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番话,小苏九脸上的羞涩瞬间没了,而是满脸的复杂表情。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在意的初尘哥哥会在这特殊不过的日子里,说出要离开的话。
墨初尘用手在小苏九眼前晃了晃,道:“阿九,你怎么了?”
“能不能先别走,能不能先别离开。”
小苏九低声地问道。
墨初尘微微一愣,仰头看了一下天空,想了很久,道:“我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过了这半个时辰,我就要离开苏家,回道门修行。”
“原来是这样啊。”
说着,她手中的糖葫芦就掉在了地上。
“阿九——”墨初尘隐约看到小苏九眼角溢出的泪珠,于是,一伸手,将她揽入自己的怀抱里。
就此,小苏九的心房攻陷,毫不犹豫地抱紧了墨初尘,抓紧了他的衣服。
眼泪滚落……
周围尽是一片寂静无声。
“以后,等你有足够的能力时,能不能带我和我娘离开这里,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听说,外面的世界很繁华,很吸引人。”
说到这里,小苏九血红色的双眸中充满了不舍之情。
“阿九。”
说着,墨初尘松开了小苏九,向后退了几步,站在距离她不到九米处。
小苏九低声啜泣问道:“你要干什么?”
“你看好了。道法有曰,天赐良缘。”
墨初尘的左手在空中虚虚的画几下,只见天降一把锋芒毕露的旷世绝剑!
墨初尘手持绝剑,在小苏九面前舞起一段看上去很柔美的剑招。
小苏九此时抹掉眼角的泪水,静静地看着他舞剑,心绪竟然与之剑招呼应,似乎能感受到他此时的心情。
而墨初尘则是嘴唇抿得紧紧的,眼眶内已经湿润了,脸上的表情也随之发生了变化,眼中尽是不舍与温柔。
每一次变换剑招,都是在表达自己的情感,是痛,是不舍。
小苏九也能完全感受到那种悲痛,下意识的掩住了口鼻,眼泪大滴大滴的掉落下来,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儿。
墨初尘挥舞着手中的绝剑,手腕翻转,身体也随之翻转一周,在蔚蓝的半空中,被他奇异地画出了一道心形轨迹,在心形旁边又有几个字,内容大概这样:“待我三年之后,定带汝远离淤泥世嚣。”
回剑、空中转剑,翻转。
舞剑完毕之时,墨初尘已是泪流满面,将剑慢慢收了起来,冲着小苏九比了爱心,然后把爱心收入怀里,哭着说道:“阿九,你是我最重要的人,等我有足够能力时,一定会带你离开这里。到时候,带你去吃好吃的东西,玩好玩的东西,让你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好,我等你。”小苏九从腰间掏出一块刻有“相”字的玉佩,然后来到墨初尘的跟前,将玉佩戴在他的脖子上,继续说道,“这是相佩,与我的思佩是一对情佩。今日,我把它赠于你,一是让你记住你今日说的话,二是我,我的……”
未等她说完接下来要说的话,墨初尘就将小苏九抱入怀中,轻声地道:“我懂。那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你不能到时候不认我,故意耍我,骗我……知道了吗?”
“这可是你说的。”小苏九几乎是脱口而出,但这句话一说出来,她顿时就傻笑了,可能是觉得墨初尘是真的懂了自己的意思的原因吧?
……
回忆至此,苏九显然是一无所知,毫无头绪:“额……有这事吗?”
墨初尘紧锁眉头,疑惑地道:“难道你真的把我忘了?这才三年时间,你就忘光了?”
苏九尴尬一笑。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