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的手部感受到一抹极高的热度,滚烫的温度让他的手指缝开始冒出白烟。
“啊!”间谍惨叫了一声,拼尽全力的想将手拔出来。
但白蛇的五指却牢牢的扣在他的手腕上。
白蛇缓缓抬起头,“你猜,之前我为什么要和你废话?”
间谍的喉咙咕嘟滚动了一下。
白蛇手掌上推,撸起了间谍的袖子,也腾出了腹部的空间,让间谍能看到他的手和苦无。
只见苦无已经变成了灿烂的金色,柄部还散发着极高的温度,将他的手掌大面积烫伤。
而那苦无,根本没有伤到白蛇分毫!
“金子本来就很软,不适合作为兵器,特别还是被加热后...”白蛇透过袖子揉搓着间谍的小臂。
“混账!”间谍另一只手抽出新的苦无,将袖子割断,然后猛地将手抽出,而发热的黄金苦无,就这么落在了地上。
看着捂着右手,越退越远的间谍,白蛇将手中的短袖甩在了地上。
“你觉得刚才我为何给你解说?现在你跑远了,不正适合我进攻么?”
“什么?”间谍瞳孔骤然放大,紧接着,他就觉得右臂上方奇痒难耐,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爬动,“糟了!”
这是白蛇之前握住他手腕时,塞进他袖子的起爆黏土。
之后撸动袖子,表面为故意展示能力,实际上是隐蔽的将黏土推向他的小臂上方。
之后隔着袖子揉搓他小臂的举动,看似有些变态,其实是偷偷的在给黏土塑形。
间谍想将左手伸进断裂的袖子,将那爬动的怪东西掏出来。
然而,太迟了。
白蛇竖起双指,他的嘴角上扬的幅度很柔和,可是那双冰冷的眼中却没有分毫笑意。
砰,间谍的右臂直接炸开,断裂的半截袖子被撕成衣服碎片。
间谍的肩膀喷着血摔向了地面。
白蛇将说话时准备好的苦无投了过去,不需要瞄准,对于自由落体的目标他很有自信。
砰,间谍的身体炸出一团烟雾,一块破木头摔在了地上。
“哦?居然使用了替身术,是在爆炸之前的瞬间结下的印么...”
白蛇捏了捏下巴,然后摇头失笑,“算了。”
他捡起了之前被打落的面具,重新戴在脸上,认真照着忍具包中拿出的镜子扶正。
“说起来,想不到正式出道不足五个月,岩隐就听说了我的名号,我还以为那些脑子里塞满了石头的蠢货不死到临头就不会开窍。”
白蛇背过身走了几步,脚步却又突然停顿。
“噢对了,这个替身木可真不错,里面不光有查克拉,还会溢着血呢。”
他转过了头,声音带笑,透过面具的眼中只有森冷的杀意。
砰,替身木炸开烟雾,间谍虚弱的躺在那里。
他确实在爆炸前的一瞬间结了印,只是结下的并非五个印式的替身术,而是只有一个印式的变身术。
“你...故意,说话,拖延...时间,让我失血....卑鄙小人...”
“忍者间的事,怎么能说是卑鄙,这是策略啊策略。”白蛇呵呵笑道。
“随你怎么说,但是,我认出你了!”
间谍的脸色骤然间变得愤怒和憎恨,两眼冒着血丝,死死地盯着白蛇。
他的声音压抑中透露出无边的怨愤。
“你的能力,我想起来了,我不会记错,虽然不知你为什么能操控我们岩隐的起爆黏土,但...
“你不是什么白蛇,你是...涡流村之鬼!就是你,谋杀了二代土影大人...
“木叶竟敢私藏你这样的恶鬼,等着吧,等着吧,我在黄泉下等着你和木叶被四大忍村诛灭的那一天!”
白蛇翻了个白眼,直接转身离开,还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涡流村之鬼?说起来,这家伙之前确实是红发来着...
“居然能战胜漩涡一族的灵魂,虽然是趁其虚弱,但看来我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啊。
“话说这是第三个了吧,我的称号还真多,究竟是给原主接了多少锅啊?”
白蛇越走越远,这让间谍目瞪口呆。
“他,他不杀我?他有什么阴谋?难道说...他打算利用我传出情报,让四大村做他的刀锋攻打木叶?”
间谍濒死之际,脑内想法产生的飞快,不足十秒时间就已经瞎想了很多。
白蛇不会用这么浅显的方式嫁祸木叶,何况他与木叶无冤无仇,只是安静且温和的隐居在那里罢了。
“不行,我得先,包扎一下伤口...”
岩隐间谍勉强的从怀中取出医疗包,这是他的恋人槐木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他一直贴身保管。
因此才没有放在忍具袋中,没能遭到白蛇的偷窃。
“等着我,等我...缓过来,我就去找你,带你去岩隐村,娶你...”
他借助医疗包内的绷带,小心的裹住右肩膀的断口,并用工具压住右胸苦无的周围,用食指穿过苦无的环,缓慢将其拉出。
突然,他看到苦无的环后挂着一个像是吊坠的小东西。
那是一张圆形的惨白笑脸。
间谍心里一寒,转头看向白蛇离去的方向。
白蛇不知何时已经归来了,在树后探着脑袋盯着他手上的医疗包。
“哦~槐木小姐是你的恋人啊?”
白蛇语气满是笑意,大摇大摆的从树后走出,竖起拇指,“她很美,看起来让人很有欲望,你很会撩啊。”
间谍的脸上爬满了大滴的汗珠,不知是因伤势的剧痛,还是吓的。
“别伤害她,求求你...”
“你觉得我会答应你么?”白蛇的语气慵懒又随意。
向忍者求饶,这是幼稚又可鄙的,忍者可是在任务中绝不会流露出真正感情的杀人机器。
这个岩隐,不会根本没做好自己会输的准备吧?
“她只是受到了我的欺骗,不是真心要背叛木叶的,她,她劝阻过我的,真的!”
“好吧,我是个心软的人。”白蛇耸了耸肩。
还没等间谍松口气,他就冷着嗓音说道:
“可我任务的完成率是百分之百,想让我收手...”
他伸出右手,拇指不断搓动着食指和中指,“你得给点岩隐的绝密情报吧?”
“我不知道!”间谍的两眼瞪大,瞳孔不断颤抖。
“嗯?”白蛇眼神一冷。
“我真的不知道,她是无辜的,拜托了,我可以把我会的忍术全给你...”
间谍挣扎着翻过身,本已止血的右肩的断处溢出了大片的鲜血,染红了绷带。
他的眼神,是绝望无助至极时才会露出的眼神。
看来,他是真的不知道岩隐的机密情报,毕竟只是区区间谍。
哪怕岩隐间谍的策反率在五大村中最低,也往往不会受到信任,难以掌握什么重要情报。
“看来,你不是真心想救她,可怜的槐木小姐...”
白蛇转身离开,虽然岩隐的土遁术他有些想要,但他也不想给岩隐拉着他一起死的机会。
“槐木小姐的尖叫和哀嚎,你想必在地狱也能听的清楚吧?呵呵呵呵。”
这笑声,充满了恶意的嘲弄,让间谍只感觉毛骨悚然。
这个冷血的生物,根本不是人,而是披着人皮的恶鬼。
“去死吧,恶鬼,你不得好死!”间谍目眦欲裂,撕心裂肺的嚎叫着,伤口大幅度崩裂。
苦无挂坠上的白色笑脸突然分解成了一条条蛆虫,跳上了他的脸,钻进了他的耳朵,鼻子,眼睑。
“不,不,不!”
还不待他将蛆虫抠出来,随着砰的一声,岩隐间谍的脑袋一鼓,五官纷纷从脸上脱落。
远处,白蛇面具下的双眼微闭,失落的摇了摇头。
“没控制好力道啊,本来那具表情痛苦的人首可以用来作为给槐木小姐的见面礼的...开玩笑的。”
白蛇揉了揉腹部,那里有一道青紫的印痕。
虽说苦无化为金子,被加热后有所软化,无法穿透暗部内甲...
但真特么的疼啊,他那抽搐不全是装的。
他刚才只是打打嘴炮,弄疼了他,还想安心的走?
有句老话是怎么说的来着?对,滴水之恨当涌泉相报...
这就是白蛇的座右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