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那位皇级离开,唐沫关上舱门,狠狠的吐出一口气,“还好没被赶下去,我可不想再看见蓝河了。”
起码王级之前不想再见了,也不是害怕,就是觉得那人有点疯。不过,老婆都被杀了,疯了也正常。
唐沫想,要不怎么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呢,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是打不过,她早送蓝河去跟他老婆团聚了。
转头就见小卷毛顶着一头炸毛,可怜兮兮的道:“那我是不是不能在海上渡劫了?”
唐沫安慰道:“看缘分吧,要是能凑齐丹药,咱就选个好日子渡劫。凑不齐就等到了西大陆再说。也不一定非要在海上对吧,别太拿那个预示当回事儿了。”
傅云修也赞同的点头,“说到底那个预示只是你自身做好准备的人一个标志罢了。”
小卷毛点点头,心里虽然明白,但还是有点希望落空的感觉。
见状,魏婆婆也劝道:“渡雷劫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准备的充分一些总是好的。”
小卷毛深吸一口气,打起精神来,道:“我回去洗漱一下。”
他们买了四张船票,是连着的四个房间,现在大家都在唐沫的房间里挤着,想洗漱自然要回自己的房间。
小卷毛刚出门,没一会儿舱门又被敲响了,唐沫以为前者有什么事儿,结果开门一看竟然是个唇红齿白的小帅哥。
傅云修瞬间警惕起来,走过去问道:“你找谁?”说话的同时将唐沫拉到了自己身后。
唐沫哭笑不得,索性进了屋子,让他自己去应付。
来人像是没看到两人的小动作,礼貌的微微一笑,问道:“请问,之前在港口渡劫的姑娘是住在这里吗?”
傅云修眉头一挑:“你有事?”
“是这样的,我是个炼药师,名为于毅。之前我看那位姑娘好像受伤了,就想着送来一瓶疗伤的丹药,没有其他意思,还请收下。”
说着,于毅就拿出丹药递了过来。
傅云修接过丹药,点头问道:“多少钱?”
于毅一愣,连忙摆手道:“我不是来卖药的,就是想……”于毅有点不好意思,“就是想跟那位姑娘交个朋友。”
闻言,傅云修顿时眯起了眼睛,上下将其打量一番,问:“你今年多大了?是什么修为?”
于毅耳根都红了,但还是坚强的回道:“刚刚过完二十六岁的生日,是名八阶炼药师。”他对自己的修为还是很有信心的,虽然对比那位姑娘有些弱,但他还年轻呢。
傅云修冷笑一声,“我们家妹妹才十一,至于修为,你刚刚也看到了。”说着将丹药扔了回去,还不忘警告道:“收起你的痴心妄想。”
随后,“嘭”的一声关上舱门。
这一声将陷入呆滞的于毅震回了神,他下意识的重复道:“十,十一?”
这根本不可能!
于毅回过神来,失笑着摇头,他能理解身为哥哥想要阻止一切异性接近自己妹妹的心情,但好歹也编个像样的理由,这一听就太假了!
于毅心想,看来得另外找机会认识那位姑娘了。
船舱内,唐沫表情怪异的摇头叹息,“被雷劈都能劈出一朵桃花来,啧啧啧啧……”
“什么桃花,那小子就是眼神不好!”傅云修鄙夷道:“竟然喜欢小姑娘,怕不是个变态,等下小卷毛过来,一定要让她保持警惕,杜绝一切异性的靠近。”
顿了下,他又道:“外面坏人多,你身为姐姐一定要教教她怎么保护自己。有些话我不好说,你得上点心。”
唐沫立马挺起胸膛,严肃道:“保证完成任务!”
傅云修满意的点点头,奖励似的拍了拍她的头。
唐沫撇嘴道:“你这两句话说的爹味好重啊。”
她发誓,她真的只想吐槽一下傅云修爆棚的责任感。
但后者不知道想到哪儿去了,冷白的脸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最后连眼角都带上了几分绯色,甚至都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唐沫小心的戳了戳他的肩膀,问:“你想什么呢?”
傅云修快速的瞥了她一眼,轻声道:“这件事还是等回到东大陆之后再议吧。”
唐沫一头雾水,“什么事儿?”
傅云修面色更红了,他轻咳一声道:“就你刚刚说的,当爹的事儿。”
唐沫愣住了,脸皮顿时热了起来,她咬牙道:“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片刻后,当小卷毛换好衣服打算去唐沫房间找大家的时候,亲眼目睹了一场大型家暴现场——施暴者唐沫,被施暴者傅云修。
两人都满脸通红,一个追着一个打,另一个只跑不还手。
小卷毛刚开始还吓了一跳,她跟两人出来这么长时间,还是头一次见着这阵仗,还真以为两人吵架打起来了。
但仔细一想,就唐沫姐的力气,她要真想打人,这场战斗必定是在一开始就结束了,因为只需要一拳。
再仔细一看,小卷毛瞬间安心了,这应该不是家暴,而是打情骂俏,虽然两人都没开口,但一切都包含在了行动中。
她小心的绕开两人进了船舱,抬头一看,魏婆婆正坐在椅子上嗑着瓜子看戏。
见小卷毛进来,魏婆婆还招手让她过来坐,顺手给她拿了一把瓜子,道:“尝尝,船上送的,味道还不错。”
小卷毛从善如流的接了过来,一边吃一边问:“他们俩这是找到秀恩爱的新方式了?”
魏婆婆突然停了下来,认真道:“你点醒我了。”说完她起身回去了自己的房间,她一个孤寡老人,为什么要看小情侣秀恩爱?
小卷毛眨眨眼,看了看已经扭在一起的两人,拿着瓜子也走了,总觉得事情已经开始往“非礼勿看”的方向发展了。
她出门之后,还贴心的关上了舱门。
几乎在舱门关上的瞬间,傅云修一个弹指就将唐沫定在了半空中,随后一挥手就将人仍在了舱内的大床上。
唐沫都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压住了,熟悉的气息瞬间贴近,将她口不对心的反抗尽数堵了回去。
瞬间,她整个人都迷糊了,就只有唇边温润的触感和紊乱的心跳,格外清晰。
这一整晚,舱门都没有再打开过。