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当真?道友竟会炼制灵丹?”凌云道君四人俱是震惊的站起身来。
楚然见状,也站起身来抱拳一笑道:“当真,师父已传授我炼丹之道,虽然只是入门,不过炼出的丹药在蓝星应该够用。”
想到有生之年可以突破元婴,二人难掩心中激动,于是依旧由凌云道君代表两宗表态道:“既如此,老道便于了然大师带领门下众人一同出发,协助道玄道友寻得灵植!”
“不用了,除我之外,无人识得灵植,我自己去找即可。”见到楚然如此坚决,二人便不再坚持,众人一直谈到了后半夜才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楚然起了个大早,闲来无事便溜达着来到演武场,却见演武场上人头攒动,一派热闹景象。见楚然来到演武场,衍真道人旋即从队伍的最前列走了过来,对着楚然拱手一礼道:“前辈早上好,此时距离登山还有些许时间,前辈为何不多休息一会儿?”
‘开玩笑!我楚然好歹也是个修士,有用不完的精力,还用睡觉?等来晚了让你们笑话吗?哪里还有前辈风采!!’楚然虽然心里是这样想的,表面是却没有表现出来,一脸和善微笑的回道:“哟!衍真大师早啊,我这不用睡了,赶个大早过来凑凑热闹。”于是,二人寒暄了一会儿便进入到参加大典的队列中去。演武场中一共分了三个队列,修道派一队,修佛派一队,其余各宗各派宾客组成了一队,看着约有百十号人,楚然自然也被安排到这一队列中。
早上八时许,随着上清宫掌教凌云道君一声“起”字,浩大的祭典队伍,浩浩荡荡往山顶而去。来到山顶后,楚然发现此处极为开阔,上百人齐聚于此却并不拥挤,眺望周围,群山环绕,层峦叠嶂,雾霭茫茫。山顶地势极为平坦,似是人工开凿过一般,中央处则是一座圆形祭坛,汉白玉堆砌,凭栏处雕刻有飞龙鸣凤,拾级而上,祭坛的中心则是一座石碑,高六米余,上书:上仙无极天尊敕令,镇!
随着众人到齐,祭山大典正式开始,只见凌云道君身着金色道袍,手持一柄碧玉雕琢而成的短剑,来到了祭坛中央,先是对着石碑三拜成礼,而后口中念念有词,手中开始挥舞碧玉短剑。不知是不是错觉,随着凌云道君的仪式推进,楚然发现石碑上的“镇”字隐隐散发着微弱的金色光晕,随即他偏过头来,悄悄地询问衍真道人:“衍真大师,这祭山大典是作何而用?祈祷天下天平亦或是国泰民安?”
“前辈,贫道只知这大典每十年举办一次,掌教曾说过,此举为了护佑天华国苍生而祈福,具体功用却不得而知。”衍真道人恭敬的回道,按理说,作为衍真的前辈,楚然一口一个大师,着实让他难以承受,但却又不好开口制止,只得承了这大师的称号。
“哦,那看来具体还得等大典结束后,详细与凌云大师请教了。还有…”楚然话未说完,心中突然一阵恶寒,随即整个人恍惚了起来,作势就要昏厥过去。与此同时,楚然眉心印记亮了起来,随即太玄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宁守心神,排除杂念!将灵气汇聚于剑印!”楚然按照太玄指示,将灵气汇聚到眉心印记处,随后眉心印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出一道金光,没入石碑之内,随着金光的消失楚然听到石碑下方传出“啊”的一声痛苦的咆哮声,似是遭到了重创,而后再次归于平静,随即眉心印记再次隐去,楚然精神状况也恢复如初。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并未引起周围旁人的注意。
“师父,刚才我这是怎么回事?您不是在闭关吗,怎么就出关了呢?”这时,察觉到未被人发现,楚然在脑海中询问太玄为何提前出关。
“徒儿,为师闭关中突然感到了一种威胁,便紧急结束闭关,方一出来,便察觉有一道灵魂攻击打在了你身上,引起了剑印的反应,故为师提醒你进行反击。”按照常理,若非现在处于残魂状态,很难有人可以给太玄带来威胁的感觉,既然可以让太玄感到危险,想必刚才发动灵魂攻击之人定是超越蓝星甚至鸿蒙星域的存在。“为师可以感觉到,这石碑下方必定镇压了一个对于蓝星来说十分危险的存在。”太玄绝非危言耸听,若此处镇压之物来自上界,蓝星乃至整个鸿蒙星域都将面临灭顶之灾。
“什么?师父您是说,石碑下方还有东西被镇压在里面?”楚然一脸的不可置信,要知道,蓝星灵气稀薄,按照天华国修真体系,成就元婴已是难于登天,怎么还有可能有超越蓝星的存在呢?
“的确,以为师看来,这所谓的祭山大典应该就是一座封印法阵,而中间那舞剑之人应该是在施展某种加固封印的法门。”太玄顿了顿,接着道:“徒儿,你看,那石碑上的‘镇’字随着舞剑之人的一招一式变换着光晕,‘镇’字即是镇压的意思。为师观此字上烙印的印记似是上界某一宗门的独门封印之法,若为师没记错,应该就是擎苍界月隐宗的镇域决。”
“月隐宗?镇域决?”楚然在心中默默记下了这个宗门,想必苍梧老人的师父便出自此宗门,若日后有机会前往擎苍界,便登门拜访,告知在蓝星还有月隐宗的宗门传承所在。不做他想,楚然接着询问道:“师父,刚才剑印发动了一击,我隐约听到了那物惨叫了一声。”
“那是自然,为师虽是残魂,但作为仙域之人,为师赐予你的剑印也不是谁都能轻易破解的,即使天玄九界的至高存在——陆地仙人,也不可能破解这道剑印。不过嘛…”太玄想了一下,然后再次出声道:“这道剑印虽然强大,但与你的境界相辅相成,在你境界不足之时,可以抵御的攻击有限,也幸好石碑的存在顶多是阴阳境的实力,再高一点,为师都很难帮你抵挡得住这次攻击了。估计这小家伙体验到你的能力会安分上一些时间,为师这便再回去闭关了。”说完,太玄的声音于楚然脑海中消失不见。
听到太玄再次进入闭关,楚然心里想着,大典结束后,必须得找凌云道君好好问一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随着凌云道君收起短剑,燃起三炷香插于碑前炉鼎之上,大典宣告结束,随后大家便陆续返回上清宫享用素斋。
用过素斋后,楚然叫住了凌云道君和了然大师:“二位且留步,参加完今天的大典,我有些疑问想问一下二位,咱们是不是可以去偏殿聊一聊?”
二人对视了一眼,似是察觉了不对,然后点了点头,便引着楚然来到了偏殿。方一坐罢,楚然便开始发问:“凌云大师,这祭山大典并不是表面上祈求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这么简单吧?”只一句话便道破了端倪,凌云道君尴尬的笑了笑,回答道:“看来道玄道友已发现了些许端倪,不错,这并非祈福,而是封印的加固!”看到楚然一副胸有成竹、见怪不怪的样子,许久不曾开口的了然大师也开口说道:“道友,石碑之下的确镇压了一个邪物,此邪物一旦出世,必将使蓝星陷于万劫不复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