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还盖着南宁松的外套。
棋局正下到了关键时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文景逸整个人神经紧绷。
“爷爷!”
平地一惊雷,南颂高亢的嗓音将一院子的人都惊了起来。
文景逸魂儿都差点飞出去,手一哆嗦,棋子下错了位置,被南宁松逮到了机会,“将!”
得,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他气得胡子都竖了起来,朝喻晋文和南颂瞪过去,“干嘛呢这是!”
喻晋文眼瞧惊扰了长辈休息,赶忙替南颂道歉,过去顺了顺文景逸的背,让他把这口气喘匀了。
洛茵被搅了好梦,神色也不虞,眯着眼斜睨着南颂,“你这是喝兴奋剂了?”
“差不多吧。
”
南颂乐呵呵的,对南三财道:“爷爷,我们今天收了几样东西,您看看能不能给修复一下?”
南三财懒洋洋地躺在那里,没动弹,“拿来我瞧瞧。
”
南颂让喻嘉航和喻泽宇搬一张八仙桌出来,将买来的东西一一摆了上去,还有那把镶着玉柄的大蒲扇。
东西摆上去,南三财、文景逸和南宁松的脸色都变了,不约而同地起身走过去。
文景逸先瞧着那把大蒲扇,摸了摸玉柄,“这扇柄不错啊,宋代的吧?”
“是宋的。
”南宁松细细端详了一番,还轻轻嗅了嗅。
南三财拿起玉扳指,“这小东西也不错,明的。
上面有几处破损,没事儿,能修。
”
文景逸又看到一只鼻烟壶,跟南三财仔细研究着,探讨着是前清还是晚清,什么年份,会是谁拿来用的。
讨论的热火朝天,听得喻嘉航和喻泽宇一愣一愣。
他们在洛茵旁边蹲下,“洛姨,这些真的都是真品啊?”
洛茵懒懒地掀了掀眼皮,道:“我不懂这玩意儿。
但能被他们看上眼的,就算不是真品,也得是宝贝。
”
喻泽宇问,“那能值多少钱啊?”
洛茵想了想刚才那几个人讨论的,“如果桌上那些都是真的,几百万是值的,炒一炒,上千万也能卖出来。
”
瓦特?!!!
喻嘉航和喻泽宇闻言瞪大眼睛,突然间就觉得他们格局小了,不应该心疼钱包的。
热火朝天地讨论了半天,南宁松问,“这是你们在古玩市场淘的?”
喻晋文和南颂齐齐点点头。
“花了多少钱?”
喻晋文道:“四十七万六千。
”
南颂紧跟着补充,“他大方,给摊主凑了个整,四十八万,连着铺地的毯子一并给端走了。
”
“……”
南三财、南宁松和文景逸不约而同抬起头,朝他们看过来。
南颂忍不住乐了,三人齐刷刷朝喻晋文竖了个大拇指。
喻晋文也笑了笑,摸了摸南颂的头,“是小颂配合得好。
”
“那是。
”南颂得意地勾了勾唇。
洛茵瞧这两个人一唱一和的,挑了挑眉,看来这俩小鬼进展很快啊。
她在这都能闻到酸臭味。
南宁松正跟南颂和喻晋文他们打听着那个摊主的来历,他去古玩市场逛了好几天,都没赶上他们的好运气。
南颂和喻晋文的手机一前一后地响起来。
两个人对视一眼,分别去接。
南颂这边,是白鹿予打来的电话,“小六,你离婚的事情被人发到网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