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咱们到底来干什么,真是演戏的吗?我没那方面的细胞啊,万一演砸了怎么办?”
“穿你的衣服,哪这么多废话!”
南颂还记着向后这臭小子在电话里胡言乱语那一通,真想揍他一顿,到底是忍住了。
她让保镖们把车找地方停下,今天晚上就在车里等他们,如果顺利的话,明天一早就能走了。
“那今晚不走?”向后从车窗里探出脑袋,“您和喻先生睡哪?需要扎帐篷吗?我会!”
没等南颂伸手拍他,向前从后面伸出一只大手,在向后后脑勺上重重拍了一下。
“扎个毛帐篷,你当这是野外求生呢!”
向前对南颂挤出一个笑,“大小姐,您别理他,早上出门的时候他脑袋被门给夹了,傻着呢。
”
南颂无奈地叹一口气,老k这俩小徒弟,身手倒是挺好,就是透着一股傻劲。
要不是向左向右还有别的任务,她也不会带这俩出来。
*
南颂和喻晋文按照夏侯给他们的地址,一路打听着,总算是找到了那老乡的家。
红砖头搭成的老房子,外面连水泥都没有铺,泥地里种着两丛月季花,给灰扑扑的老房子添上一丝生机。
旁边两户人家的平房盖造的都很高,将它夹在中间,显得格外没气势。
喻晋文上前轻轻叩门,没听见人声,先听到一阵犬吠声,“汪汪汪……”
紧接着有人出来了,“谁啊?”
门从里面打开,一条大黑狗蹿了出来,喻晋文回手将南颂揽在怀里,朝黑狗看了一眼,黑狗生生刹住了脚步,只敢仰着头,又“汪汪”了两声,被主人喝斥住,“黑蛋儿,别瞎叫唤”。
而后才抬头看向喻晋文和南颂,“你们是?”
南颂赶紧自我介绍了一下,“大娘,我们是夏侯介绍过来的,来收旧家具的。
”
“哦。
”大娘应了一声,闪身把他们让进来,而后又有一个瘦弱的老头走了出来,“谁来了?”
大娘道:“夏侯的朋友,来收旧家具的。
”
老头也“哦”了一声,“就一点破旧家具,怎么还大晚上地跑来收?够油费吗?”
没等南颂回答,老头又问,“吃饭了吗?我们今晚包了饺子,要不要一起吃点?”
“……”南颂被这极其跳脱的话弄的前后摸不着头脑,不知该先回哪句。
喻晋文道:“谢谢大爷,我们来的路上吃了点。
您先吃吧,我们能瞧瞧旧家具吗?”
“进来看吧。
”
大娘让老头先进去吃饭,领着南颂和喻晋文进了朝东的一间屋子,推开了一扇掉漆的木门。
门开的一瞬间,就闻到了一股潮味。
大娘道:“这间屋子啊,原来是我公爹住的,后来把他伺候走了,就闲置了下来。
他留下了不少旧家具,活着的时候我们想给他换,他死活不让动,碰都不让我们碰,临了的时候想着念着的也是他的这些旧家具。
我们留着实在没什么用,卖也不值什么钱,本来打算劈了当柴火烧,可木头都潮了,真没法弄……你们看看要不要吧。
”
一进屋子,南颂和喻晋文的目光就扫视了一番,两颗心都在激动地颤抖。
有一种,基督山伯爵找到宝藏山洞的感觉。
“大娘,”南颂握住大娘的手,问道:“我们今晚能在您这住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