始或许只是逞强,到后来真的深深的被他给吸引,到无法自拔。
幸好,当时的他还是爱自己的,没有动摇他们的关系,还是男女朋友,即使出现过某些乱七八糟的人,也都只是过客,他还是属于自己的。
不过追到他两人正式交往后,她就没有再买过东西给他了,一直都是他体贴的待她,让她觉得自己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当时的她以为,这个人就是她的一生,可是和这个人的一生太过短暂,短短的几年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