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公子,您忍着些。”白雪帮挽笙上着药,“我早说让奴婢跟着您前去,那武公子带的人顶什么用,叫您受了这么多伤。”
挽笙刚刚沐浴完,清洗了伤口,药膏抹在身上,疼得她龇牙咧嘴,但还是开口道:“怪不得他,是天灾,也怨我倒霉。”
白雪面露不悦,擦完了药,收起了药膏,“可他明明说要照顾好您。”
挽笙理了理身上的衣服,道:“给温世子那边送些药去。”
“是,女公子。”白雪点了点头,出了帐篷。
武厉轩一见着白雪,忙问:“姑娘,你们家女公子如何了?”
即便很不耐烦,白雪还是回复他:“已上完药了。”
话落,便端着药膏去了温瑜的帐篷。
挽笙此刻也从帐篷里走出来,看见那红衣少年低着头站在门口,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勾了勾唇,道:“武厉轩,都说了不要紧,也不怪你。你去打水可有受伤?”
武厉轩摇了摇头,道:“只是突然下大了雨,我有些辨不清方向,所以回来晚了,就没寻见你的踪迹了。”
他说着,挽笙却注意到他的手上染了血,想起应该刚刚他和家仆一起挪开那块巨石时划伤了手,叹了口气,挽笙道:“你随我进来。”
她转身又进了帐篷,武厉轩跟在她身后。
她拉着他坐到床沿,用湿布擦干他手心的血渍,又给他涂上了膏药,然后用纱布仔仔细细的包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她才不紧不慢问了句:“伤了手也不知道上药?”
“小笙儿,”武厉轩还是觉得愧疚,“我发誓不会再有下次了,不会再让你身处险境了。”
“好。”她笑着应下,“我有些乏了,你先回去吧。”
武厉轩又抬眼盯着她,只道了一句:“那你好好休息。”
挽笙闭着眼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醒的时候,君府那边已派了人来接她,差人给武厉轩和温瑜告辞后,她便和白雪一行人回了府。
……
两年后。
挽笙前不久办完了及笄礼,便一直被关在府中。君蓦然说如今朝堂局势动荡,外面的世道也乱着,她待在府里要安全些。
可是挽笙哪熬得住,在家关了快一个月,她实在闲得慌,便叫人偷偷递了信给温瑜。
镇北王府。
“少君,是三娘子递的信。”
温瑜刚平定了邻城的一场小的叛乱,身上战甲还没卸掉,正想喝一杯清茶,便见凌烨拿着信递到他手边。
放下茶杯,温瑜笑着打开那封信,看完,问道:“什么时候花灯节?”
“回少君,是明日。”
“好。”温瑜放下手中的信,笑着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北凤国近两年来本就有些动荡,一向英明的圣上又在近半年内,做了不少糊涂的决定。
惹得朝臣不满,怨声载道,民间便起了不少叛乱。
也因此,温瑜参与了许多平定战事,才十九岁,可如今朝堂之上,温瑜的地位不可谓不高。圣上器重他,封他为明威左将军,是百年来,这片国土上最年轻的将领。即便是当年赫赫有名的温瀛,也是三十多岁时随圣上一同推翻前朝,又四处征战,才被赐了将军一职。
“对了,你将这红玉簪送到三娘子那,告诉她明日我去接她。”温瑜从衣袋里拿出一个木盒子,递给凌烨。
“是,少君。”凌烨拿着盒子退出了屋子。
立马有小厮进了屋子,替温瑜卸下战甲,准备好洗浴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