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红,惠宁帝如何了?”站在皇宫正玄殿的屋檐上,一席火红长裙的陆菀楹背着手,问着落红。
落红是谁?惠宁帝跟前最的脸的大宫女,是福公公的义女。
“回禀小姐,已无大碍,只是月贵妃被皇后等人关了起来,奴婢已将皇上被月贵妃下毒之事透露给了皇后,月贵妃的犀雅公主已经被皇后娘娘带走了,现在是大皇子监国,皇后与梅贵妃两人在朝中的势力是越来越重”落红将最近的事情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
“皇后无皇子不足为惧,二皇子的母妃不是南宫皇朝之人,不占嫡也不是长也不用惧,现在要做的就是看好三皇子与四皇子,他们也许是大皇子最大的竞争对手,保持几方的平衡,我到要看看,这月贵妃的背后是谁在操控着”陆菀楹根据皇宫之中的大概问题将事宜一点一点的交代给落红。
陆菀楹是知道的,惠宁帝对于自己的几个儿子来说,并不是很满意他们继承地位,别的不说,若是真的让二皇子袭承皇位,那百年之后的南宫皇朝是否还能属于南宫皇族,这个就不好说了。
惠宁帝其余的几个儿子过于年幼,即使是五皇子与四皇子的年岁相差也大约是在5岁左右,这就使得目前五皇子之后的几位小皇子没有办法参与皇位的继承。
“小姐,干爹都吩咐过奴婢了,只是,月贵妃不知为何,也同皇上一般,高烧不醒,南宫皇族的那位炼药师都来看过,不过摇了摇头却没有说什么便走了,皇上虽然醒了,可体内的余毒并未清除,小姐要去看看吗”
“恩,等会你将殿内所有人找个由头都带走,我进去瞧瞧”陆菀楹示意落红开始行动。
“你们几个,都出来,这里有事需要你们去做”落红翻身走到大殿的正门,将屋中的几个侍女喊了出去。
陆菀楹见人都离去了,推开了门,走了进去,丹姝在门口为自家小姐把门。
“皇舅舅,你也该起床了吧”陆菀楹一进门,就知道惠宁帝是装睡,将屋内的人喊了起来。
“呵呵,我当是谁这般大胆,原来是你这皮猴,我记得小时候你可没有这般的皮实,怎么就学了你哥哥了”惠宁帝是装睡着不假,不过余毒还在体内未清除也是真的,就是一个起床的动作也是气喘吁吁。
“皇舅舅,你再这般吓人我可不要理你了哦,这屋中的花朵可真是个好东西”说着,拿起了桌子上的一个花瓶,将一枝花朵掐了下来。
“你喜欢这个?这是苓嫔送来的,说是外域的奇花,朕觉得很是好闻,便常让人将花送来”惠宁帝见陆菀楹很是喜欢这花朵,便说送与她几束。
陆菀楹会心一笑“这花名叫寒凤灵荼花,只有在极阴之地才能培育出,若是将花置放于屋中,要不了几日便全身同寒潭中浸泡一般,五脏六腑中灌满了寒毒,您可还要摆放吗?”
惠宁帝的脸色变了一下“你说的可是真的?”
“您若是不信的话,可以宣福公公前来,问问是否每日送这花的宫女并非都是同一人,毕竟徒手摘这花,怕是不死也比死了好不了多少”陆菀楹轻蔑的笑了。
“那你,赶快放下”惠宁帝见陆菀楹手中还是不停的把玩着这支漂亮的花,着急的说道。
“这花对我来说不过就是支普通的花儿罢了,没事的”陆菀楹摇了摇头,然后继续说道“依我看,想要您命的人怕不只是月贵妃与其身后那波人,毕竟月贵妃给您下的药需要的是一定的时间才能发挥出来,而这支花,也是一个延缓毒发的法子,只是,这花怕是每隔两日便有人来送吧,这就使得这花中的寒毒不断的在您的体内增加,使得您的体内寒毒过重,引发毒发”陆菀楹像是说绕口令一般将这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惠宁帝大概将意思也是听懂了的,月贵妃下的毒其实被这毒花中的毒暂时的压制住了,只是送毒花的人也是想要惠宁帝的性命,花儿送的勤,毒素便堆积的多,这累积到一定境界之后,有一种毒发了而已。
“苓嫔是南宫皇朝的附属国土黎部族送上来的,没想到啊,朕怕是还要好好整顿整顿这些个附属国!”惠宁帝十分的气愤。
“皇舅舅,这是您的家事,我也不太好插手,不过我需要将月贵妃带走,毕竟,这人现在已经是暴露了,成为弃子的她怕是活不过明日,犀雅公主已经被皇后带走了,后面的事,您自己安排就是了,苓嫔哪里怕是也未必有您的解药,这还是需要等等我师父回来,看是否能将您体内的毒一并除了,这几枚是延缓毒发的丹药,不过是二品”陆菀楹将那几枚自己炼制的解毒丹放在了惠宁帝的桌子上,起身便准备离开。
“莞儿,一切要小心啊”惠宁帝难得嘱咐了陆菀楹一句。
“放心”陆菀楹挥挥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除了大殿,陆菀楹吩咐丹姝将月贵妃悄悄的带走。
丹姝领命。
陆菀楹回了沙乐之后,回到自己的卧房中,脑海中闪过的乱七八糟的片段,是娘亲临走时关切的眼神,是哥哥强烈要求与自己的马车相换前的焦急,是白毫刚刚来到自己身边时守护着自己的温暖,也是丹姝几人对自己日常崇拜,还有近些时候发现的一系列的事情。
陆菀楹便是以这种状态下入睡了,在梦中,有一场无边的大火,那火光肆虐,烧亮了夜空,梦中有着许多人的哭喊声,陆菀楹听到那哭喊着的声音,内心也是想哭。
泪水滑落了脸庞,陆菀楹伤心不已,那火光中有着许多人的面庞,只是一个都看不清,她也想不起了她是谁?为什么也会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