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潮红,呼吸略为急促。
因为这个空间里不止他一人。
祁白此时已是成年男子的模样,他身子紧贴着沧墨的身子,似乎有种说不上来的….
祁白一头白发,几缕还挂在沧墨的肩头。
听到楚含霜的声音,却调侃道:“沧墨师尊~您最爱的小美人儿来了….你却是这副样子….啧啧。”
俯身轻咬沧墨通红的耳垂,也不知何时,两人的关系变成这样,“不如叫她来,一起?”
沧墨小声呵斥道:“你敢!把银铃拿出来….”
“不行啊….拿出来她就听到了….”
所有的书架皆是摆满了沧墨的画作,看到画上女人纯洁无暇的笑颜,自己却在这里….
而且银铃,本是寄托沧墨的思念,他一直觉得楚含霜的声音像极了银铃作响,便银铃一直不离身,如同她陪伴在身边同他说话一样。
如今,还是真的不离身了!
羞耻!至极!
祁白笑道:“想出去啊?不行哦,我出去,把她引走,你留在这里,不准拿出银铃,不然你这个师尊的名号就保不住了….”
沧墨只好同意。
楚含霜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沧墨,按理说沧墨也不会在其他地方。
“楚含霜,还记得我吗?”
后殿走出来祁白,他白发红衣,邪魅狂狷的脸上抹着放荡不羁的笑。
他衣衫半落,露出胸膛前一枝精致的血梅图案。
邪气十足!
“楼主?”楚含霜问到。
“哟,楚小姐来啦,这么多年不见真是越来越美了….”祁白将楚含霜靠到墙角,细细瞧看楚含霜的脸蛋。
这种轻浮的样子楚含霜只觉得好恶。
想不到孩童样子如此可爱,长大样子却如此难看。
“听说你在这里当小徒弟啊?屈才了嘛,沧墨呢?”
“他….”
沧墨还是颤颤巍巍的地走了出来,“含霜….刚才….身体不太….舒服….”
楚含霜感觉他很是奇怪,问道:“你们神,也会生病?还是你有什么旧伤?”
楚含霜想上前,却被祁白拦住。
“无妨….你先在外….稍等….一下….我整理一下….”
沧墨这样断断续续的说话样子,楚含霜担忧,却不明白为什么。
楚含霜刚走出揽画殿关上门,便听到了银铃响的声音,还有沧墨有些难受的声音。
后来一小段时间,揽画殿被隔上了灵罩,里面发生什么楚含霜也不明白。
只知道,沧墨和祁白….
有猫腻!
待到祁白笑着打开门出去,楚含霜也看到他手上挂着粘了些水的银铃,摇晃着声声作响。
有一股说不上来的….花香?
不过是石楠花香罢了。
她在现代当杀手这么多年,自然也是有见过一些场面的。
莫不是那样!
还真是想不到啊….
沧墨整顿好定睛细看楚含霜,才发觉她浑身缠绕着魔气。
怎么会这样?!
“你好好的,身上怎么会有魔气!这可是比戾气恶气还可怕的!”
楚含霜一五一十告诉在冥界的事情。
沧墨扶额,道:“人有三魂七魄,你当年下凡,帝君他们恐你入魔,便拿出你的恶魄留在了冥界不得超生,结果….还是在你身上了….”
越想越生气:“想不到那个冥王会做这种卑鄙的事情!他明明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曾与帝君有仇怨,想不到几十万年的沉积,他还是不忘!”
“我….会入魔吗?”楚含霜的声音似乎都在颤抖,她还没怕过什么,可如今真的很怕….
“不确定,但这恶魄凶神恶煞,八成把握,你会入魔。”
楚含霜又想到梦中噬血的场景,问到:“前世,是我….把他的心脏挖出来的吗?”
沧墨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只能重重的点了两下头。
她从来都一身白衣,杀人时血迹未曾沾衣。
她什么人都杀过,就是没有杀过自己的爱人!
“有….有什么可以缓解的方法?”
恶魄无法完全消灭,只能控制或者净化,可在三生石畔待了整整三万年都未能清醒,可见执念有多深….
楚含霜如今几乎像是得了一个绝症,时日无多。
与其沉浸在疯狂和痛苦之中,还不如自杀。
沧墨不顾一切抱住楚含霜,“会没事的会没事的!我是你的师尊!有方法的!你去夜族的弥月界,望月泉可以缓解的你身上的魔气,你找他….”
“我怕….我怕….我怕我看到他脑海里的声音再次出现….我会忍不住把他杀了!”。
楚含霜颤抖着的手也不知何时会沾上心爱人的鲜血,等到那时她真的就是十恶不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