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泽摇摇头,说道:“我们本以为你以后会是个出色的灵师,可你越长大,那灵脉就越衰落....不过看你能开心度日,外祖父我也知足了。”
“你现在长大了,我吗也要和你讲了,你的父亲应是南星国之人,当年来过北辰国,多半是南星权贵之人,这么多年我遣人到南星国,可都无功而返。”
楚含霜安慰道:“若有机会,我一定会找到母亲,回来看望外祖父。”
慕容泽温柔地抚摸楚含霜的头,“乖孙女,乖孙女....”
....
夜深人静,漆黑一片的黑幕上什么也没有,可楚含霜除了看天空还能看什么呢?她就一个人坐在江府的后院里,喝着闷酒。
她现在好像真的是一无所有了,最爱的人不在身边,最亲的人与自己决裂了,再过几天,她就要去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陌生的地方了。
这里没人,楚含霜借着酒意朝着天空大喊:“江一潇!我要去东日国了!你会不会想我!”
无人回应。
楚含霜无奈一笑,忽然,不远处的树丛动了动,楚含霜也好像在江一潇的房间听到了一丝动静!
她喝了酒有些晕眩,但还是迷迷糊糊打开了房门,却又被门槛给绊到。
她只觉得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一只不知何处伸出的手抱住了她,搂到了自己怀里。
楚含霜抬起头,那个人比她高太多了,再加上自己意志不清,根本看不清那人的脸,只能拽紧他的袖子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信不信我把你杀了!”
他没有讲话,可也没有放开搂住楚含霜的手。
许久沉默,楚含霜积压多时的情绪终于爆发,阴阴这个人看起来这么陌生。
可楚含霜心里就是觉得格外熟悉,就好像是江一潇的本体....
攥着袖子的手不停颤抖,再一次抬头,楚含霜那张脸已经布满泪水,大吼道:“我知道你是我的潇潇!为什么不理我!你个小混蛋!”楚含霜彻底嗷嗷大哭起来,“你当时说什么冷啊?我为什么要压抑自己的情绪啊?哭出来不好吗?呜呜呜呜呜....”
楚含霜将眼泪全都抹到那人的衣服上。
那人小心翼翼地抚摸楚含霜的头,“对不起....”那身影一瞬间化成烟影消失殆尽。
楚含霜再次醒来,发现自己醉倒在江一潇的床上,熟悉的药香缠绕在楚含霜的鼻尖。
坐起来只觉得头痛欲裂,一切看似正常的房间,楚含霜却总感觉有些奇怪。
她猛然想起什么,急忙站起身去翻找柜子。
果然,江一潇的储存戒指不见了。
储存戒指在北辰国是稀有物,储存戒指一旦认主,其他任何人都打开不了。
因为打不开,楚含霜本想就这么丢在这儿,可昨天确实是有人来过把江一潇的储存戒指拿走了,能打开的只能是他自己....
潇潇....我会找到你的....
....
江无痕提前回到了东日国,猜测可能会在和亲路上遇到危险,便给了楚含霜一堆符纸以防万一。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楚家嫡女楚含霜,柔佳淑顺,聪慧敏捷,识得大体,深得朕心,着即册封为芳莛公主,代表北辰国往东日国和亲,结两国之友好,钦此。”
“谢主隆恩!”
楚含霜身着凤冠霞帔,美目流盼,红唇娇艳,精致红妆将她的柔情完美呈现,火红的裙尾绣着九条金色凤尾,阳光照射下熠熠生辉,似火焰般燃尽芳华,真似雏凤初鸣!
楚含霜执一把红色团扇,半掩绝世容颜。
她走向皇宫外,十里红妆,无数红色花瓣飞舞,无数臣子送行。
欧阳陌只是一眼,便彻底沦陷,偷偷离开了。
上了宽敞阴亮的马车,拉下红纱,楚含霜这才放松下来,不只是过了多久,似乎是已经到了郊外,前面的姑姑忽然叫停,喊道:“我们稍作歇息!”
这才到郊外便喊停,事出反常必有妖。
姑姑掀开帘子对楚含霜说道:“公主殿下,可否让老奴检查一番随身行李,此番前去东日国必要小心谨慎,若是带了些不好的东西就不好了。”
楚含霜挑眉,我倒想知道这女的想干什么。
姑姑让所有的行李包括慕容府和皇宫赠予的嫁妆统统打开,楚含霜也在侍女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这时,姑姑注意到一箱行李里面皆是些画卷、药材、香炉、还有一些衣物等,这些都是江一潇的东西,甚至是江一潇的被褥,楚含霜都带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